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两袋子垃圾到了,不是你刚才说的吗?我顺着说的。你发贱是不是,非说我扔的?我连你屋门儿口都没去过。”李爱珍说的坚定无比,好像真的一样,一手插着腰,嘴里不干不净的,气不行。
“小姑娘,你就回去吧,多多大点事儿,吵吵?让人看笑话?”有热心的大妈就上来拉罗露露,你说你一个没结婚的女孩子和她这种老娘们儿闹,你能讨道便宜吗,就算是她扔的她还能承认了。
“明明就是她放的。”罗露露心里委屈的固执的站在那儿不走,指着李爱珍肯定的道,明明是自己有理儿,为什么要退让,又不是自己的不对。
“你看见了?你看见我放了,我要放了天打雷劈我,你要是再无凭无据的乱说我抽死你。”李爱珍信誓旦旦的,很强势道。
“我才没乱冤枉人,我家门口有你的脚印的了,你刚才一脚踩在狗屎上,味道都带到你家里来了!我就是顺着你踩的印找过来的,不信大家看看,她家门口的这一块脚垫上还有狗屎!”罗露露义愤填膺的辩解。
李爱珍一愣,眼神心虚的闪了闪,马上就恼羞成怒的骂道“你母狗啊,你还闻着,妈你个小死逼,你怎么就非说是我不可,不编瞎话…”她就不信罗露露说的话,就算是脚上有也在脚底下,她死咬着不承认,看敢说看她的鞋底子,来证明。
人群里不知是谁,拿了个大手电白炽光的那种,特清楚的照在李爱珍脚上,李爱珍还问心无愧的骂骂咧咧的,大家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正握着拳头蠢蠢欲动的老二随着灯光看去,脸色马上成了猪肝色。
李爱珍仔细,脚上常年穿着厂子里发的工鞋,是那种青岛牌的薄底子白色布鞋有点类似舞蹈鞋,穿着很舒服,但不经脏。
这会儿就见白色的灯光下,李爱珍的刷的泛白的鞋子一圈都粘着暗绿色的东西,不是狗屎又是什么,看样子是一脚踩了个正,有的还到了脚面上,和白色相衬,特别的醒目。
小区大,人口也多,这会儿大家都吃完饭了没事儿,就围上来了很多人,不知是谁带着调侃的说了一句“哟呵!看人家这狗屎运走的!”
“呵呵…垃圾换狗屎,这生意做的,划算!”
大家都哄堂大笑,有人说,老天爷在没打雷啊!
也有人说老天也怕恶人!
证据确凿,李爱珍也不吭了,脸色通红,看着也没刚才硬气了。
大家趁着天黑,你言我一语的说啥的都有,连嘲带讽的纷纷指责李爱珍不对,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你欺负人家一个女孩子,你缺德不缺德啊。
老二扔下一句“不就扔个垃圾吗,有什么急吧了不起的!”甩上门儿就进去了
李爱珍看事戳穿了,没人站在她一边,脸色一变,随即就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拍着大腿啕啕大哭起来“哎呦!我没法活了,一辈子没干过亏心事,老了老了还让人这样说我,你不就是想勾搭我儿子,我没同意嘛。你也犯不着这么害我,你个**,你就不怕你以后生孩子的时候憋死,你,你害我干什么啊我可是没脸见人了,我的老天爷啊…”
李爱珍没理儿了,坐在地上撒泼。
“你卑鄙…”罗露露气的脸色发青,腿抖个不停,她都想杀了那个泼妇,一边的老人赶紧推着罗露露好言劝她走,小声说着“走吧,走吧,知道是她不对了,小姑娘,在一块住着,冤家宜解不宜结,少说一句吧!”
大家说散开就都散开了,把李爱珍一个人撂在哪儿,连个上前劝的人都没有,任其自生自灭。
罗露露心口闷疼,手抖的不行,躺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她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不可理喻阴险的人,无法理解李爱珍的行为,她自认没招惹她,也没沾她便宜,为什么要欺负自己,瞪着眼睛说瞎话。
房间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她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孤单的灯光摇曳,罗露露抱紧自己发冷颤抖的身体,蜷缩在被子里,如果有爸爸妈妈在该多好,谁还敢欺负她啊,电话上有很多人的电话号码,小曼姐的,叔叔的,小婶儿的,孙天寿的,孔星蝉的,…翻来翻去想所诉说心里的委屈,却最终也没有按下拨号键,她好长时间没和他们联系了,不是不想,而是那个圈子已经不是自己该停留的地方,至少现在不是,她不想去打扰他们的生活,看到他们一个个的都那么幸福,她也好想有个家,不需要太大,一个可以让自己依靠有归属感的地方就行了。
李英看罗露露上班眼睛是肿的,工作也是心不在焉的,就说了她两句,你干的是治病救人的工作,不认真那行啊。
中午罗露露也没吃饭,躲洗手间里自己偷偷的抹眼泪,把李英给气的不行,和宋医生就吵吵上了,站在房间里就扬声道“我还不能说她了,我说她两句怎么了?”
宋医生给老婆使眼色,让她别说了,露露干的挺好的,现在招人不容易,劝道“女孩子,还没结婚,难免会有点不顺心的事儿,就别说了。”
“她不顺心,不顺心也不能把工作情绪带到工作中来啊!出了差错怎么办!”李英其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