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非轻轻跃出将军府,却发现不远处有一道黑影等待着他。
黑影慢慢地靠近,“怎么?回来也不请老朋友喝酒?”
威士非微微一笑,“走吧,老地方。”
沐旭风拍拍他的肩:“这还差不多。”两人相携去了酒家。
看着沐旭风不再言语,只是一个劲地喝酒,威士非了然地询问:“我们的大军师,上知天文地理,下知时政军事,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得了他的呢?让他现在如此萧然?”
沐旭风听到威士非的聊侃,苦笑道:“自从离开师傅,来帮助你们威家两兄弟,我自认虽不能前无古人,却也能把现时的时政战局分析得头头是道,可是,却被一位女子耍得团团转。虽然我知道她并非有心,但是心里却总是不能放怀。更可怕的是,心里却老有她的影子,想起来就觉得隐隐作痛。你说,我才见了她两次面而已,为什么那么牵肠挂肚?”
“感情的事情,本来就不能已时间来判断。不过我倒是好奇,我们堂堂的大军师会看中的女子,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威士非好奇地问。
“她,没什么惊世的容貌,但是十分小巧可爱,喜欢耍些小聪明,十分大胆,却又十分善良。十分吸引人。”沐旭风说着就想到筱优清纯的脸,不觉得嘴角一翘。
“既然那么吸引你,为什么你不主动出击呢?你堂堂大军师难道还配不上她?”
“我出击了,她也答应了,问题是她的身份却令我不敢多想。更何况…”说到这里,沐旭风停了一下,闷闷地喝了一口酒。
“更何况?就算是公主,只要请将军出面说一句,我相信皇上也会点头,难不成是皇上的妃子?”威士非一脸的不信任样。
“自然不是,而是你大哥的妃子。”
“他的妃子?据我所知,他是在这些年纳了不少人家的女儿,但是都没有正式给与封号。大多也是冰清玉洁的姑娘,我想你若是愿意娶,将军也定会给你指婚的。你又有何烦恼呢?”
“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那日,我随将军一起去林子找人。从将军着急的神色上,我就已经看出些端倪来。但万万想不到,将军着急的那个人,居然就是我心仪的姑娘。本来还有些侥幸,想着许是将军怕惹来事端,因此比较着急,可以连几日,都让我去诊断,将军自己也天天去看望。我就已经知道将军已经动心,只是也许将军自己也不明白而已…既然如此…我…”沐旭风说到伤心处,只能又灌酒以求醉。
“去林子?难道,你看中的那个姑娘是诚亲王府的永筱优?”威士非惊讶地问。
“是。原来你已经认识她,难道你也…”
“你不要多心,我只是觉得这姑娘与一般的大家闺秀有些不同,但还没有到心仪的地步,至于将军他…我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你只为清音姑娘,我只能庆幸自己还好未入深,不然自己恐怕就和你一般,不肯忘怀了。”沐旭风痛苦地对威士非说,又喝了一杯酒。
“清音,清音。她又可知她当日选的夫婿,却没有给她名分,任她痛苦而去,现在却又看上了他人。”说到清音,威士非却比沐旭风更痛苦半分。
“你不要怪你大哥。其实当年的事情,我虽全未了解,却也明白几分。你大哥想给与清音姑娘名分,想让我来算个时候,但后来却不了了之,似乎是清音姑娘拒绝了他。你大哥在府内,对清音姑娘毫无逾矩,看似谦逊有加,却少了一些夫妻之间应有的亲密。当时,正值边境战事吃紧,你大哥与我一同讨论战事,虽每日也去探望清音姑娘,却时间甚短。而且有一件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与你说…”
看见沐旭风吞吞吐吐的样子,威士非急起问:“什么事?”
“当年清音姑娘已有恶疾数月,她进府后,你大哥就让我给她看病,似乎早就已经知道清音姑娘已有恶疾,而且…清音姑娘也已有了身孕…四月有余。我不敢轻易就毁了清音姑娘的清誉,因此轻声和将军说了。看将军神色无异,我推断孩子可能是将军的,但是四月多前,将军和我一直在边境为边境战事发愁,并未有回来。就算回来了,那也是清音姑娘进府前一个月,又怎么会有孩子呢?即使有,也不可能是四个月啊?此事我至今觉得有些诧异…”沐旭风停顿了一下,眼光却看了一下正在发呆的威士非。
“沐旭风,你说,是不是推断错了?是不是?”突然发呆的威士非像发了疯一样起身问。
“士非,你这是在怀疑我的医术?”沐旭风不满地扯开威士非的手。
“不是说早产吗?”威士非慌不择言地问。
“就算我前面四月是推算错了,但孩子可是足月所生,这个…”沐旭风看了一下呼吸已经不稳的威士非。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那大哥是不是很…很生气?是不是没有礼待清音?”威士非心急之下,已经称呼“威士祺”为“大哥”了。
听到这里,沐旭风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是瞬间不见,取而代之地还是平淡:“清音姑娘生下小少爷以后,将军特意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