他这样只会引起矛盾而以。想到这里,沐旭风轻轻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再次睁开,眼神明净,让威士祺都产生了疑惑,难道刚刚看到的他那难以割舍,爱意绵绵的目光,是自己错觉?
“旭风,你来找我有什么急事?”
“我,我…”其实沐旭风是看在筱优被威士祺带进了营帐,一时忍不住就没多想,就冲了进来。因为自己的身份特殊,门口的侍卫也不敢拦住自己,于是就把自己放了进来。可现在面对威士祺和筱优,自己却已然清醒,又如何面对呢?
“我想来找你喝酒啊。”沐旭风转眼露出了微笑,“不过,好像看你在忙呢…”故意用暧昧的眼光扫了一下威士祺背后的大床。
威士祺也一笑,但是并没有说话。从刚刚沐旭风进营的神色看来,他如此的着急,绝对不是因为只是找他喝酒而已。
“算啦,你就好好忙吧,我可是去找其他人了。”沐旭风一笑,未等威士祺说话,就已经走出了营帐。
等走得远些,沐旭风脸上轻松的笑意才渐渐消退,换上了黯然的面容,一路无语,走到远处,看着前方已经成一片黑色。
身后一个脚步声,轻轻响起,在他的身边停下。
“朱雀,你可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沐旭风突然说话,听了十多年,他早已经认出了身后人的脚步声。
“朱雀…朱雀…”朱雀支支吾吾无法说出口。
“朱雀,我不在乎她是谁,也不在乎她是谁的人,更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的女子道德。她就是我要的人。就这样而以。”沐旭风第一次,向一个人袒露心扉,而这个人却也是唯一会听,也会替他保密的人。
朱雀心碎了,她强忍着心头的哀伤,没有说话。
“朱雀,也许你现在不明白,可总有一天,等你有喜欢的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我今日所说的。”沐旭风轻叹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留给了朱雀一阵清凉的风,和无尽的黑夜。朱雀掐紧了手指,任手指在手掌上留下条条血痕,任牙齿在唇上留下颗颗伤痕,让黑夜慢慢把自己的哀伤抹去。可是心头的伤,又怎么会如此容易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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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士祺看着筱优把自己包裹得像一个粽子,便微笑地低下头,轻轻扯开盖在她头上的被子。他以为筱优会像以前一样,要不就已经睡着,要不就会瞪他一眼,说大色狼。可现在的筱优却没有说话。
威士祺温柔地把她翻过来,却发现,筱优早已泪流满面。
“怎么了?”威士祺顿时觉得心有些慌。轻轻替筱优抹去泪珠。
“怎么了?小优儿,你不要哭了。”威士祺轻轻把筱优拦进怀里。把她按在自己的胸口。
“威士祺,我,我…做了错事。”筱优停停顿顿说。刚刚沐旭风进来,她就已经知道他为什么来了。可是她没有办法出去说清楚,也没有办法去安慰他。看着他那么难过,每一句的支吾,每一句的理由,甚至连最后的微笑,都让自己心疼不已。对他,她真的从一开始就不知道是什么感情,一种介于爱情,亲情和友情之间的感情,也或者三种感情都有。但是对于威士祺,她很清楚,她是很喜欢他的。这样对沐旭风来说,是不是不公平?她也欺骗了沐旭风,给了他希望,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背叛了他,也消灭了给他的希望?
这不是她愿意的,这不是她想要的。她不知道是不是做错了。只是觉得不尽的哀伤和泪水。
“没错,我的小优儿怎么会错?”不知道如何安慰人的威士祺轻声说。
筱优泪眼模糊地看了他一眼,这个不会安慰人的笨蛋,说出来的话,却让自己心动不已。自己对他的爱意更是深了一分。连筱优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也习惯了用爱这个字去表达她对威士祺的感觉。
“都是我不好。不该…”威士祺以为筱优是在为刚刚的热情而害羞和害怕。他深深地后悔,在这个简陋的营帐内,他怎么可以就这样占有了筱优呢?“我们今天什么事情都不做,我们好好休息。好不好?”
“真的什么都不做?”筱优脑袋已经不是很清晰了,被瞌睡虫渐渐占领,只能重复着威士祺的话。而威士祺却以为这是在问自己,于是加深了口气:“大丈夫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