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无恶意。”冰玉紫眉目似秋水轻波,一双美眸潋滟流华地看了墨隐一眼,“南宫小姐的内力四个时辰之后,自会恢复。而其他人也会毫发无伤。”
“那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南宫羽上前几步,走出了墨隐的保护,看着眼前二人,语气并不客气。
渊临白听出南宫羽语气不善,却也不恼,只单手负后,微微曲身向南宫羽浅浅一笑,“是有位雅人仰慕南宫小姐久矣,已在京都的临湖阁等候南宫小姐一叙。派我们二人前来传个信。”
雅人?南宫羽皱了皱眉,哪个雅人?
却还未等她开口,墨隐已经冷冷开口道:“那雅人便是洛冥吧?”
“没想到这位公子,知道的不少啊。”冰玉紫优雅一笑,侧眸淡淡看了墨隐一眼,转眸对上南宫羽,笑道:“是与不是,南宫小姐若是日后有什么烦忧,顺便一看便知。天色已晚,紫玉还有事在身便先告辞了。”
紫袖一挥,也不等南宫羽做出反应,冰花如画,已幻成一架花桥,直直通往飘渺无垠的夜空。轻纱翩翩,冰玉紫忽然腾空而起,骤然如粲星滑过花瓣点点,转瞬消失。
如此厉害的轻功,南宫羽不由为之一惊。
“主要带话的人都走了,我便也不多留了。”渊临白轻轻一笑,眉宇之间轩昂无限。说罢并未用轻功,而是大步朝着前方走去,但见其步态如行云流水,气息内敛,恣意从容。
南宫羽自然是能判断的出,这个渊临白也是个绝顶高手!却不知他与洛冥是和关系?
匆匆回过神,南宫羽上前几步,匆匆追了渊临白几步:“渊教主,请稍等!”
因为冰玉紫的离开,这时的空中已经没有雪花飘落,反而还是迷着一些薄雾。
渊临白脚步放缓,在雾中回头看了眼南宫羽,“南宫小姐还有何事?”
“既然如此盛情相邀,我自然会去。但不知渊教主,可真有在此勾结南越反臣?”此刻,南宫羽眉目微紧,隐有疑虑。
她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是不是另有隐情。如果真的是要请她去临湖阁,何至于在如此大费周章的到偏僻之地相邀,一封信便可解决。
“如此说来,南宫小姐是对你们的消息有怀疑了?”渊临白听闻此言,停下步子,嘴角轻轻上扬,缓缓绽放出一个淡然倨傲的笑容。声音低沉的如夜风拂过耳侧。
南宫羽对上他探究的眸,敛衽微颔首,“是,望渊教主解惑。”
闻言,渊临白悠悠一笑,突然认真地盯着南宫羽,道:“我们二人是一路追随南宫小姐而来,见得无趣,便出手试探,却并未如你所言选此地结交异臣。至于小姐的那些手下虽被我们用阵困住,却并非加害,反而是保其性命…”
渊临白说到此处,顿了顿,目光一转,落在南宫羽身后不远处面无表情的墨隐身上,道:“想必有些事,你可以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墨隐一早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吗?那会在山坡上出神就…。就是因为知道了些什么吗?可为什么不立刻告诉她?南宫羽黯然一愣,看向墨隐。
墨隐也正抬眸,朝着南宫羽这边看来,顿时四目相对,他微微侧头,似刻意避开了她探究的目光。
“南宫小姐有缘再见了,还有…。”渊临白的衣衫飘然远去,笛声再度响起。
“这两匹骏马,小姐或许用的着…。”雅淡的声音回荡着渐渐远去,突然所有的声音霎时全部消失,周围安静的仿佛凝冻。
“嘶”的一声马鸣,划过天际,似乎唤醒了整个天地,迷雾瞬间悉数散开,四周的景物如隐藏雾里的山水画,眨眼间露出原貌。还是那个青山包围的山坡,只是徒然多了两匹马。而山下的村庄,静如死水,仿佛空城。
“墨隐,你早就看出这村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南宫羽肃然地望向墨隐。
墨隐寒冰般的眸子中多了些沉重,“那村中并非寻常百姓,也非冰宫中人,而是一百活死人,确是…。”墨隐的话音未落,却被人乍然打断。
“是公子的一百丧士!”那声音一贯的愤然,一贯的狂傲,却有些沙哑。
几日不见,红魅的伤势似乎并未痊愈,走来的步伐中虽极力地保持着稳定,但还是露出一些紊乱,脸上血色甚少。南宫羽没想到红魅会出现在此,微微一惊。
然,红魅几步上前,瞬息间,已经走到躬身走到了南宫羽面前。
那张完美到了极点的脸上,已经找不到昔日那股焚天的气势,反倒是有些虚弱。
“主子,你可还好?”红魅对上她的眸满是关切。
南宫羽默然点了点头,见他红袍凌乱,隐约破损,仿佛经过一场恶斗,再想起他说的一百丧士,她当然知道他口中的公子便是月代寒,而那一百丧士她也略知一二。
丧士的形成,乃是有悖天理的一种狠辣玄术,无论男女一旦训练而成,就可以一敌百,威力无穷。且因其无心无魂,饮人血为生,固其第一次喝的血必须是对自己所施玄术之人的,其后,唯其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