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上心啊。
“老弟,你是不是把老哥当外人了?一口一个邝镇长的,叫得多寒碜。”邝国治板着脸,那样子似乎很生气,说,“刚才我看老弟你一个人坐着发呆,还皱着眉头,是不是有什么事?虽然老哥的本事不大,说出来老哥不一定能帮得上忙,但有些事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舒服。所谓一人记短二人计长,说出来或许有转机呢。”
林明轩听了大为意动,想到邝国治的身份,相信古胜利的事没人比这人清楚,那么不问他问谁?或许现在问这事有些唐突,还有可能引起邝国治的怀疑,但人家已经说的在情在理,自己没理由不把握这机会啊。
“老哥,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不矫情了。”林明轩平静地说,“老哥,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古胜利的人?”
“古胜利?”邝国治听了眉头不由皱了皱,思索一番,用不肯定地语气问,“你是说古屋村那个开了间‘胜利养猪场’的古胜利?”
闻言,林明轩心中大喜,看来自己想的不错,邝国治能知道这名字想必也知道一些事情,那么关于‘胜利养猪场’的内幕很快浮出水面。
不过,林明轩将这情绪控制得很好,可以说是喜怒不形于色,点了点头说:“没错,就是他。我跟他儿子是老同学,前几天回家路过他家便想进去看看,谁知道他家没养猪了,一问才知道不是不养而是没办法养。”
“噢?发生了什么事?”邝国治眉头一皱,似乎很不解地样子。
“唉。”林明轩突然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同学他妈妈说是政府不让他们养猪,不但不准养还抓了她老公,也就是古胜利。本来我还想找老同学叙旧一番,炫耀一下自己在政府工作有多大能耐,可听她们这么一说,得了,我那敢说出口了。”
林明轩一说完气氛就有点尴尬,因为邝国治也保持沉默,这让林明轩愣了一下便看到一丝曙光,疑惑道:“老哥,你怎么不说话,这事你知道?那你知道不知道当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难道我国还有法律规定不让人养猪?要知道我听到这事第一感觉就是荒谬,镇里怎么可能连养猪也管,那还要人活吗?”
邝国治听了苦笑一下,说:“老弟啊,我国并没法律法规说不能养猪,问题是养猪也要考虑其它因素,并不是你说想养就可以养的。再说,这事是谢镇长亲自下的命令,别人想否定也要有那个胆子才行啊。”
“老哥,你是常务副镇长吧?难道他的职位还高过你,你用得着每件事都要看他的脸色吗?”林明轩随口道,话一出口就觉得唐突,有些不好意思。
“咳咳。”邝国治咳嗽两声,老脸一红,这话杀伤力太强了。在官场上被低一级的人压制着,确实让人蛋疼让人苦恼,好听一点就是下属不懂规矩不会做人,不好听的就是领导者懦弱无能,连个人也驾驭不了怎么走到更高的位置?
一般来说,这样的人很难得到领导的青昧,而邝国治就属于这类人,所以他在常务副镇长的位子干了很多年。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然而当场被人说穿还是头一回,所以邝国治才会那么错愕。
不过,邝国治好歹做了那么多年常务副镇长,得到的好处就是抗打能力特别强,反应过来后无奈地说:“老弟啊,这事就没必要讨论了,反正就是同人不同命。关于古胜利的事,我还是知道的,说起这我也替他感到冤,但这能怪谁呢?怪杨书记?怪谢振龙?怪我?我倒觉得怪他自己的成分多一点。”
闻言,林明轩久久不能反应过来,这是什么话啊,这就是一个父母官说的话,传出去还不让人心寒死了?冷冷地说:“邝镇长,你这话说的太没道义了吧?身为父母官的你竟然把责任推到受害人身上,有这样做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