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揉了揉脑袋,南宫羽不想再想,垂眸看了看怀里的火狐,见它黑溜溜的眼睛里好像也露出一抹忧伤,不禁双眸怔了怔,她怎么忘了,火狐是可以听懂她的话的?
“可惜,你不能言语,否则我这满腹的疑惑也不必一人埋在心中了……”南宫羽揉了揉火狐毛茸茸的脑袋,终于,缓缓露出了个宽慰的笑。
不久后,白翎抓回了月代澜的消息,由在雪园外白一禀报而来。真希望,这次会有些收获。想到这,南宫羽的眸中闪过一道淡淡光芒,也没有用膳,轻轻放下了火狐,出门而去。
当她随白一来到院中时,已经看见院中月代澜被五花大绑,而白翎他们,因为以下犯上,皆是跪地,不敢起身,等待着南宫羽。
“你们先下去吧。”南宫羽遣走了众人,一把抓住了月代澜身上的绳子,拖向前厅。
“玩够了么?”南宫羽高坐在堂,淡淡地看着下面还被绑着的月代澜。
“雪…”月代澜微微一顿,确定四下无人后,才放心叫道:“雪姐姐…你都走了一个多月了,也不想我,好不容易回来,怎么一见我却要这般粗暴…。还是先松了我这绳子吧…。”说着,他动了动胳膊,可怜楚楚地看向南宫羽。
“你自找的。我若松了你,你再闹事怎么办?”南宫羽故作冰冷道,丝毫不为之所动。
“雪姐姐…。放了我吧,我不敢了。”月代澜甚是乖巧地眨着大眼,保证道。
南宫羽狐疑地看了看月代澜,起身关上了房门,这才将他松绑。毕竟她只不过是想给月代澜一个下马威罢了,要真一直绑着他,也不合适。
见自己又恢复了自由,月代澜站起身,松了松筋骨,俊朗的脸上又恢复了一脸灿烂的笑容,上下打量着南宫羽。一伸手,将她抱住,顿时,皱起了眉,“你怎么瘦了很多?”
南宫羽没想到他会这么突然的抱住自己,双眸大愕,猛地推开了他,背过身,干咳了两声,解释道:“出门在外,清瘦一些也属常事。”
“宣御医看过了么?”月代澜一脸关切。
“又不是什么病,静下来修养一段时日就好。”南宫羽淡淡回答道。
“你生我气了?”见南宫羽对自己一直言语冰冷,月代澜忍不住小心翼翼问道。
“你觉得呢?”南宫羽挑了挑眉,静下面色,回身转眸看着他。
见此,月代澜尴尬地笑了笑,又换上了那天真灿烂的笑容,上前扯了扯南宫羽的衣袖,给她倒下一杯热茶,递来。“雪姐姐。别气我了。”
南宫羽冷冷地瞥了一眼月代澜,伸手接过茶,品了一口,放下。红唇轻启,开了引了正题:“你找我,到底为了什么事?”
这话却令月代澜顿时一脸阴沉不悦,“我就是想见你而已…。”
“那你现在见到了,可以走了。”
月代澜顿时尴尬了,看南宫羽不是玩笑话,想了想,终于坦露出实情:“是皇兄,皇兄不让我见母后…。都半个月了,也不知母后的病情怎么样,我着急,所以才…。”
“所以你才惹祸?”南宫羽接过他的话。
“雪姐姐,我知道你一回来皇兄一定会宣你进宫,不如你帮我偷偷去…。”月代澜打着商量地恳求道。
“行。”南宫羽点了点头,“如果可以,我帮你问问。”
瞧他听她应了后的一脸欢喜,南宫羽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身为王爷,尽孝道自然没错,但也不能这样一直无所事事啊?”
一语落地,倒让月代澜一惊,想也没想开口道:“雪姐姐,可是你教我的啊。父皇病重之时,你就告诉我不得参与朝政之事,更不得接触军权。就连婚配,也要小心谨慎,位高权重之家不可,富霸一方的也不行…。怎么,你都忘了?”
“那我可有教你如何闯祸?”南宫羽巧妙地顺过话,却不得不警惕起来。虽然月代澜看起来心机不重,但她还是需要小心问答才可以,不能像刚刚那样随意发问,否则,令他察觉出异样迟早会坏事。
月代澜没注意到南宫羽的心思,却依旧有着自己的几分道理,抬起头,直视着南宫羽,认真问道:“独孤雪,我如果不这样,你们还有谁会理我?”
南宫羽微微一愣,他还直呼独孤雪大名了。
“你们都不会理我,我在你们眼里,不过是累赘。我知道,从懂事起我就知道。”月代澜有些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兴许是长久压抑,一时间有些发泄。
“我记得第一次见雪姐姐的时候,是在六岁。有道人说雪姐姐你是南越未来的福星,必须常伴君侧,可保主。那时,我与皇兄都染重疾,父皇想都未曾想过,就将你赐给了皇兄。而我,孤苦地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身边围绕的全是阳奉阴违的婢女太监,如果不是上天眷顾,我也活不到现在。虽然那时我只有六岁,但从那时起,我也就想明白了,自己身在帝王之家,也许只有死了才会令所有人安心踏实。”说着月代澜苦笑一声,抓起一旁的茶杯把玩着,低头不看南宫羽,“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哦,你肯定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