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度,让洛晨完全感觉不到淤青被揉散的疼痛,只有一种痒痒的感觉从手臂的肌肤传来,让她的手掌无意识一缩。
感觉到了洛晨的小动作,云傲越抬头,眉尖微蹙,问道,“很疼么?”
对上云傲越的询问,洛晨摸了摸鼻子,戏谑一笑,道:“不疼,只是,云傲越,你经常帮人搽铁打酒的吗?”
这么好的搽药酒手势,是铁打酒师傅吧!
听到洛晨的疑惑,云傲越清冷的俊脸柔和过来,他抬眸,清朗深邃的眼睛仿佛是世间最干净的两汪清潭,薄削的唇线扬起了好看的弧度,如夜空中的皎月光辉一般,清明中带着雍容的优雅与温柔。
“如果我说,只有你,你相信么?”
男人的声音清隽淡然,好像三月里的阳光,明媚,温暖,沁人心脾,使人听之如沐春风,产生一种光明所带来的舒适感觉,让洛晨不自觉地就愣了一下。
只有她——
“小的时候,因为训练,我常常受伤。”似乎想起了以前那段残酷的岁月,云傲越狭长的双眸眯了眯,一丝冷淡从深邃的瞳仁里闪过,但却在看到洛晨支着下巴,宛如小孩子一般好奇倾听的样子时,冷淡的神色就不自觉地放柔——
“尽管每次都觉得自己快没命了,但最终还是坚持了下来,只是,每次都伤得鼻青脸肿——”为洛晨揉捏的动作不停,云傲越说起那段残酷的过去,声音平静至极,似乎在诉说着别人的过往——
但洛晨知道,他所受的痛苦,远远不仅他现在所说的鼻青脸肿这么简单。
“但因为性格的关系,我从小不喜欢别人靠近——”说到这里,云傲越抬眸,深深地注视着洛晨,幽暗深邃的眸光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最后,他只是微微勾了唇,继续道,“所以,我经常为自己搽药酒。”
清冷如他,却只愿意在她面前剖析残酷的过去——
像云傲越这样的人,也曾经有过一段残酷的日子吗?听完云傲越的话,洛晨皱起了眉头,深埋的记忆像压抑的泉水一样全数涌出。
柔和的灯光铺洒,窗外的微风悲鸣,恍神中,她依稀可以看到当初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小男孩,是怎样带着满身鲜血地从躺在地上呻吟的一百零八个孩子中,歪歪斜斜地沿着一条路走出来。
没有呻吟,没有痛哭,也没有笑容——
只有咬紧牙关的决然!
“洛晨,看到你的身手,我知道这点小伤对你来说,不算得了什么。”茶褐色的刘海遮住了那秀逸的眉尖,却挡不住那汩汩而流的温柔,云傲越略微抬头,清冷的双眸里满满只有她的身影,勾唇道,“但是,你的身边,还有很多心疼你的人。所以,看在关心你的人的份上,不要再让自己受伤,好吗?”
看着男人双眸中期盼柔和的神色,洛晨皱起了眉头,却不自觉地很快松开来,她注视着云傲越的眼睛,像中了魔咒一般,缓缓地点了点头。
“嗯。”
看到洛晨的“乖巧”,云傲越的动作依旧温柔,直到将最后的一点药酒搽干,那颀长的身姿才优雅地起身,在洛晨的身上笼罩下了一道温柔缱绻的影子——
他微微俯身,白色的睡袍弯起了优雅的弧度,覆盖着她的身影。
幽暗深邃的瞳仁紧紧地盯着她,带着高贵如狮王般的侵略性,连气息,都氤氲着不稳的炙热——
泼墨似的双眸此时流畅浓郁至极,却如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满满只有她。
“晚安,洛晨。”
时间似乎静止了,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连墙壁上的钟,也似乎失灵了——
万籁无声!
房间里,只有“噗通噗通”的心跳声,像擂鼓一般,一起一伏地响彻天地!
他的气息,她的呼吸,交织得似乎胡乱了节奏——
柔和的灯光下,他俯身,她抬头,一个轻如羽毛的吻,温柔地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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