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差,与我的要求差相仿佛!”
忽然之间,百里肇已明白了过来:“更重要的是,罗起东这人,并不难拿捏!我说的可对!”
远黛不答,却学了百里肇的模样,也端了桌上茶盏慢慢的啜着。见她如此,百里肇哪还不明白自己已然一语中的。对此不予置评,他只是又问了一句:“还有呢?”
见他如此得寸进尺,远黛心中不免大是无奈,更有些后悔,早前为何要搭理他。然而话已说到这个地步,她便也懒得再行掩饰:“所以改了主意,只因我发现,若我仍然坚持,其结局只能是将自己陷于困境。我虽不惧她们,但却不想连累他人!”说过这话之后,远黛便也不肯再多说什么,只抬眼去看百里肇,神色间颇有催促之意。
深思的看了一眼远黛,百里肇终于没再继续的追问下去:“皇后想将她许给宁亲王!”宁亲王,乃是延德帝的庶长子、也是百里肇的大哥百里肃。
“宁亲王?”不自觉的轻呼了一声,远黛面上多少现出了几分意外之色:“这之前,怎会没有一丝风声的?”萧府与宁亲王府都非是等闲府第,若有议婚之意,又怎会这般默默无声。且宁亲王乃延德帝长子,以他年纪,断不该尚未娶亲才是。
嘴角稍稍一勾,百里肇道:“风声?半月之前,这事还是不可能之事,又怎会有风声传出!”远黛听得蛾眉深颦,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个可能,但却不敢妄自说出。好在百里肇也并无让她猜测之意,顿了一顿后,他道:“宁亲王妃于半月之前薨逝,远黛想来是不知道的!”
半月之前,宁亲王妃薨逝。这消息,若在平常,自然是该传到远黛耳中的。亲王妃薨逝,虽无需辍朝,但一应仪礼却也非同小可,各府诰命均须前往吊唁。然半月之前,凌府正在风风火火的忙着远黛的婚事,这等丧事,自然非但无人,更有意无意的瞒着,生恐触了霉头。
“宁亲王妃······”迟疑的抬眸看一眼百里肇,远黛诧然道:“她怎会忽然薨逝的?”前数年,她虽隐于妙-峰山,但因着沅真的缘故,她对平京之事,却绝非一无所知。亲王正妃的身份岂是等闲,宁亲王妃若然一直体弱多病,外头只怕也不会全无传言。
嘴角轻勾的笑了一笑,眼中却无分毫笑意,百里肇淡漠道:“我这位大嫂的身体素来是极好的!不过你也知道,女人这辈子,总免不了要在鬼门关转上几次的!”
远黛一听这话,哪还不明白百里肇的意思:“那个孩子······可还好吗?”她忍不住的问道。
百里肇倒不意她会忽然问起这个,看向她的眸光便也带了几分诧异:“只说是生了个女儿,其他倒没说什么!”他与宁亲王平日虽算不得亲厚,但毕竟也是亲兄弟,得了消息后,虽说是婚期将近,他也还是免不了要去走一遭的。
暗自叹了一声,远黛却又问道:“萧姐姐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此事虽说太巧了些,却也非是全无可能。正如百里肇先前所说,女人生孩子,原就是一脚踏在鬼门关里。故而这一刻,远黛心中虽有无数推测,却也不好胡乱的疑心什么,只能转而问起萧呈娴。
“这事乃是今早从宫中传出的消息……”百里肇语声淡淡:“昨儿晌午过后,萧呈娴之母杜夫人奉命入宫觐见皇后,行礼之后,皇后便屏退了宫中众人,与杜夫人议起这桩婚事,却不料萧呈娴刚巧过来,将这事听了个一清二楚。她倒是有胆子,一听了这话,立时走上前去,声言她早已有了心上人,绝不会嫁给宁亲王的!”
远黛听得眉心紧蹙:“王爷可知道杜夫人当时说了什么?”凤仪宫中,又是屏退众人之后说的私密话儿,百里肇都能知道,由此可见,凤仪宫中必然有他的心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