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马车里,宴安十分安静的闭目养神。乃东瞅着他一脸宁静无争旷达悠远的模样,与刚才实在所差甚远,不禁笑了笑。马车晃悠,车内温暖甜香,乃东忧心了一阵车外影卫,终究抵不住瞌睡虫的袭击,恍恍惚惚合上了眼。
隐约马车有些摇晃,乃东并未在意,正要接着刚才的睡意躺下,耳畔已响起几声厮杀。夜里浅眠,宴安听得那些个声响,强自支撑着要站起身来,乃东睁着迷迷糊糊的双眼,觉得此时的宴安有些古怪。马车的门被风吹开,空气中弥漫一种锈铁的腥气,引的人几欲作呕。狠狠抖了一个激灵,对面的宴安却已瘫在座椅上闭目喘气,原先的面庞带着些许薄红,乃东并未在意,可此时他的面庞白若宣纸,汗珠淋漓,虽听不得一声呻吟,但额上的青经暴起,显然痛苦非常,忍得艰辛。马车外又来了一群黑衣人,影卫的人数经上一场激战已元气大伤,眼看着已有不敌。外头箭雨密集,力道狠辣,人员进退有度,配合的天衣无缝,也不是普通江湖人士所有。此刻若再呆在这里,怕是要全军覆没。乃东咬咬牙,撕下马车上的帷幕,将宴安绑在身上跳下马车。一个踉跄,未考虑到冲力,两人在地上滚做一团。
作势滚了几圈,乃东对宴安肉垫道了声歉,伏在地上恢复气力。身后的马车却已被几只火箭射着。春日寒冷,火势很快烧将起来,一时熊熊无二。几个黑衣人发现了乃东一行,呼吸间已到面前。乃东起身,趁人不备撒了几大把迷药,顺手摸了把剑,施展起久久不练的隐门剑法。乃东奋力砍向左手方向的人,那人闪的极快,失却先机,却仍只伤到胳膊。宴安伏在背后,小声提醒:“右后三步,前两步。”乃东急退,从袖底反刺,也不管刺着没有,在一个流云度月,向面前之人扑去。乃东此时一心求生,那些黑衣人也被这一往无前的戾气惊倒,攻势消了几分。堪堪在左前方突破了个口子,乃东向前飞奔。原本轻灵无双的轻功在此刻显得有些笨拙,树梢显然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树上的邻居也摆明了不喜欢外人的进入,扑棱棱又向着黑衣人报起信来。乃东无法只得停了下来,这树林长得茂盛,一时间那群人怕也找不上门来。乃东放下背上的宴安,靠在树上喘着大气。休息了一阵,乃东拍拍宴安的脸,宴安缓缓醒转,哑着声音嘶嘶道:“怀里,怀里有颗夜明珠,你掏出来吧。腰上伤口裂了,那就麻烦小瑜了。”说完,两眼一闭,两腿一瞪,又昏了过去。
乃东趴在地上仔细听了听,觉着似乎没有人走近,想来是朝着相反方向追去了。顿时又高兴起来,先前飞奔又鸟雀报信,但此刻你们追的是石子,慢慢追去吧。乃东摸了摸手腕上的袖箭,装上几块石子,尽力射了出去。叉腰活动了一下,乃东左掏右掏,身下男子散发着淡淡的王者香,虽然重伤,但体温却高的异常,手指触碰下竟然很是舒服。乃东不厚道脸上已是绯红一片。不得不说宴安小心谨慎,白色外衣内是黑色的的取了一会儿暖,轻手轻脚的动作一番,终于在把脸烧焦之前把那夜明珠取了出来。
手中的珠子圆润光洁,散发的光芒如月光般柔和。乃东长长舒了一口气,撕下宴安的素服,将那珠子悬在自己额际。采矿工人也就这装备了,乃东将宴安扶起,他的脸在此刻竟显得有些圣洁,震得乃东几乎正在停下了宽衣解带的手。默默念了几声阿米豆腐,将自己脏手在宴安脸上抹了几把,脸终于花枝招展起来,让人十分有蹂躏的冲动。学着大爷淫笑了几声,嘀嘀咕咕了几声小娘子给爷笑一个,乃东终于狠下心来辣手摧花了。白色外衣,黑色中衣,黑色里衣,一层层的将宴安剥地干净,那大爷却又把脸给点着了。
“专注专注。”乃东强迫着将自己眼睛盯在宴安腰上,努力忽略偶尔瞄道的男子身体。咳咳,极其漂亮的肌肤,在夜明珠淡淡柔光下更闪着不可思议的玉色光芒,虽是如此颜色,却又不会联想到柔弱苍白。肌肉精炼有力,多一份少一分都是美中不足的遗憾,上天造物之神奇,竟全在于一身。啧啧称赞几句,为宴安清理起伤口来。腰上的伤口极深,原先包扎的白色绷带已被鲜血染红,因着黑色的里衣中衣,并未透到外袍上来,是以乃东并未发觉。撕下他的外袍,乃东到四处找了些清水清洗了伤口,撒上点金疮药,又喂宴安吃了颗雪莲丸,忙碌中听得宴安似乎说了些什么,也不得而知了。这些年的调理,乃东自己的毒发作已渐渐被控制,也亏得身上随时带药,不然看宴安的伤势,若是止不住血,怕是性命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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