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鉴定？”
曹长俞不知道王子明要说什么，便重复问道：“基因鉴定？”
王子明道：“对，基因鉴定，你们难道就没有怀疑过，死者根本就不是段天成吗？”
曹长俞一笑道：“这怎么可能，段天成的尸体是他老婆辨认出来的，而且据他老婆说，段天成从大腿到屁股上有一块很明显的胎记，而我们找到的尸体，虽然已经有些腐烂，但是胎记却非常明显，怎么会有错呢。”
王子明冷冷问道：“如果段天成的老婆在说谎呢？”
曹长俞和李中民不禁都愣了一下，曹长俞口气就不那么硬气了接着道：“我觉得不大可能。当时段天成的老婆来辨认尸体的时候，警局和检察院的很多人都在场，段天成老婆哭天抢地，晕过去好几次，根本就没有半点说谎的迹象。”
王子明接着问道：“那么当时段天成的老婆来辨认尸体的时候，是你们通知她去辨认的，还是她主动找上门的？”
曹长俞大概是觉得自己一个堂堂检察长却被一个毛头孩子一再追问，面子上有些下不来，嚯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王子明的鼻子反问道：“王子明，你什么意思？是你觉得我在隐瞒什么，还是指责我办案不力？”
曹长俞的突然发飙让王子明多少有些措手不及，也觉得这样一再追问，可能让曹长俞这个检察长面子上下不来，便歉意地笑了笑道：“曹检，你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只是想了解一下当时的情景。”
李中民也正要劝解，曹长俞却毫不客气道：“你一个企业员工，凭什么对我们的工作指手画脚。我还没有追究你身上的疑点，你反倒追究起了我的问题。你告诉我，八月十七日晚上，也就是米红娟被杀的那天晚上，你去段天成家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你做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马上叫人抓捕你。”
王子明本想给她解释一下，可一见她态度如此恶略，心中不由冒了火，嘿嘿冷笑了两声，口气自然不客气了道：“曹检，人可不能穿新鞋走老路，关于我那天晚上去段天成家的事情，我记得已经给你解释过了吧。如果你要给我来个欲加之罪，大可随便。我还是那句话，随时恭候。”
曹长俞这个检察长，就是李中民平时也得让她三分，当时王子明给她说“随时恭候”的时候，跟前并没有人，面子上还说一些，现在当着李中民的面再说这种话，曹长俞哪儿还能忍受，拿出手机马上就要打电话叫人。
李中民见曹长俞真要抓捕王子明，立即站起来喝止道：“曹检，你这是干什么。你也太过意气用事了吧。子明不过问你几个问题，你至于发这么大火吗。那些问题，其实我早就想问你了，只是还没来得及问，现在子明问起，我也正好想听听。就算是我问你的吧。”
曹长俞见李中民也帮着王子明说花，也只好重新将手机放在口袋里，气呼呼地坐下来道：“好吧，既然李书记你问，我也没什么话好说。那天是段天成的老婆主动找上门辨认尸体的。”
李中民转脸看了王子明一眼，意思是问王子明还有没有别的问题。王子明也不愿意把事情闹的不可开交，也就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问题了。
曹长俞说完后，停顿了一下，立即问道：“李书记还有什么问题吗？”
李中民见王子明摇头，便道：“没什么了。”正要劝解曹长俞两句。曹长俞却突然站起来，拿起自己的手包，挎在身上，表情冷冷道：“李书记，既然没什么问题了，那我就告辞了。”说着扭头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