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清儿,醒醒。”
“宸,你好慢啊,一碗汤端到现在。”
我艰难地睁开爱困的眼睛,有气无力地咕哝了几声,不耐烦地拨弄开轻晃我肩膀的手,准备放弃美味,继续追梦。
“傻丫头,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
男人的轻笑声裹挟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清凉感向我迎面拂来,我不情愿地“恩哼”一声,猛力闭了闭眼睛,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霍地睁开眼睛。
“啊,外面怎么那么亮,下雪了么?”
“不是下雪,是天亮了。”
眉眼温润的男子身穿天蓝镶银丝软绸长衫,腰间的深蓝宝石玉带熠熠生辉,衬得整张漂亮脸蛋更加精致生动,分外养眼。
我一睡就是一整夜吗?嗯,貌似绿意不会下雪。
眨眨疑惑的眼睛,我蓦地一笑,将调侃的目光转向衣家美男。
“你穿这样子出门,没有被劫财劫色吗?”
“你怎么知道我出去过?”
漂亮桃花眼倏地一怔,闪现惊奇的光芒。
“用眼睛看的咯,难道我还能未卜先知吗?”
我翘起嘴角笑笑,伸手轻抚放在床边的崭新女装。
“这套衣服昨晚并不在这里,而且你的头发和衣服上还沾着清晨的露珠呢。”
“也许你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呢。毕竟你来自千年以后,不是吗?”
宸笑望着我,忽然莫名蹙眉,轻叹出声。
“那也说不准呢。”
我莞尔一笑,贼兮兮地转着眼珠。
“要是这身女装昨天以前就存在于这个房间里面,我大概就可以‘未卜先知’地算到,衣大庄主身边有我不知道的某位佳人相伴慰寂寥呢。”
“你呀…”
宸无奈地扯出一抹苦笑,转而肃起俊颜,一脸郑重地看着我。
“那你说说看,我这么大清早找你干什么来了?”
“这就更简单了。”
我努努嘴,狡黠一笑,将指节捏得嘎嘣作响。
“你大清早的来扰我清梦,不是有事就是找死。你最好祈祷你接下来要说的事有点价值,否则,我一定让你死得很不得其所。”
“有事,当然有事。”
衣美男面色凛然地看着我,神情一派认真诚恳,就差指天发誓了。
“那就吃完早饭再说。万一你要说的事情影响了我的胃口,我就亏大了。”
“当然了。你闻到了香味是不是?看,我特地给你买的糍糕和腊肉粑粑。”
衣美男狗腿地扶我下床,忙不迭地召来丫环服侍我洗脸洗牙洗手穿衣,再满面春风地陪我吃完早饭,然后摒退左右,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再变回认真谨慎的脸,过程生动,煞有看头。
“衣庄主,我怀疑你前世是一个唱戏的,而且是唱川剧的。”
调整下坐姿,我脑海中不断闪现这枚祸水从把我闹醒到现在为止的千般表情万种形态,终于忍不住好奇心,一脸探究地凑近他。
“还是,你家祖上是唱戏的?”
“清儿,你看看这个。”
祸水神情凝重,煞有介事,顾不上跟我打啥骂啥,将藏在衣袖中的纸拿出来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摊开。
“虾米?我成通缉犯了?”
我无辜地眨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这张出自绿意国王之手的‘头号悬赏通缉’令。大意是说,我这名武功高强的“女飞贼”在几天前的某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以超赞的轻功飞檐走壁、翻墙越脊溜到绿陌皇宫里,打伤数名侍卫,摔破无数古董,吓坏N多宫娥嫔妃,最后明目张胆地带走了绿意王收藏多年的墨宝和太子的一样珍宝,所以绿意王下旨颁令全国通缉我,限期五日之内,还要抓活的。
“帅哥,你说这个国王是不是老糊涂了?就算不老八成也是个脑残,他这么写明摆是在告诉别人他的国家很小,皇宫很弱,这不是鼓励刺激那些土匪强盗去光顾吗?”
“大小姐,你认真点好不好,现在好像你才是那个‘土匪强盗’。”
宸轻叹气,哭笑不得地瞅着我。
“安啦安啦,别再叹气了,叹气容易让人变老的。你知道我柳清泉最见不得的两件事是什么吗?就是‘美人落难’和‘帅哥变丑’。”
我拍拍他的脸蛋,继续气定神闲地研究。
“那你有什么想法?”
帅哥不叹气了,可是声音变得闷闷的,估计脸色好不到哪里去。
“哇!没想到我的身价这么高耶!你看,提供消息者,一千两;提供确定地方者,两千两;活捉者五千两!”
看着榜文,我的眉毛跳啊跳,心里美啊美!
“要不这样吧,你去报官好不好?等你领到赏银以后,再随便去劫个天牢啊法场的,把我救回来,这样我们可以‘人财两得’!”
“清儿!”
“好嘛好嘛,我是觉得这个气氛有点严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