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会,她只不过错了一次而已。”上官琳觉得他对玉媚儿过于偏见。
“你啊!总是那么天真,你知不知道今日我和景竹查到了什么,近日宫中的流言都是出自她口,她绝非为了诋毁沁儿那么简单,恐怕宫中的命案也会和她有所关联。”上官明睿本不想说,但不说又怕她毫无防人之心。
上官琳心下一颤,眼中满是震惊,手中的丝巾攥的死紧,“怎么会,媚儿并不像是恶毒之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总之,在没有更多证据之前你一定要防着点。”对于上官琳的恍惚,他总是有些不放心。
“皇上知道了吗?”心中已有答案,可她还是想亲口确认。
“知道了,不过命案的事我没有说,毕竟还没有证据。”对于没有证据的事,他从来都不会乱说。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天色不早了,我命人送你出宫。”上官琳双手撑着桌案,脸色越发的难看,觉得整个身子都轻飘飘的。
“你好好休息,改日我在来看你,多注意身体。”外面的夜色已经黑沉,他也不好在坐下去,交代了两句便匆匆离开了婉宁宫。
望着离去的背影,她整个人虚脱了下来,丝巾早已被手心的汗浸湿,她已没有多余的力气想其他,只能任人扶着她上床休息,或许是真的累了,她睡的很快。
半夜,她因腹部阵阵剧痛而挣扎起身,想喊却发现声音小的连自己的听不清,她捂着小肚跌跌撞撞的走到桌前,扫落了桌上茶壶,寂静的夜里,破碎的声音格外清晰。
上官琳捂着小肚倒在茶壶的碎片上,膝盖处被碎片扎出了血,听见响动的瑜儿推门而进,看到她倒在地上,慌乱的回喊道“快来人,娘娘摔倒了,传太医,快。”
瑜儿是上官琳从府中带出来的丫头,并非是宫中的宫女,她知道上官琳的习性,所以起夜时才会发现这一幕。
瑜儿和两个守夜的宫婢将上官琳扶到床榻上,而上官琳早已痛的香汗淋漓。
“找李太医来,不要惊动任何人。”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在榻上蜷成一团,两手紧紧的捂着肚子,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无力挣扎。
太医喂她吃了药,也给她施了针,但都于事无补,要失去的无论怎么挽留也是于事无补。
“臣无能,娘娘的身子实在是太虚,就算臣有再生之能也保不住这孩子。”太医颤抖的跪在地上,残忍的说着这个事实。
虽然早已知道,却还是忍不住泪如雨下,颤抖的手指一遍遍抚着已空的小腹,那种剜心的痛淹没了她残存的理智。
“李太医,今晚本宫宣你进宫,是因为手不小心被碎片划伤,别无其他,知道了吗?”苍白的面容,早已因疼痛而扭曲,看着跪在床下的男人,她满眼的恶狠、怨毒。
“是是,臣明白。”后宫的女人疯起来如狼似虎,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医,不敢说不,也不能说不。
“娘娘,您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您别伤了自己的身子。”瑜儿在旁安慰道,而上官琳将却将自己深深的埋在棉被下,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她的心在痛,在恨,在挣扎,只为寻求一个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