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去了,很快月色笼罩了整个夜。
墨隐没有再进过屋,甚至好像已经离开。而通过多半天的修养,南宫羽的身子好了许多,但因为一整天几乎都没怎么进食,此时她再也睡不着。抬眼望去,月光透窗而进,屋外竹影婆娑,幽静一片。
听着微微的风声,南宫羽忍不住起身下床。
虽然身子没有太大的力气,但还能勉强活动。借着月色,南宫羽在屋内一阵摸索,终于顺利的走出了竹屋。
随着竹香的越发的浓郁,她眼前也是猛地一亮。这是她很久再没见过的境地,呼吸着空气中充满生命的气息,站在翠竹林下,静静的听着耳畔的风,竹叶纷飞……还有一间小小的竹屋。
这般惬意无忧的平静,离开玉灵山,她很久没有了。如果可以,南宫羽很想在这里再休息一段时间。可想起墨隐离开前说的话,她便觉得,还是算了。
只要身子再恢复一点,她就不再耽搁,立刻离开峪口关。
这样想着,南宫羽认为眼下还是先找些东西充饥,更为合适。
半个时辰后,经过一番的寻觅。终于,在竹屋不远处的湖旁,南宫羽有了发现。但却并不是食物,而是墨隐,隐隐的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那个声音有些阴柔,话语之间,始终透露着妖媚,却并不陌生。
“宝贝儿,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你这样迷人的男人,你也知道我对你的情意可不止一两天的事了,为了这我没少找人在你身上费工夫,如今,好不容易弄出些眉目,若是禀报给了上面,你必死无疑。所以你不如就乖乖应承了我刚刚提议,我保证,定让你舒舒服服的,怎样?”南宫羽心一惊,她没想到这世上还会有人有胆子去威胁冷酷无情的墨隐,而且还是为的那种龌龊之事。躲在树后,南宫羽悄悄的伸出头,只见墨隐赤脚定定的站在湖边,只着了一件里衣,残破不堪,头发湿漉漉的披着,样子有些狼狈,嘴角还流着血,满眼的恨意,显然是经过了一场恶斗。
那说话的是一个衣着华丽福贵的男人,身体微胖,蒙着面,正好背对着南宫羽。他伸手就想去抚墨隐的脸,却被墨隐强撑着倔强甩开。
“滚远点!”墨隐冷冷的声音中,已有些颤抖,似是强忍着痛,脸色极尽苍白。
“宝贝儿。”那男子倒也不生气,语气里欲火更深,“你我都是聪明人,何苦这么迂腐。男欢女爱之事,我们为何就不可以?”
“哼。”闻此,墨隐冷哼一声,冷声道:“男女之事,确是可以。但…。”话到此处,他眼里竟是鄙夷,讥讽,直直的望向那男子,重重道:“可你似乎忘了,你根本就算不得男人!”
“你!”似乎被说到痛处,那男子身子一颤,怒恨交加中,他慢慢冷静下来,定眼瞧着墨隐,眼里已经十分坚决邪冷:“就算你说的对,我不是真正的男人。可那又怎么样?!以我今日的位子和荣耀,我有什么得不到的!哪怕是你!一块最难啃的骨头,今日不是也要即将屈身于我吗?!哈哈哈!”说完,他仰天一阵狂笑。猛地扑向了墨隐。
气恨的墨隐这一刻里衣隐隐渗出血迹,却虚弱的无从闪躲,…。
见此,南宫羽在衣袖中摸了摸,忽然,眸子一沉,挺身直直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