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疑惑并未让乃东感到困惑。在乃东到的第二天,百草堂的请帖就摆在了乃东面前。信封是蜡封的,信的抬头却让乃东大吃一惊。开头分明写着乃东二字。
乃东并未将这个名字透露给不相干的人,知道这个名字的人此时也不会再华国,算了算,除了先生之外,只有在宁国的父皇和母后。不知他们对这个称呼如何感受,乃东心中一阵黯然,却又有更大的疑惑浮上心头。百草堂,到底何方神圣?
根据信上的指示,乃东去了一趟百草堂。既然看得出他们并没有恶意,这一趟,不管出于感谢还是解疑,都是非去不可了。
翌日,百草堂。
乃东一向很安分,在别人的地盘上,乃东眼观鼻鼻观心,一脸正经的等着主人的到来。厅中装饰精致,点着淡淡的熏香,味道中隐约有药草微微的苦涩,混合起来是令人熟悉的安心气息。看来大夫都有这个习惯?乃东摸摸鼻子,自觉将自己归为大夫行业。人家才不是无业游民。不是,绝对不是。
正在乃东喝下第二杯茶,准备放下正经样子,想桌上看起来不错的糕点下手时,主人家终于姗姗来迟。那人约莫三四十模样,虽然并未被杀猪刀摧残,乃东直觉的将他归入大叔一类,(咳咳,请自觉忽略乃东的实际年龄。)起身正要见礼,那美大叔忙过来制止自己,坐下后,试探的问道:“你可还记得我?”
乃东一阵茫然,莫非,我认得此人?看年纪到想自己的父辈,莫不是自己的父亲?不过乃东很快把这个想法摒弃,自己才刚出生就被嫌弃,是个正常父母就不会觉得自己记得。难道是自己在何时帮过他?乃东在脑海迅速过滤一遍,连偶尔给某个放过假的小太监都思索了一遍,觉得却无此人,摇了摇头。
那人看着乃东一脸思索的样子,只得自我介绍:“你还记得五年前?那时你才五六岁的模样。”那人甫一说完,乃东赫然记起那一年来的不速之客,年月久远,来人面目已非,乃东再次怔怔的看着他,:“那你是”“柳思欢,这百草堂原是萧恪,也就是我那妹夫的名下产业,”他的脸色有些苍凉,显然又想起来什么陈年往事,顿了好久,才继续往下说,“我就是个粗人,那时脑子一热,只想着离开,后来想想,你一个孩子,孤孤零零怎么能在那儿,急急忙忙从华国赶过去,你却已经不在了。恪他的百草堂在宁国也有分布,我整顿了一番,你的胭脂痣倒是明显,一路上我们一一追过去,也不知道你要做什么,想着让你散散心,可谁知你又被带走了。这么些年我们断断续续得到你的消息,却也不敢把你从那里带出来。好歹现在,总算也平了我的一桩心愿。”
乃东垂下头,并不言语。若那时他们把自己强行带走,如今又会是怎么个情况?世事无常,自己那时竟然没有想到那一路走的如此方便,背后终归有些缘由。
柳大叔的意思是把百草交还给自己,乃东拒绝了。自己根本就不是经商的材料,平白让百草堂没落,就让着大叔继续经营着。柳思欢在华国的名声很好,祖上官至一品大员,虽后没落,却也是钟鸣鼎食之家。又经营着药铺,救死扶伤最是让人敬重,于是收了乃东做干女儿,也算是全了他的愧疚之心。
乃东顶着百草堂少东家的名头,日子过得顺分顺水,颇为自得。
那一日是柳思欢的寿宴。实在看不下一堆面目沧桑的人自称小弟想要给美貌大叔敬酒,乃东尽了该尽的礼数,就独自退了出来。
乃东今日穿的很喜庆,粉红的长锦衣,绣着花团的富贵牡丹,施以淡粉的上好胭脂,傅著脂粉,面白如玉,黛画眉髻,黑而光净。 梳简单的桃心髻,仅戴几星乳白珍珠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斜斜一枝翡翠簪子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俏皮可爱。园中的梅花开得正好,衬着如水的月华,平添了一种高华气度。乃东在月下细细嗅着淡淡的梅香,冷不防听得后头一人言语:“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月凉如水,不知吾是否有幸邀佳人饮酒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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