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跟着风飞得爽歪歪,他却突然停下来,落在一处高高的屋脊上,我只好收起飞势,随之降落在他身边。
“你怎么了?”歪头打量着他,我猜不出他为何突然板着脸,一语不发。
他定定地看着我,突然长臂一捞,将我紧紧地拥进怀里。
“别说话,就让我这样抱着你,只有这样,我才能真实感受到你的存在。”将脸庞埋进我的长发,风闷闷地说道。
我受不了地翻翻眼皮,这个永远控制、领导别人的优越贵公子什么时候变成徐志摩了。
“喂,有话直说,你这样很不像个男人碍。”拍拍他的肩,我毫不客气地打破他的忧思。
“小猫,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耀眼,不要那么惹人喜爱?”风放开我,紫眸泛着一丝惆怅。
“你没发烧吧?我是给那个色狼下药,又没有给你下药。”疑惑地摸着他的额头,我开始怀疑起他的地球人身份来。
“严肃点!”风拉下我的手攥在自己的大手里,神情颇为庄重。
“哦!”我乖乖地应了声,无辜地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你呀,”风轻抚前额,无声地笑了起来。
“叫人家严肃点,自己倒笑得开心。”我嘀咕着,不满地瞪了瞪他。
“小猫,你知道你今天的行为有多危险吗?如果我没有配合好你,你随时可能被发现。”风止住笑,认真地看着我。
“嗤!还敢提!”我闷哼一声,不爽地瞪着他。
“我在那里辛辛苦苦地做戏,你一点都不配合,还老耍个性,好意思说自己配合得好!”
“我恨不得杀了那个男人,你还要我对他笑脸相迎,做梦!”死妖孽的脾气比我还大,歪理比我还多。
“对了,小猫,你真的给他下了‘安乐散’了?”
“恩哼。”我轻哼一声,狡黠地笑了笑。
“你不怕他找你寻仇?”
“有什么好怕的,一只色狼加一头笨驴,你们随便一个就能把他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撇了撇嘴,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
“青幽为人阴险,荒淫好色,鱼肉百姓,不知有多少良家女子毁在他的手里。我担心他会暗中使诈来对付你。”风皱着眉,似乎连提到这个人的名字于他而言都是一种侮辱。
“青幽,白瞎了这么个好名字了。”
我惋惜不已地咂吧着嘴,回到谈话重点。“你的意思是,他该死了?”
“岂止该死,下十八层地狱都便宜他了。”风恨恨地咬了咬牙,好像跟青幽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他这么横行无忌,你父皇不管管他么?”我抚了抚头发,狐疑地问道。
“父皇对他的恶行听之甚多,只是念于父子之情,不忍将他正法,以至于他现在愈加嚣张。”
“那么,如果有人替你父皇解决了这个‘不忍’,就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了?”我继续抚着发丝,漫不经心地问道。
“不错。”风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接着迅速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姑奶奶我古道热肠,路见不平,遇魔诛魔,遇奸除奸,预计在不久的将来要把青焰国大皇子变成真正的幽灵王爷,打入十九层地狱,永不超生。同意的举手,不同意的趁早滚球!”
“小猫,你打算怎么做?”风面带忧色地望着我。
“跑路啊。”我双臂交叉,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跑路?为什么?”
“因为也许不久的将来,你的亲爱的,我,就会成为青焰国头号通缉犯。”
“此话怎讲?”风急了,拉过我的手臂,强迫我贴近他的脸。
“知道你很帅,不用靠这么近,我看得清啦。”避重就轻地插科打诨,我趁机在他手感超好的脸蛋上摸了一下。
“快说!”风忽地疾声吼道,吓了我一跳。
“好啦,好啦,没被色狼王爷恶心死,也要被你吓死了。”
我轻抚胸脯,不情愿地招供。“我在他的酒里下了药啦。”
“这个我知道,不是‘安乐散’吗?”风皱着眉,一副‘你在敷衍我’的表情。
“‘安乐散’只是小case,另外一种才是我的秘密武器呢。”灿笑着转过身,我心情愉悦地望着四周的美景。
“你下了两种药,另外一种是什么?”风扳过我的身子,固执地追问道。
我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过来,附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流芳千古’。”
满意地看着风一脸震惊的表情,我呵呵地笑道:“他这么喜欢玩女人,我就让他尝尝牡丹花下死的滋味。”接着轻叹一口气:“可惜了,这么好听的药名,这么馥郁的芬芳,白白葬送在一个登徒子手里了。”
“小猫,你以前从未见过他,又怎么断定他该死呢?”风拧着眉,不放过任何一个疑团。
“喂,别跟我说你要为他讨公道哦。”不悦地皱着眉,我本能地将身子向后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