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离开卢甫原大宅后,夜的内心总有些不祥的预感。而这种预感并非空穴来风,前世,夜因着这本能避过了许多大灾大难,才得以混了这些年杀手。而没心没肺地蓝辉早已忘却那些不快,兴致勃勃地邀请夜逛逛这琼津城。
蓝辉轻车熟路地带着夜来到了商业街。这琼津城不愧为一大经济中心,店铺林立,各行各业在这里混得风生水起。
夜走进一家武器店,蓝辉紧随其后,这二人气度是如此的不凡,再加上傲人的外表,吸引了一票人的目光。店主热情地招呼道:“二位客官,可有心仪的武器?”夜没有回话,大略地看了一下这附近的武器,种类十分齐全,只是华而不实了。蓝辉看到夜微蹙地眉头问:“可是没有看上的?”“外形虽好,可实质并没有什么能量。”“自然,这种店铺最高级的也只有灵器。”
武器分几种不同等级的:兵器、属器、灵器、魂器、王器、尊器、圣器、神器。尊器及以上基本是传说了。次魂器、灵器和次灵器可以和使用者产生联系。魂器及以上就有了器魂,但能制造出这些武器的已经鲜闻了。
“不过,”蓝辉继续说,“若是未有你满意的武器,你可以去铁匠铺打造。”
天色已晚,夜与蓝辉告别后回了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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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空有些薄雾,潮湿的空气让人呼吸有些不畅。
夜从旅店中走出,要去铁匠铺打造一把镰。忽闻远处人声鼎沸、喧闹不已,走近一看便瞧见了那“通缉令”,算是知道了这不安之感的缘由。还未等夜仔细斟酌,远处传来一声大吼:“那边那位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吧。”
夜转头看去,人群向两边退去,让出了一条道,几名捕快架着马走来,大概是考虑到夜是姑娘家的问题,后面跟了一辆普通的马车。夜可不是这种乖乖就范的人,冰冷地开口:“所为何事?”
捕快们也不恼,毕竟没有哪个人会乖乖上捕快的车,此事也常见了。捕头看了一眼夜,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直觉这冰冷的姑娘是不屑于这种事的,但公事毕竟是公事。捕快指着告示,云:“姑娘莫恼,只是配合一下小人的调查。”这气质非富即贵,多一份心思总是好的。
夜也不想生事,径直走向马车。捕头似也没遇过如此痛快的人,愣了一下后,便对后吆喝:“愣着做什么,回府!”
半晌,官府已出现在夜的视野。只见一个3米高的大门立在前面,两边分立两只石狮子,门的两沿各有四个大字“秉公断案”“铁面无私”。捕头轻敲门上的铁环,对里面的人说道:“人带回来了。”只听见一阵悉悉索索,大门被两名小厮打开。小厮对着夜曰:“请随奴才先行。”
这府中的建筑并不华丽,却大气,不是有几名武夫、捕快在其中来回走动。
小厮领着夜来到一个厅堂中,大理石铺作的地板反出道道刺眼的光。蓝辉已坐在其中一个椅子上,英俊的脸上满是愤怒。一位官员坐在大堂主位,脸上的表情显得甚是为难。
“刘判官,尔做判官多年应知此事要讲求证据,莫不是看本少面善可欺?”刘判官心中叫苦不迭,这嫌疑人是谁不好,非是这琼末城少城主。故作强势道:“少城主,本官自是知晓。可当日有一妇孺亲眼所剑您出门时发生的事,这发生了什么,想必少城主,您——比我要清楚。”
“笑话,本少晌午前去的卢甫原大宅,转日死的人,这中间差了许多个时辰,定是有贼人在本少走后行了凶。”蓝辉愤怒地一摔,茶盏碎了一地,发出脆响。
“但此间并未有人看到有人进入卢郎中大宅。”“未见并不代表未发生!”蓝辉气极,正要破门而出,恰见已在大堂角落站多时的夜,惊喜道:“夜!你可是来了,这官员颠倒黑白、是非不分,本少正要给他些许教训。”这些许教训怕是把它府邸拆了。刘判官更是憋屈,我何时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只是这些许证据都指向了这琼末城少城主和这位……姑娘。等等!这位姑娘是何时进来的!?
刘判官惊出了一身冷汗,细细打量这位姑娘。身形高挺,金发紫眼,冷若冰霜,气质非凡,看来也是一位非富即贵的主,带着个面具也不知是谁,只是他自诩人脉广泛,也没听说哪家千金是金发紫眼,甚至于见也未见过这种人。
正当局面尴尬之时,门外一名小厮走了进来,行了个礼,“大人,符旭符柳已至,可要带进来审问?”“快…给本官把他们带进来。”
“是。”
随后符旭符柳被带进了厅堂。符旭的脸显得有些苍白,微颤的双腿可以看出他受了不少刺激。符柳则是一派镇定从容,完全不见惊慌,微蹙的眉间可以看出不符合他年纪的智慧。
刘判官发话:“符旭符柳,你二人是如何发现卢甫原已逝的?”“回大人,”符柳答道,“奴才本在膳房煮茶,突觉后颈一痛就没了知觉。待奴才醒来后,主子已经与世长辞了。”简洁明了,也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符旭嫩手一指蓝辉和夜,颤巍巍地说:“大人,定是这二人杀的主子,他可是威胁过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