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冰,怎么样了?”见南宫羽回来,白翎立刻迎了上去,察觉南宫羽面色不善,直往雪园而去,他小心跟上,小声询问跟在后面的蓝冰。
那会待南宫羽他们走了后,他已经找来了蓝一问清楚了那有关那采璃楼的事,没想到那茶楼竟是羽先生所开。
蓝冰咬了咬牙,摇头不语。
对于这样的结果,白翎并不意外。羽先生因曾经救过雅公主的性命,且医治好了的太后旧疾,一直被皇上拜为南越的座上宾…。他为人低调,鲜少露面,就连皇上都很难请动,主子要请他来,并不是件容易事……
南宫羽走进房间,发现众人皆是齐聚一堂。
“澜王殿下如何?”她快步走至床边,关切的看了眼月代澜,道。
“回大人,依旧昏迷,老臣们用尽了办法,始终…。”四名御医中为首的一名站出来,禀告道。
“试试这个药方。”还没等那御医说完,南宫羽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递给他。
众人一愣,都惊愕地盯着那药方,既欢喜,又有些质疑,一时间都有些疑惑。白翎,更是如此。难道主子劝动了羽先生?
那御医恭敬地从南宫羽手中接过药方,其余三个御医立刻凑了上前,皆是被药方的内容怔住,一阵小声商讨后,齐齐跪地,怯懦直言道:“独孤大人,此方虽有些功效,可澜王殿下乃当今天子胞弟,身份尊贵,断不可以此激烈的方法医治。”
南宫羽皱了皱眉,有些不悦道:“那你们有别的法子?”
四名御医被问的哑口无言,皆有些羞愧地摇头。
“既然没别的办法,就照着药方办。”想着月代澜的情况不能再拖,南宫羽已经有些不耐烦,但依旧沉着性子,补充道:“出了事,我一人担待。”
这是她走后不久采璃派人追上来交给她的,上面画着人体的一些穴道经脉图,还有熬制汤药的药方。她虽不懂医,却信,也不得不信。
“可是…。这不合规矩…。”其中头发花白的一名御医硬挺起胸膛,与南宫羽对峙。
“再延误时机,耽误了殿下的性命,你们要规矩有何用?”南宫羽实在不怎么喜欢面前这些死板而固执御医。但又不得不顾全月代寒的面子,毕竟是他派来的。
四个老御医又凑在一起嘀咕片刻,最终叹息着摇头妥协,开始按着药方上的穴道图,开始施针。
南宫羽看着他们慢条斯理,每施针后还要一起商量半天,眼见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月代澜的还是不见醒来,南宫羽终于忍不住了。
“你们四个到底在商量什么?犹豫什么?”南宫羽怒喝道。
“独孤大人还请息怒,这是太医院的规矩,替王爷诊治,需慎之又慎,把脉、施针、开药,都需四人商议后,才能实施。”
“没时间了!全按着药方做,不用商量了!”南宫羽看向一旁的青衣,故意大声道:“若再看见他们商量,就割了他们的舌头!”
“独孤大人,您这…。”御医错愕地抗议着,却见青衣已经亮出了剑,慢慢上前,吓得不敢再言,立刻噤声去继续施针。
羽琉璃的药方果然高明,却也实在狠烈。几针下去,月代澜就已经是大汗淋漓,面色涨红。南宫羽退下了众人,守在房内,不敢离开。直至入夜,月代澜终于安稳的睡下,气息平缓。南宫羽这才感觉到松了口气,命四名御医轮班值夜,又吩咐了青衣墨隐守着,她才敢走出房间。经过这么一吓,不知火狐怎么样了?
一见南宫羽回来,火狐虽安然无恙地待在房中,然而却似乎不如先前那般亲密。
南宫羽伸手抱起它,理了理它的毛道:“怎么了?为今天的事不高兴?”
火狐瞥了南宫羽一眼,任她抱着,仿佛有些叹气,缓缓地闭上了眼。
南宫羽暗暗也委屈,但想着火狐今天的确受了惊吓,便不计较,只是逗乐道,“谁让你的心那么珍贵?人人都想要。”
闻此,火狐眸子突然一睁,定定直望着南宫羽。目光中,隐隐有些酸楚。
“好了,我不开你玩笑了。”南宫羽将火狐好好摸了摸,才注意到它毛下极其凸显的瘦骨,心中有些担忧,“这么些日子不见,你竟瘦了这么多…。是上次的病,还未好么?”
火狐僵了一下,异常安静地看了看南宫羽。南宫羽被它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舒服,禁不住地悄然移开视线。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南宫羽猜到应该是蓝冰,因为按规矩一般有资格出入雪园的,就他这个影而已。将火狐放好,她凛神走出了房,果见蓝冰正面色忧忧地疾步走来。
“主子,澜王府出事了。”转眼,蓝冰走到了她面前,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