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贺正开会呢,陆小满破天荒的打来了电话。
秦贺拿着电话转身,走至角落,深邃的眼眸意味不明的盯着嗡嗡做响的电话,半天才接通,声音磁性醇厚“喂!”
“秦贺,怎么办啊?妈妈看见顺顺了!…”陆小满无措的焦急向秦贺求救,声音哽咽的把家里的糟糕情况说了一下。
田蜜儿一直追问,为什么一直不告诉他们顺顺的存在,开始瞒着他们,可以理解,可现在为什么还不告诉他们这做爷爷奶奶的。要不是她无意中发现,打算瞒道什么时候?非让小满给个说法不可。
爷爷也在一旁瞎搅和,家里乱套了。
她能怎么办,总不能说怕你们太娇惯孩子吧,这是什么狗屁理由?
理亏的陆小满被她逼问的没办法,一急很没种的脱口道,是秦贺不让告诉你们的,不关她的事。
田蜜儿一听更是不依不饶,非要秦贺回来不可。
秦贺听完,不由暗翻白眼,真是躺着也中枪,拉他出来垫背,还敢找他求救,原来还是那个傻里傻气傻善良的小傻子,妈妈掉几滴眼泪,她就没招,对亲人永远没有外面的张牙舞爪。
无奈,温柔的小声安抚道“…好了,你别哭,嗯?我马上回去,马上就回去,好不好?”
会议桌上众人面面相觐,一地眼睛跌碎的声音,这还是冷酷无情的秦贺吗?原来冰山也有温情的一面。
秦贺挂上电话,窃窃私语的众人忙收敛神情,装出一副爱岗敬业的样子,秦贺漆黑冷峻的眼眸威严的扫视会议室,严肃的吩咐道“暂时散会,明天中午随时等候开会通知。”
秦贺给秘书交代了几句,就匆忙的走了。
“爸爸,妈妈给你打电话了吗?”
秦贺一手拿着手机,慢条斯理的系上安全道,发动车子,目视前方,缓缓的驶出停车场。
他一时还真没急中生智的想出好的理由给妈妈。
“没有!有什么事情吗?”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妈妈和小满好像发生矛盾,小满哭着给我打的电话,她也不知道怎么着,妈妈脚就扭伤了,不肯去医院。我正在往家赶。”
“哦?”
秦忠仁一双剑眉皱起,挂上电话,蜜儿和小满吵架,还动手了?
如果是换个人说,他一定以为是开玩笑,可儿子的性格他很了解,和自己一样,是个不善于会开玩笑的人。
“警卫员,备车!”
一辆擦的明亮耀眼的黑色军牌车,带着想要刻意的低调神秘的缓缓驶进小区,门卫不由勾头多看了几眼,依旧问也没问的放行。
陆小满把责任推给秦贺,就借着打电话的借口躲到了卧室,她是怕了田蜜儿的眼泪攻势。
“美女阿姨,顺顺给擦一下眼泪,不要哭了。”
被田蜜儿亲吻蹂躏的一脸口红的陆顺顺乖巧的窝在田蜜儿的怀里,拿纸巾给田蜜儿擦,小大人似的哄着。
唉,看老妈那样,肯定是老妈惹这个阿姨生气了,母债子还,他这个做儿子就负责招待吧。
“呜呜…宝贝儿,我的心肝啊…呜呜呜…”
田蜜儿接过纸巾,擦着眼泪,扔掉,再宠溺的亲亲陆顺顺粉嫩的脸颊,心里委屈,气恼,情绪复杂的无以复加的田蜜儿只有以痛哭来宣泄。
“夫人当心身体。不要吓着小少爷…”
张妈用红华油小心的给田蜜儿揉着扭到的细白的脚脖子。
猫腰贴着门偷听外面动静的陆小满一阵恶寒,妈妈是不是太夸张了。
陆顺顺大眼睛忽闪,看着一地白花花的跟雪花似的纸巾,美女阿姨的眼泪还真多,哭起来可真浪费纸。
“…亲家母,我们可是论请伦理的家儿,两口子吵架是常有的事,再说小满也没说跟你儿子离婚啊。你这来我家哭闹可是不对,为了小孩儿,他们能过还是过,我们当长辈的劝劝他们就是了…”朱老汉一副大家长的架势,自顾自的不停的叨叨着。
陆小满晕死,爷爷都扯的哪儿跟哪儿啊!
哭声,电视声,爷爷的叨叨声,张妈的劝阻声,交织成一片,陆小满听着就头疼,她还是等救兵来了再出去吧。
当经历过无数大场面的秦忠仁看到陆顺顺的时候,愣是盯着眼前的小家伙目不转睛一动不动的看了半天。
虽然神色严肃,心中却已是掀起了激动的惊涛骇浪。
孙子!
眼前虎头虎脑的小鬼是他秦忠仁的孙子,他的心率有瞬间的停跳。
陆顺顺歪着小脑袋,水润的大眼好奇的打量着眼前一身整齐军装威严的老爷爷,没有一点的胆怯。
也许真的是天生骨血的关系,陆顺顺对今天闯进家门的两个陌生人,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感。
朱老汉混花的眼睛卑微的望着威武中更带官威的秦忠仁,不解这又是谁,看样子是个大官!
“爸爸!”
陆小满像个犯错的孩子,搓着手,被逼无奈的走了出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