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听说了,小姐好可怜哦,都是蓝儿不好,蓝儿没能保护好小姐,蓝儿对不起小姐,对不起老爷……”蓝儿抱着她哭个不停。
“好了,没事的。蓝儿,一切都会过去,你依然是我好蓝儿。”雨晴一语双关。
“晴姐姐,你都是为了我,呜呜……”
“好了好了,你们都不要哭了,我这又不是难民避居所,你们跑到我这哭嘛,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我在欺负你们呢。”雨晴怪嗔道,嘴角挂着笑,却不曾到达眼底。大家都看得出她是在强颜欢笑,这比看她哭还让她们难过。哭至少还能发泄出来,不哭反笑反倒更可怕。
“皇上命臣来为姑娘治脚伤,请姑娘配合。”太医面无表情地说着。让他纡尊降贵到这种地方,还让治一个被废的人,他是万分不愿意的。无奈圣命已下,不得不从!无论是替萧贵妃治伤,还是这位萧姑娘治伤都绝对不是一件好差事。
“出去!”一听是皇帝派人来的,雨晴冷着脸下逐客令。他连她最后一丝尊严都夺走了还不够吗?还想怎么羞辱她?
“皇上命臣来为姑娘治脚伤,请姑娘配合。”太医机械似的重复着同一句话。不治更好,他省得麻烦,搞不好后宫那些正主还会赏他呢!
“小姐,既然皇上都派人来为你治病,你就治吧,犯不着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蓝儿苦口婆心地劝告。
霖霖忙着附和:“是啊是啊,晴姐姐,你就听话,好不好?”
“我再说一次,请出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她绝不接受正轩的施舍。这皇帝是不是有病啊?先把她虐待得死去活来,伤痕累累,然后再对她呵护备至,亲自为她治伤上药,派太医来治她。跟打她一巴掌,然后再给她一颗糖吃有什么区别?她讨厌被当作猴子耍!
“不治就不治,你以为我喜欢!”太医甩袖而去,她还以为她是当初的贵妃娘娘不成?他还不屑服侍她呢。一个被废的人巴结来有何用。
“小姐,皇上派人来看你,证明他还是对你有情的,你又何必置人于千里之外,跟自己的健康过不去,蓝儿不想看小姐受伤。”
“我不需要他的施舍,你懂吗?蓝儿。”
“可是晴姐姐的脚一定很痛很痛,对不对?”霖霜想去碰她的脚又不敢,怕弄疼了她。
“不痛。真的一定都不痛!”雨晴安慰着她,生怕她哭出来。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果然不假,这些日子中她得到验证。从小到大除去婴儿时代,恐怕流得眼泪都没有这几个月多。皮外伤比起心上的伤真的一点都不痛。
不到十分钟,太医哭丧着脸回来,一进门便跪在雨晴面前:“求求姑娘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让微臣治吧。”没办法,皇上给他下了死命令,如果他没办法让萧雨晴给他治的话,他就摘了他的脑袋。
“小姐,你看太医这么可怜。就算你不接受皇上的好意,你就当帮帮太医啊。”蓝儿边说边向太医使眼色。
“是啊是啊,姑娘,老臣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一群儿女,正着微臣去养。微臣不能丢了这个饭碗,更不能掉了这颗脑袋,姑娘菩萨心肠,好人有好报。求求姑娘就让微臣替你治吧。”当了这么多年太医,他还没见过这么怪异的事,看来皇上对她还是余情未了啊。
“晴姐姐……”霖霖拉着雨晴的手,一脸恳求。
禁受不住他们的苦苦哀求,雨晴终于答应了:“好吧,治吧治吧。”治死了没关系,她正想死,一了百了呢。
蓝儿细心地帮雨晴脱掉鞋子,再脱去袜子。袜子已染满血迹,微微一动都会觉得彻骨疼。看到雨晴吃痛的表情,蓝儿手中的动作更加轻柔:“小姐,蓝儿知道会很疼,你忍一下,待会就好了。”
费了好大一番劲,蓝儿终于把她的袜子脱掉。当她看到那双脚时,着实吓了一跳,原本纤晰嫩滑、洁白如玉的脚板下,密密麻麻满是针孔。就像一个绝世美女一觉醒来,脸上突然长满了斑雀一样。
“姑娘,上药可能会很痛,但是为了能够永远去除伤痕。姑娘要忍一忍了!”太医好心地提醒道。这样的伤他还是第一次见,他都不得不承认:容妃太狠了。如果不及时医治,恐怕都要腐烂了。
“小姐痛的话就咬蓝儿的手吧。”蓝儿把手伸到雨晴面前。她不要她家小姐受苦,看到小姐受伤她很心痛,但没人了解她的痛苦,她也不能跟别人说。
“傻蓝儿,我怎么可能咬你的手?”无论最终变成如何,她相信蓝儿依旧是那个单纯无邪的蓝儿,一如她第一次所见的那个可爱的女孩。
太医为雨晴上药,很快她感到一阵凉意,似乎脚泡在清泉中……接下来越来越重的灼热感……
雨晴的眉都挤在一起,细密的汗水从她的额头渗出。这里仍旧没有一张床,所有的便她身下这张破得可以的草席。迅速蔓延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抓紧地下的席子,以分解痛苦。
“晴姐姐,如果痛的话就喊出来吧。”
萧雨晴微笑着,忍着疼痛。
太医不由得从心底佩服这个女子,他明白这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