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2-31
石门机关声咯咯,在这甬道内,愈加显得有些瘆人,片刻后,石门沉闷的嵌入石壁中,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哼,蒙蒙烟尘也随之渐渐散去,门内情景立现。萧依寂游目看去,这石门后,是一座不大的石屋,石屋中桌椅凳子,盆栽挂画应有尽有,一眼望去,除了那没有窗子而看起来有些怪异之外,其他都是十分普通。石屋顶部有着几个拳头大的小洞,一蓬日华流泻而入,射在地面上,形成一个有一个小小的方块,看起来十分惬意。
这石屋之中,空气通畅,潜藏草香,想必上面定是潇城之外,荒草掩映之地。令人最为惊奇的是,这屋子中适度正好,似乎完全不用担心雨雪天气。室内布置倒是有着几分精致,漆几亮桌,盆景奇异,整个室内铺着黄色的细绒地毯,室的一角,是一座淡紫色罗帏,帏内是一张缎面牙床。在那八仙桌背后,倚着墙体,挂着一幅泼墨山水,令人一眼望去,淡然古朴,韵味悠长,更是将这本已暖色调铺成的屋子,变得十分干净大气。桌子上,摆着一把碗口大小的紫砂壶,和几个茶杯。十分漂亮。那紫砂壶,颜色浸深,显是有些年头,壶身上印雕着日月百花,倒是十分别致。
“澹台伯伯,这壶可也是您收藏的古董?”洛吟霜娇呼一声,打破了这原本寂静的沉默,先萧依寂一步,郊区一闪,便进入屋内。
“哎,知我者,吟霜丫头也,这把紫砂壶可是我的命,根子,谁要是碰坏了,我可跟谁急!”那澹台老者捋着胡须,笑着说道:“这把紫砂壶,出自名家手下,用到今日,恐怕已是有了千年之久,最为奇妙的地方,就是这把紫砂壶,曾浸入茶水中浸泡过上百年,所以现在信手而来,即便不用放茶叶,一样是茶香四溢!”他说着,那张写满沧桑的脸上,泛起阵阵满足的光。
萧依寂仍是不在乎澹台老者口中说什么,游目扫了一圈这石室,淡淡轻启唇角,剑眉微蹙,疑惑问道:“澹台伯伯,这么多年了,我怎么不知道,陌语客栈中还有这个密室?”
萧依寂话音一落,石室中再次变得一片沉默,片刻后,那澹台老者的面上,笑意尽褪,口中极尽落寞的叹息了一声:“哎!”
“澹台伯伯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萧依寂听他这样悲切,心头立时一惊,一种不安的只觉疼了起来,旋即星目一变,倏然又问。
“萧堂主竟不知道此事?”澹台老者反问道,惊诧地目光望向他,口中压着惊愕的口吻,尽量让他的话,听起来普通一些。然而他的反问,却是得到萧依寂迟疑间的缓缓摇头,俊面上的神色更是凝重了下去:“前几天楼主将公孙羽打成重伤,无奈公孙羽被那黑衣人就救走。那公孙羽,野心勃勃,怀恨在胸,这两天竟是在江湖中到处散布苦玉不在羽残宫,而是在楼主手中。尤其,公孙羽散布谣言,说萧堂主您要和吟霜丫头成亲,苦玉和羊皮卷都将现世,到你们成亲之日,苦玉之谜将由楼主解开,算是当做送给你们的大婚之礼!现在我陌红楼成了众矢之的,大量挑衅的人,不断赶往陌红楼属地,准备发动一次围攻。”
澹台老者的话,说的极为低沉,微微但这有些惋惜,显然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更是听得萧依寂心头悚然,想到自己从陌红楼中跑出来,来找洛吟霜,却是将那一楼的伤员留在了那里,实在是有嵌考虑。想到这里,胸中悔意翻然,拳头也是立时握紧,低声问道:“现在楼外属地已经集结了多少江湖人物?”
“那我倒是不清楚,只是从我知道这件事,我已经处理了几匹人马,但是这几匹人马,少说也有二三百号,并且看起来还有后备人马没有赶到,想必楼外属地的状况,也不会好到哪里!”澹台老者躬身微微施了一礼,如实回答,目现恭敬。他知道萧依寂这样问,是准备要做一些事情了。
“萧依寂,你冷静点,陌红楼自有陌红楼的定数,世伯也会全力与那些小人周旋到底,就算你在本事,也不可能以一敌千!”洛吟霜寒玉般的娇靥上,露着一丝担心,那一泓盈盈秋水,正极为关切地看着萧依寂。
她一声娇呼未落,却见萧依寂的身形猛地一震,星眸中立即闪气一片懊悔,不由又追问道:“萧依寂,你怎么了?”
然而,萧依寂似是完全没有听到她的关心,剑眉微剔,陷入了沉思。他自然后悔,当洛吟霜说出以一敌千的时候,他只觉自己内心深处,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受,那种莫名的感觉涌了出来。如果他不是将莫颜墨白的十字战弩留在了流云殿的大殿之中,他怎不能以一敌千?甚至,在某一个霎那,他仿佛看到自己和莫颜墨白的身体重叠在一起,在刀光剑影中冲杀,不顾自己,肆意的挥动十字战弩,斩杀者一个又一个冲上来的无知宵小。在那一刻,他的灵魂,和莫颜墨白的灵魂重叠了,融入了自己的身体,让他变得无所畏惧。他要保护的东西,没有人可以触碰。血渐渐染进眼底,让此刻的萧依寂看起来,异常可怕。
略微沉思了半晌,萧依寂倏然间变得异常坚定,以冷冷的口吻问道:“我师父可是有话让澹台伯伯传达给我?”冷静下来的萧依寂,仿佛一头潜伏等待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