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贵沉声长叹,却没有立刻点破,而是说道:“这样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却又是实实在在的存在于世,纵使千年岁月,也不曾有过片刻的间断!”
屋中众人再听闻此言之后,心头更是大为所惑,刘萍沉思道:“看不见、摸不着……且有千年从无间断……”说到这里,只见她目光一闪,似有明悟道:“王大仙所说的,难不成便是徐、王两家的本身?”
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也是陷入了缄默之中,喃喃说道:“两家的本身?这‘本身’二字又当何解?”
刘萍答道:“徐大哥你且细想,时光如梭,转瞬间便是千年已过,然而在这千年的岁月之中,无论是道法也好,法器也好,绝然都是有失有没,唯有你们这两个道术大家却一直存在于世,代代相传,从无间断,这难道不正是那看不见、摸不着,而又实实在在的存在之物吗!”
听到这里,徐云德以及屋内众人方才恍然大悟,纷纷点头称是,刘萍继而又转向床上的王长贵道:“大仙,我方才所猜测的那些,是也不是?”
王长贵神色消沉,稍稍点头答道:“丫头,你若是男子,且生于当今乱世,定是将相之才呀!不错,我所说的那样东西,正是我们两家的‘本身’!而这也便是我为何说我与徐兄弟只不过是个任由那命运摆布的棋子的首要因由了!”
徐云德闭口不语,刘萍则是接着说道:“徐、王两家乃是智者的传人之后,而那智者毕生所做之事皆是惊世骇俗,我想他刻意传下你们两家,也定然是别有用意,但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现在我们还无法揣测,或许唯有将那空白的历史尽数解开以后,才能得道答案吧。”
王长贵微微颔首,随之说道:“丫头,解开历史中的谜团,或许便是我徐、王两家的真实使命呀!一如我在梦中所悟,道本无法,法中有道,身在其中,难得其要,抽身事外,方明其意。徐兄弟,你且以观事者的角度去想我们几人在这些年间所碰到的事情,看看最终会得道一个什么样的结论?”
徐云德闻言,点了点头,随之低头沉思起来,许久之后,只见他眼中精光一闪,连连摇头,似有疑惑,但不下片刻,却又再次点头,宛若领悟了些事情,并开口说道:“图腾也好,空白的历史也好,乃至这妖器血衣也罢,竟都跟你我两家脱不开关系,也就是说不论何时何处,只要是与那空白历史有关的事情,我们的两家先祖定然都有参与!”
王长贵答道:“不错,是此道理,空白历史不为人知,不留踪迹,但终须有人见证,而你我两家便是那见证之人!这便是宿命,乃是你我难以摆脱的不争事实!”
徐云德想来是命不由天只由己之人,听了王长贵的这番话后,心里自当极为不快,只听他沉声说道:“我徐云德可不信命,我就定要摆脱那什么宿命的束缚,管他智者也好,先祖也罢,我命由我不由它!”
然而谁料徐云德的这几句赌气的话刚一出口,王长贵却是突然脸色大变,喘息也突然急促了起来,连连咳嗽了数声以后,猛然侧身,“啪”的吐出一口浓痰,这才稍显平复。
众人见状,皆是不明其理,刘萍关切的问道:“大仙,你没事吧?”
只听那王长贵拖声长叹,语气中也比先前有了些生机,他说道:“好一个我命由我不由它!徐兄弟,你这句话可是把我连日来的苦恼一并给疏通了,当真是救了老道我半条命呀!”
原来,王长贵自梦里解透两家的宿命之说以后,便愁怨暗生,一口瘴气堵在胸口难以消散,可不料今日一听徐云德的那句无意道出的狠话,却也是受其感染,心觉人活一世,循天而活也是几十年,逆天改命,轰烈而活也是那么几十年,就连徐兄弟都能想开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又何必去苦恼宿命的编排呢!想及此处,胸中大石顿然落下,周身气脉也随之畅通,随着那口浓痰咔了出来,竟然是说不出的舒坦,四肢也恢复了许多力气!
待王长贵将事情的原委说与众人听后,大伙儿无不替他高兴,徐云德更是朗声大笑道:“老道,你我俩家的糟糕宿命,不如就由你我来终结吧,也好让后世子孙过的舒坦些!”
王长贵此时脸色大好,呼吸平缓悠长,连连点头道:“甚好、甚好!徐兄弟,老道今生得你此挚友,死也无憾了!”
徐云德听他这话,由不住道:“行啦老道,这些麻人的言语,你啥时候也学会了,与其说些没用的,倒不如快些养好身体,你我把酒畅饮一番,岂不痛快?”
王长贵回道:“徐兄弟说的是,只是我这身子若想完全复原,只怕还得个把月的光景,此外,尚得服些调理的药物。”
刘萍一听,急忙问道:“大仙,您要啥药物,快快告诉我们,我这就去给你买来。”
王长贵稍一点头,随之说道:“这些药物之中,有些颇为难寻,还得你们几个多费心才是。”
“哪儿的话!”徐云德当即说道:“就是那天山雪莲,我徐云德也去替你摘来。”
王长贵闻言,轻声笑道:“天山雪莲倒是用不上,你们且记好了,这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