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东顺从地坐下。正红着脸做僵尸状,宴安却已经用手顺了顺乃东飞扬的头发,含着笑意问道:“昨晚……”乃东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自由落体地窒息。等了半天宴安却只是梳理着乃东的头发,并不言语。气氛就这样尴尬的,至少乃东认为如此,继续。
乃东的小心脏惴惴的跳着,生怕一不小心惹出宴安不知死活的话语来,宴安终于又开了口:“那碗参汤可是你熬得?可你未免太懒了些,明知我早早睡了,却不在早上再去热一热。”宴安幽怨的语气让乃东生生打了个寒战。随即立即站起来要反驳:“什么我懒,我又不是你的婢子,为何要为你操心这操心那?”一时动作过大,忘了宴安手中可怜的“人质”,捂着头皮嗷嗷叫了一会,红着眼眶对宴安大吼。
吼了一阵才反应过来,参汤凉了来兴师问罪?不是因为最晚……乃东的心顿时有自由落体回到了肚子里,再一次发表严正声明:“我又不是你的婢子,要喝热的自己去熬。”宴安手中玩转着那把木梳,看着乃东红红的眼眶,一时觉得十分有趣,仿佛红了眼的兔子瞅着抢了它萝卜的大灰狼,又不禁走上前去,低声道:“婢子倒是不敢,内子可好?”他的声音本就低沉浑厚,带着那男子特有的气息,此刻又特意压低声线,顿时又带了一种喑哑的味道,丝丝挑逗着乃东本就不十分听话的小心脏更是砰砰跳的跳脱。乃东做了几次心理建设,才敢直面那张含情带笑的俊脸:“公子说笑了,奴婢这就去热那参汤。”说完转身就要出门。说时迟那时快,乃东自认身法灵活,落荒而逃是更是脚底抹油溜得飞快,为何宴安那厮也有佛山无影手的功夫,一把却把自己抓个正着。
一时冲力甚大,乃东不备竟然直直撞向宴安的……幸亏宴安长得挺拔,乃东顺了顺再一次飚光速的小心肝,放心的撞了过去。势已不可挡,为之奈何?乃东平心静气的接受了鼻子的委屈,仰头正要离开宴安胸膛,宴安的手却摁在了乃东的后脑勺上,铁箍似的让她动弹不得:“你就这般讨厌我?”此时话语中失却了原先带着的笑意,冰冷的让人心寒。乃东心里一阵苦涩划过,那句“不是的”却并没有说出口,只觉得眼中酸涩难耐。
此刻离宴安是那么地近,他的胸膛他的心跳都近在咫尺,温热宽广,强健有力,身上的异香在此刻愈发浓烈,叫人几乎沉醉其中。
宴安却发现了异样,小心翼翼的松开乃东,望着胸膛上一阵濡湿,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我可是弄疼你了?”乃东这才发现自己已泪流满面,想要止住,那泪水却是不停地流下。宴安小心地扶着乃东坐下,递过一张帕子,支支吾吾道:“我只是,只是……想要给你把头发梳一梳。”乃东听得他的停顿,原以为会说些体己话,不想竟是这个,不禁破涕而笑,吃吃出声来,算是默许。
宴安却没了先前的灵巧劲,折腾来折腾去弄了好久才把头发梳顺。乃东最为满意自己的头发,乌黑油亮,若是在现代,xx洗发水的广告代言非自己莫属。感觉到头上的动作停顿,乃东小心地抬头望着,那边宴安一脸难色:“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吧?”乃东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即拿过梳子,自力更生。指尖相碰,却似有电流划过,麻酥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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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十分,更新不定,亲们养肥了再看吧。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