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贵没在理会徐云德,只是将目光再次投向了那恶鬼所化的女子身上,并冷声说道:“你若将我等当做寻常人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你那一套上不了台面的法术我劝你少拿出来现眼!”
听了王长贵的话后,那女子香肩一动,随之缓缓抬起头来……
只见它此刻的眼神完全变了样,先前的风情万种、如水的秋波由怨毒阴厉所替代,此外黑眼珠子也不见了,整个儿眼眶之内尽是白眼球,这样一双眼眸挂在那俊美的脸蛋上,说不出的诡异。
小兰哪里见过这等摸样的人,顿时就吓的缩到了孙季身后,不看多看一眼,孙季心里头也生出惧意,但见王长贵和徐云的两人皆是不为所动,这才壮了壮胆子说道:“徐大哥,你看这家伙的眼睛!”
徐云德点头笑道:“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蛋儿,配上这么双死鱼眼,真是浪费了。”
按理讲,没有眼珠子是没有聚焦的,可这当这女鬼的白眼球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脸上之时,却给人一种它正直勾勾盯着你,似乎要把你内心看穿一般的摸样。
“你们这是自寻死路!”许久之后,那女鬼终于开口说话了,与此同时,一股骇人的气势从身上迸发而出,院中的温度也是骤降,近乎到了冰点……
王长贵见状后,神色微变道:“果真有些道业,大伙当心了!”
话未说完,便见那女鬼纵身从地上“飘”了起来,指甲也不知何时冒出越有半尺来长,挥舞着双手抓向刘萍面门。
孙季一见,忙急声喊道:“小萍,当心!”却不等他的话说完,只见刘萍眼中黄光一闪,尖牙立马滋长而出,张口便是一声尖细的嘶鸣。
刘萍的叫声似是水波一般,以她为中心,层层散开,抓狂欲要杀人的女鬼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声尖叫,竟是生生震退数米,并伴着一声悲切惨叫。
当是时,徐云德祭起了降妖手,王长贵也是捏出了灵符,这场发生在人与鬼、道与魔之间的争斗可说是一触即发。
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子突然从门中跑了出来,那女鬼见状,立马收住了身上的气势,重又变回了那楚楚可人的摸样,并一头扎进了男子的怀中。
待众人看清这男子面貌之后,藏于孙季身后的小兰忍不住叫唤道:“二奎哥!”
不错,那人正是二奎,但见他现在脸上毫无生气,眼神略微有些呆滞,动作僵硬的身手拍了拍女鬼的后背说道:“别怕,有我在呢!”
小兰一见他这摸样,不敢相信的质疑道:“奎哥,你……”
话没说完,便见徐云德抬手将她制止了,并低声说道:“现在的二奎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了,他的心智被女鬼所迷惑,现在只认得它一个,旁人谁也记不起来了。”:
听了徐云德的化后,小兰脸上五味陈杂,说不出话来,哽咽的望着那面部僵硬的二奎。
埋与二奎怀中的女鬼,撇嘴邪邪一笑,随之众人却见她藏在二奎身后的手指上指甲又滋了出来,抵在二奎后心之上,只需一用力,便可要了二奎的命。
见此情形之后,刘萍等人皆是不敢妄动,冷眼瞧着女鬼。那女鬼笑道:“今日ni们打破了我家大门,我也不与你等索赔了,若不想他出什么事,就快些离去,如若不然……”说着,便极缓的将指甲插进了二奎后背之上,入皮半分之后,方才停下手道:“怎样?”
若是放做任何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以徐云德的脾气,定然不会顾他死活,但如今小兰还在身边,故此他也有些难办起来,转脸对王长贵说道:“老道,咋办?”
王长贵没有作答,而是对那女鬼说道:“镇南荒野,鬼子碉堡中四年磨难,造出你们七个颇有道业的妖孽,而后逃出生天,不思潜心入道,早归正途,却跑来这凡人的世界肆意妄为,当真不怕作孽太多,他日天谴临身,五雷轰顶?”
听王长贵这么一说,那女鬼脸色果真变了一变,随之说道:“早归正途?死老头你少在那信口雌黄,说这些叫人作呕的话来,若老天当真有眼,四年前我们姐妹七人又怎会叫鬼子抓去,羞辱致死不说,就连死后尸首也是受尽了折磨?若老天当真有眼,为何在我们七个姐妹化作厉鬼之际,不能亲手除了那些将我等侮辱致死的鬼子,却还要受那玉佛的压制,难见天日!还说什么潜心入道、早归正途……”
听着女鬼道出了它们生前的悲惨遭遇,王长贵也是一时无话,撸着胡须连连长叹,可徐云德却丝毫没生怜悯之意,开口说道:“天下不公之事万万千,比你们的遭遇凄惨千倍万倍的人更是数之不清,但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残害你们的乃是那没有人性的鬼子,与这些无辜的男子又有何瓜葛!”
被徐云德这一席话驳的没了言语回答,那女鬼沉思少许,随之咬牙切齿的说道:“天下男子没有一个好东西,若说老天有眼的话,那便是叫我们姐妹修成了法术,得以用来杀尽天下所有男人!”说这话是,可能是因她心中恨意极大,插在二奎后心的指甲有沉入了几分。
众人见状,无一不是将心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