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书房里并不强烈的灯光在秦贺高大的背影上打出淡淡的广韵,像暂且收敛尊贵气势的帝王,自有他雍容的气息。当然,我们的帝王也是有不务正业的时候,公文搁置一旁,正搜肠刮肚的替老婆写检讨书呢,谁让他是怕老婆的主儿呢?
“身姿曼妙,气质娴雅超逸,古怪灵睛,娇憨可爱,尊老爱幼,贤惠…。”
他无奈的放下笔,他想了一个晚上,查阅了电脑,也就想出这么多勉强算的上缺点的缺点,写不下去了,还两万字,太考验人了。
问题是他压根就没发现自己老婆身上有什么值得检讨的地方,你让他怎么写。对他温柔体贴从来就不和他吵嘴(当然陆小满也是会耍小脾气的时候,可有人不应战,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说还吵的起来吗),对长辈孝敬有加,生的两个孩子活泼可爱,还特别优秀,他老婆简直就是十全十美,哪里需要检讨了,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完美了,怕委屈了她。
好吧,为了应付检查的事,他再去观察一下,看用放大镜能不能找到老婆一点瑕疵。
站起身,踱步过过去,陆小满歪歪着身体已经睡着了,电脑的银屏上还闪烁着催稿编辑的头像,秦贺倾身,手握着鼠标点开看了一眼,冷笑一声关上,文采本来就好,还用得着你夸吗?
低头看看陆小满熟睡的脸,怎么看怎么好,勾勾嘴唇,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粉嫩的脸颊,
怕吓着她,就先轻声说道,“宝贝儿,我们回屋睡觉!”一边温柔的轻轻抱起她纤细的身体,慢慢的走出书房,嗯,这会儿发现一个缺点,太瘦了,吃饭不行。
把人放到床上。
“小满,小满,洗洗澡再睡!”
秦贺悬着身体轻喊了两声,见陆小满睡的一塌糊涂,毫无反应,无奈又好笑的用手捏捏她的脸颊。起身走进洗澡间,放水,调试好温度加了一些自己家制作的香精进去,自己脱了衣服,裹上一条毛巾,出去抱着陆小满进来,小心的给她脱衣服,折腾折腾去的,陆小满好似很讨厌睡眠中被打扰,扭弄着身体,有点不合作,“烦人,不要!”
秦贺还要一边哄着,“听话,乖一点,冲洗完就让你睡觉,很快的!”
“老公,人家要睡觉!”陆小满有些迷迷糊糊的,偏就有人不让她好好睡,手臂缠着他的脖子,声音黏黏腻腻的,闭着眼睛脑袋拱贴着秦贺的胸膛蹭蹭,口里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正好吹在秦贺某个敏感处,看来真的是困的不行。
秦贺心里好似小猫抓一样痒,咬牙低头搂紧她,防止她软趴趴的身体滑倒,漆黑的眼眸含着欲色暗了下去,惩罚性的堵上她的嘴唇,“小东西!今天放过你。”
又发现一个缺点,老婆太娇憨可爱了,如果他英年早逝,一定是怀里的妖精害的,压抑着胸口某些蠢蠢欲动,他转移注意力的想……
自从那天晚上的一闹,罗露露让李爱珍在家属院里丢尽了脸,整天在家闲的发霉,无事都想生非的李爱珍算是找到事做了,就操着罗露露的心,没事儿就站露露门口不干不净的骂上一通,有时候半夜睡不着,看电视又嫌费电,就跑露露窗户下骂几句找茬,回来睡的就特别踏实。
罗露露也是没受过多少委屈的人,你说她心里能愿意吗,背地了不知哭了多少次了,有时候听着李爱珍骂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真想拿刀出去砍死这个泼妇算了,可她没那个勇气,李英把关于李爱珍的事儿都跟她说了,让她千万不要闹起来,怕李爱珍的两个儿子下手打她。李爱珍之所以这么嚣张,也是仗着自己有俩儿子,能打得过人家。
周围的人也是看不过去,可是又不敢管。
十一点钟,罗露露回来的有点晚,穿着打底衫牛仔裤的她跳下一辆拉风的摩托车,和几个打扮的非主流的网友说了声再见。
“你妈,小心着点!”
“谁欺负你,改天让儿子我去剁了他!白!”
“操你奶奶的,你能不能慢点!”
“尼玛逼,老子就是快乐,咋呀?尼玛!”
极度张扬的几个人呼啸着走了,他们还要去蹦迪!
都是一群整天除了不是上网打游戏,就是出入娱乐场所,在社会边缘流荡的孩子,他们也许不坏,但绝对迷芒,思想是单纯的也是复杂的,什么都没有,偏偏对什么又都不屑一顾,明明是一张青涩的脸孔,说话做事却总是摆出一副成熟老练的样子,礼义道德在他们哪儿是狗屁,无知冷漠的堕落着,在正常人看来,辱骂父母长辈的粗话是无法接收的,可他们却当口头禅一样的脱口而出,也许是从心里觉的自己的长辈确实该骂,有个小子就开玩笑说要做罗露露的儿子,还真见了面就没脸没皮的喊老妈,就是觉的好玩儿。
罗露露微笑着远远的看着他们消失在苍茫的夜色里,才收回目光,转身向小区里面走去,说实在的,她很怕回来,对这里她充满恐怖,可不回来她又能去哪儿,这里是她的栖身之地。
既然她惹不起那个母老虎,下了班就躲在外面瞎逛荡,很晚才回来,早上也是能避开就避开,她情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