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还疼吗?”
写完字,猿臂一收,顺势将我抱起圈进怀中,修长手指轻抚腕上红痕。
“疼。”
我吸吸鼻子,委屈巴巴地偎在宸的胸前。
看在你收到了第一张字条没立刻撕掉还乖乖交给我的份上,给你治坏毛病的工作就改到下次吧!
“清儿,以后我若再犯这种糊涂,你就重重惩罚我!”
“罚有什么用?屡犯屡罚,屡罚屡犯!”
我轻哼一声,没好气地夺过淡香怡雅的小盒子,自顾自地往手腕上涂凝膏。
“那你就监督、考验我!”
“我可以先煎了你,再烤了你。”
将盒子塞回一脸坚定作痛改前非状的漂亮男子手中,我更大声地哼哼着站起了身。
那么经不起刺激,我考验你有个毛线用啊!
“大小姐!姑爷!大事不好了!”
先前的家丁肩膀甩着雪白抹布,如一阵青色烟雾似的卷了过来。
“什么事?”
我转头看向年轻家丁身后烟气缭绕的路,心里生出股不好的预感。“你不会真把小色鸟拔毛割脖子了吧?”
“小色…鸟儿没事,是连天公子。他着人送了口信过来,说事情紧急,请大小姐即刻赶往天觉寺。”
“哦?钱连天出什么状况了?遇到以前的仇家了,还是被住持大师看中,削发剃度报效我佛了?”
“送信的人来得急去得也快,并未说清具体情况,只是连声嘱咐大小姐尽快赶到天觉寺,再晚就来不及了。”
“你先下去吧。”
宸挥袖示意家丁退下,琥珀色眼眸旋即转向我。“连天虽然向来性情跳脱顽劣,但还是懂些分寸的。既然他这么说了,想必此刻定有危急之事。你不方便出面,我替你去瞧瞧,也好让你心安。”
“是让你自己心安吧!”
我轻启双唇,梨涡浅笑着揽住宸。“情况危急,我们赶紧去瞧瞧吧。”
眼见俊眉蹙起红唇欲动,我快速抬手覆上,眉目一片宛然。“钱迷很懂分寸是不是?我现在是御封的公主对不对?”
蹑手蹑脚地溜进天觉寺大门,入眼的情景是香火鼎盛,善男信女如云,落枫胜火,秋蕊暄妍,独不见死钱迷口中的紧急混乱。正准备揪住一名小沙弥询问,一只白白胖胖的手就从颈间绕到我面前,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钱连天,你想死吗?”
在我甩开白胖猪蹄准备发威之前,衣大庄主早已阴沉着漂亮脸蛋提起死钱迷的衣领将他丢了出去。
“老大,大姐,你们别激动。”
钱连天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败叶,一脸狗腿地凑过来。“我怕大姐呼天抢地地到处找我坏了别人的兴致,情急之下这才出手的。”
“猪蹄。”
我白了他一眼,懒洋洋地斜倚在柱子旁。“别人的兴致,碍你什么事,你最近太闲了是不是?一个称心楼不够你管,再把清浅居拨给你怎么样?”
“别呀大姐,您听我说,这次我想让您看的绝对是难得一见的情景。等您看过之后,若是觉得白跑了这一趟,甭说清浅居了,就是再多个晚音阁、凉薄庄,我也无话可说。”
“贼师出贱徒,你跟着雍容学了这么久,怎么会有无话可说的时候呢?别给你师傅丢人了!我现在只有看到你剃光了头发跪在佛像前念经,才觉得没有白跑这一趟。”
闲闲地剔着手指甲,我似笑非笑地睨着白胖娃娃脸。“你现在去剃度也还来得及。”
“大-----姐-----”
死钱迷发出长长的哀嚎,下定决心般地抬脚往前走。“馨婧姑娘难得发飙骂人,更别提动手打人了。你们不去看是你们的损失,我可得抓紧时间了。不就是多三处铺子吗,小爷应付得来…”
“你说馨婧跟人打起来了?是不是男的?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他们现在在哪里呢?你怎么磨磨唧唧的不早说!要是姑奶奶错过了好戏,看我不把你的猪蹄剁了拿去炖!”
“大,大姐。”
钱迷脚步不稳地被我拽着往前冲,瞬间惊惶迅速转为无限谄笑加八卦。“他们此刻正在住持方丈的禅院内打得难解难分呢!那位公子我不认识,不说话的时候酷得紧,笑起来迷死一群姑娘,跟月老大有得拼!不过我听馨婧姑娘喊他‘死人脸’来着。”
噗通!
我果断将累赘钱迷往地上一丢,自顾自地飞身而去。
小宝库VS“死人脸”禅院对阵现场版,错过一次后悔一生吖!
禅院的门虚掩着,里面的喧闹声毫无阻碍地冲击着我的耳膜。我踮起脚尖悄悄地推门而入,踏着满地的断枝残瓦,含胸驼背,无声无息地在强势围观的几只丫头的聒噪声的掩护下挪到了白胡子老头儿身边。
“丫头,快坐到老爷爷身边来。咱们平心静气地边喝茶吃水果边看好戏,别跟你那几个没见过世面的丫头似的,又叫又跳地扰乱老爷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