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么了、、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为何她感觉整个身体如置云端一般的轻飘,而那身下不时地却疼的火辣,起起伏伏的刺痛,每一下都似炭烧一样的沸热与撕心、、、又为何她的眼前是一片混沌漆黑,无尽的黑让她不由地彷徨无措。她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她迷惘不知的情况下,身下又是猛地一疼,这一次疼的比先前几次都来得猛烈,她几乎脑袋已经疼的一片空白,彷如被人蚀骨切脑。
嘘唏间,忽然传来略带哭声的轻柔女声,“羽公子,我家小姐的腿、、”。这声音有些耳熟,南宫羽觉得好像曾在哪里听过。
等等她说腿?南宫羽一惊,恍然意识到刚刚身下的疼痛似乎正是、、
她正欲急急尝试舒展一下双腿,却又听见屋里另一个熟悉的男声,轻声一哼,冷笑道,“她胆敢拦下三皇子的御驾,如此不知死活,这一双腿废了也是活该!”
三皇子?拦驾?南宫羽顿时怔住,十年前她为了完成母亲临终的托付,赢得北疆王朝三皇子北傲风的注意,曾在他出游南宫家时,公然拦了他的御驾、、那是他与她的初见。她、、为何会再次听到、、南宫羽的心头飞速地闪过几个念头,却又被她一一否定,可无论怎样,她都压不住心下隐隐的不安。
“请南宫少爷和姑娘随我先出去片刻,我家公子医人之时,不喜被旁人打扰。”突然,又有一男声轻润响起,语气略带几分漠然。
“那小姐、、”女子似乎还隐隐有些担忧,却闻得熟悉的男声嘲讽一声,道:“祸害遗千年,她死不了。浅衣,出去!”
“、、是。”女子仍有些忧虑却还是抽泣着应了声。
三人的脚步声渐渐响起,又渐渐远去,紧接着是关门的声音。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静的可以听见他拔出银针,插下银针,放回银针的声响。
但奇怪的是,南宫羽明明知道那银针是插在了她的腿上,可她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甚至瞬时还有一种冰凉凉的感觉遍布全身,非但掩去了她之前身下的火辣,还让她整个人都无比的放松。
不过须臾,胸中另一种更为冰彻的感觉袭来。可这一回南宫羽却无法安然享受、、
她能警觉地分辨的出,那是一只冷若玄冰的手,毫无预料地探进了她的衣襟里,一路向上。
南宫羽一愣过后是冲头的恼羞愤怒,这人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对她轻薄!
那一只修长的手灵巧地掠过她胸前的敏感处,没有猥琐地多停留一秒,而是不带任何亵渎地在她的心脏处停下。微微一顿,似已然有了结果。迅速从她身上抽离,于此同时,一匙汤药已经落入南宫羽的双齿里。
虽说味道有些苦涩,可却有着与他抽手间拂过她鼻前的清雅香气,那是不同于普通的药香,南宫羽闻得出那是她最熟悉不过的木兰香。
是她所爱,亦是师父所爱。
或许是因为喝了药,南宫羽的头脑好像一下子清醒了许多。然而,茫茫黑暗中,她渐渐地感觉到一股外力,那力量十分强大,似要硬生生地将她带出黑暗,刹那间有声音在不停地催促她,睁眼!快睁眼!莫要错过这一眼!
那声音凄楚地令她震撼,于是,她应着那力量,穷尽力气,终于颤开了眼眸,觅得一丝模糊的光亮。
一点点地,模糊变得清晰。
这时,却响起一阵如风淡然的脚步声。
“吱呀”一声,南宫羽见得一个不真切的飘逸白影,出了房。却终是没有看清那人是谁。
沉沉地再度昏睡过后,当南宫羽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日后。
红色的大床,素白的纱幔,木兰花雕饰的梳妆台,扇形的菱花镜、、南宫羽双目所到之处,尽是一派熟悉、、这是她住了十六年的闺房!怎么会、、、南宫羽抓着被褥的手微颤,不觉中指甲已经深深地嵌入被里,握紧的指节一节一节地发响。心里被一个莫名的想法震住。想着发生过的一切,她的心跳越发的急乱,连呼吸也变的有些不自然地急促。难道她真的重生回到了十年前、、?太难以置信了。
突然,南宫羽眸子一亮,似乎想起什么,大大地吸着一口气,想要起身,但还没有坐稳,一个猛子便失衡地翻滚到了地上。她的腿、、真的废了?
“姐姐还没醒?”屋外突然传来少女灵动活跃的声音,跟着有人推门而入。
南宫羽蓦然抬眸望去,目光骤然清冽了几分,那着着一身粉衣,娇媚的大眼中尽是俏皮风姿的来者,不是南宫媚,还是谁!毫无心机的可爱面容与往昔不差一厘,仍是那个南宫家最惹人疼爱的小姐,也仍是南宫家灭门时她极力救出的妹妹,她就这样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可经历过如此至亲的背叛后的南宫羽,绝不会再相信这纯真无邪的面孔。
“浅衣,你这丫头怎么让姐姐趴在地上啊?”南宫媚如桃花一样的娇容,微一惊,立刻焦急地跑上前准备扶起南宫羽,一旁反应过来的浅衣也忙上去帮忙。
南宫羽深深地看了南宫媚一眼,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