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儿,水儿。”
见我迈着步子越走越快,封夜寒急急追上我,和我并肩而行。
“我要回家,你追上来干什么?”
拧着眉,我余怒未消地冲他撒气。
“上一次你一个人生着气离开了学士府,后来就行踪不明;这一次,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封夜寒眼神清亮,神情认真地望着我。
“就算生气,我也不是生你的气。你这样跟上来,不是逼着我把你当成出气筒吗?”
我轻哼一声,将手里的剑丢给他。
“水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封夜寒接过剑,疑惑地望着我。
“物归原主啊,反正这剑本来也是我A你的。”
耸耸肩,我理所当然地说道。
“水儿,这剑是我心甘情愿送你的,没有半分勉强。”
敏锐如他,虽然听不懂我嘴里的洋词汇,还是准确领会了我的意思。
“刚才毒心蚕不是说了吗,你的这把剑是你未来媳妇儿的,你把它给了我,将来你拿什么娶媳妇呢?再说,‘宝剑配名士,红粉赠佳人’,我想我对胭脂水粉的兴趣应该更大些。”
满不在乎地撇撇嘴,我拨开他,继续前行。
“如果真如师妹所说,我的剑是定情信物。如今我把它送给了你,聪明如你,还想不明白其中的深意吗?”
封夜寒没有急着追上来,而是和风细雨地说了一句话,顿时令我停下脚步,回过头去费解地看着他。
“这剑不是你送我的,是我死乞白赖讨来的,方便我练剑。以后还是要还给你的。”
眨巴着眼睛,我努力地想让犯浑的男人恢复清醒。
被气到的人是我,要犯晕也应该是我犯晕才对,怎么也轮不到这个在任何时候都头脑冷静、思维清晰的男人。
“水儿,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封夜寒轻笑一声,清眸射出炽热火花。
“如果不是我欢喜将剑送给你,你觉得,你能从我手中拿走它吗?”
这倒也是,我沉吟着,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弄剑公子”的宝贝配件,岂是我这个小女子耍耍无赖就能得到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忽地瞪大眼睛,像只误入歧途的小白兔般望着他。
“别怀疑,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封夜寒轻仰修长的颈项,眼眸含笑,神情醉人。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水儿,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你的与众不同深深地吸引住了。”
“你。。。你是在向我表白吗?”
我歪着头,不确定地眯了眯眼睛。
什么跟什么,好好的兄妹,好好的师徒,横空跑出个毒心蚕就让我们的关系完全走样了?
“不错,我是在向你表明心迹,这些话,其实我早就想说了。”
此时的封夜寒,黑眸如夜,朗笑如月,大方地承认自己的爱慕之情。
“呵呵。”我一时无言以对。这么坦白干什么,搞得我好像很心虚似的。
“水儿,你的感觉呢?”
封夜寒反客为主,对我步步紧逼。
我的感觉?滴溜溜地转着眼珠,我能有什么感觉呢?告诉他:帅哥,你很招人,我很哈你,其实我很早就开始喜欢你了,咱俩好吧?
还是,凄风苦雨地摇摇头:恨不相逢未嫁时。我已经名花有主,你还是另觅它枝吧。
连连摇头,我一 一推翻了心里的模拟答案。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开口道:“山泉哥哥啊,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哥哥啊,怎么能对我有男女之情、爱慕之意呢?”
“我只是你的干哥哥而已,毫无血缘关系。”
昔日的温柔男子瞬间变身玉面判官,毫不留情地打翻我的借口。
我心里一紧,果然,干哥哥与干妹妹从来就不会相安无事。
“封夜寒,你知道的,我的身边已经有好几个护花使者了,难道你还担心我没有人保护吗?”
扬起笑脸,我开始跟他摆事实,讲道理。
“就是这个笑容。”
封夜寒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话,痴笑着凝视我。
“就是这种灿烂爽朗、毫不做作的笑容,让我无法自拔,对你毫无抵抗力。”
“嘎?”
我无奈地搔了搔头发,封夜寒压根就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我简直白费唇舌了。
“啊,对了。干娘不是说,你为一个女子建了封心湖和封心亭,将自己的感情紧紧封闭起来了吗?别告诉我,你这么快就从伤痛中走出来,爱上了别人了?”
为了理清他混乱的思绪,我就做一次恶人,揭揭他的伤疤,让他清醒清醒吧。
“没有别人,我爱的女子,从头到尾,只有一个。”
封夜寒颇具深意地看着我,笑容愈发醉人。
“什么!”我惊叫一声,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