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我觉得您的孙女,好像…”
“姑娘,你别叫我老奶奶了,就叫我陈姥姥吧。你都看出来了,我这个孙女,她,她有病啊。好多年前,这里还很热闹的时候,我儿子,媳妇和我,一家三口可热闹了。后来还养了一个大胖小子。虽然算不上富裕,但是平平淡淡过了小日子也是够了。可是后来打仗了,这个地方是三天两头有不认识的人抢东西,杀人,就慢慢败了。我孙子,也是被那些士兵活活摔死的”抹了一把泪,老妇人继续说,“不过我媳妇争气,不久又怀上了,可惜生下了伢子,是个女孩儿。本来女孩儿也没关系,可是这孩子生下来就不理睬人。你打她,骂她,她也不管你。她就喜欢一个人,躲着玩,谁都不知道她在玩什么。看过大夫,也没有办法。说是,说是个傻子。这里战事连连,我儿子,儿媳妇都呆不下去了,就远走了他乡,我已经老了,经不起这折腾了,就留了下来,只能让这个傻姑娘也陪着我。我总不能让她把我儿子,儿媳妇都给连累了吧?”
朱雀没有说话,筱优却陷入思考,“陈姥姥,我大概知道伢子的病了。但是…这个病,很难治。”
朱雀看着筱优,眼神中有着一丝的怀疑。
“真的?这是啥病呢?”老妇人却对筱优坚信不已。
“这个病叫做自闭症。”
“自闭症?”老妇人不太明白这个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的名字。
“这个病呢,一般生出来就会有,为什么会这样,原因很多,要说,也说不清楚。但是得了这个病的孩子呢,他好像活在自己的日子里。他不知道身边有谁,也不觉得那些身边的事情和自己有关。他自己和自己玩,自己和自己用心说话。”
“对!对!就是这样。姑娘,你知道这病?那你一定能治吧。我给你跪下,只要能帮我的孙女恢复正常,至少让我死了之后,她也可以自己活下去,我就放心了。”老妇人说着就想跪下。
“不。陈姥姥,对不起,我只知道这个病,但是我不是学医的。所以也不知道怎么治。伢子不是傻,只是生病。”我也很无可奈何,自闭症就算是现代,也没有100,的治愈几率,更何况是自己,这样根本就没有医学知识的人呢?
看着老妇人失望的脸,筱优却又不忍心了,“陈姥姥,不过你不用担心,这种病,有时候会因为伢子慢慢长大,会好的。”筱优只能安慰一下,当然也有长大了以后,会慢慢好一些的情况,但是几率也是很低。但是现在也只能这样安慰陈姥姥一下。
“真的?那就好了。我一定活到伢子好一点的时候。”像是得到了什么希望,陈姥姥的皱纹林立的脸上也扬起了一抹微笑。
朱雀却不再说话,闭上了眼睛,似乎在闭目养神。突然她双目一睁,然后吹熄了灯芯,轻轻地跃到大门口,贴着听外面的声音。
“怎么了?”筱优好奇地问,朱雀没有回答,只是用手表示不要说话。然后继续听。不一会儿,她就走了过来。
“陈姥姥,等下若有人问,你就说谁都没有来过。”朱雀对陈姥姥说,“你现在和伢子一起去我们刚刚的那个屋子睡觉。等有人砸门,你们再出来。”
说完之后,她又拉着我,进屋拿了包裹,然后翻身跳出了窗口,也拉着我一起躲在窗后。耳朵却听着外面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门被“嘭嘭”砸得很响。
陈姥姥哆哆嗦嗦地过去,“来了。”打开了门。
只听到陈姥姥问:“官爷,你们这是,这是…”
“老太婆,我问你,今天有没有奇怪的人来过?比如两个年轻人?”
“没有啊。就我和我孙女伢子。官爷,咱们这个城,还有谁会来啊。”
然后就听到我们刚刚呆过的屋子里好像来了一些人,细细嗦嗦搜索了一番,就出去了。
“张副将,里面没人,也没有人来过的痕迹。会不会已经走了?”
“知道了,我们走。老太婆,如果有奇怪的人来,你可得告诉我。否则…”
“知道,知道!”陈姥姥连忙点头,“官爷好走。”
然后就听到门关的声音,朱雀轻轻一跃,跃上屋顶,看了一下,才下来:“走了。”
筱优和朱雀才走进屋子。
“姑娘阿。这些官爷干嘛抓你们啊?”陈姥姥不懂。
“对啊?我也觉得很奇怪。”筱优看着朱雀。
朱雀想了一下,才对我说:“我想是我救伢子的时候,暴露了武功,他们误会我是敌国的奸细,才会来查询的吧。我们先睡一会,等明日一早,就赶紧启程。”
经过这么一回,筱优也觉得有些惊慌起来。就点了点头。
天还没完全亮,朱雀已经把还在睡梦中的筱优叫醒。然后拉着还有些迷糊的她,匆匆向陈姥姥告别,就出了汜城。
西北果然偏荒,走了很多路都没有看见村子,农田也已经看不到了,只有一片一片像秃了顶的草地,偶尔还有蟋蟀的声音。天气已经转热,但是在水乡之地还没有感觉,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