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慢慢就会习惯了!”萧依寂明眸染笑,但在上官云翀眼中却是异常凄凉:“上次在客棹山庄,洞里玉壁上龙的雕刻消失了,后来我就对上了一条苍龙!”
萧依寂说得轻描淡写。听得上官云翀却是变颜变色,惊诧道:“五师兄,你不会是说,这次我们还会碰上那东西吧?”说着,更是警惕地瞄着四周,生怕自己哪一下就碰到太岁头上。
“你就放心吧,你以为龙是那么容易就见到的?”碎月一件上官云翀那缩手缩脚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只是我还没弄明白洛天鸿为什么让你跟着萧依寂,你又没有什么嫌疑!”
倏然龙睛中的光束,轻轻跳动了几下,上官云翀的心也跟着一滞,这漆黑如墨的地方,仅仅凭龙睛才能勉强看清周围。一旦龙睛之光枯竭,他们将进入一个不覆的境地。
“现在打算怎么办?”碎月微微正色道,眸中少见得异常正经。
“我记得大概方位,走一步算一步吧!”萧依寂黯然叹了一声,望了望被古柏树枝缚满的天空,眸中萧瑟。他心中清楚,从进来到现在,已过了一盏茶时间,加之他们脚程又快,恐怕已是进入了矗天堡腹地中,想要前进,无路可走;想后退,却也不能。
想到这里,即他便狠了狠心,一翻手腕,落痕盈然在握,冷然低喝:“碎月,云翀,我们走过的地方,划上个记号,这样,我们就知道有没有走错,在外面我初步估计了一下,矗天堡不会太大,只要我们认清方向,应该走出去不难!”
“真不知道这矗天堡的人,都是属什么的?天天这么走不头晕?”上官云翀无奈抱怨道。只听得呛啷一声,星寒冽冽出鞘,一道射天光弧打了一圈,落在了上官云翀手上。在看周围古柏,俱是留下一道剑痕。
三人一路无话,只是保持着不远的距离。没有了那条所谓的小路,他们的进程渐渐慢了下来。脚下荒草丛生,泥泞不堪。萧依寂倒是奇怪,这密不透光的地方,居然还会长草,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一路剑光,披荆斩棘。但是满布的荆棘几乎将几个人的衣衫撕碎,稍有不注意,就被荆棘的刺深深扎在肉里。三个人一路过来,身上已无一处完整。茫无源头的黑暗,驱使着心渐渐软弱了下去,最恐怖的却是,树林中静得可怕,除了自己偶尔发出的声音,几乎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都了然能闻。这种肃杀,让萧依寂极为不适应。
“五师兄,我们还要走多久?”上官云翀询问,呼吸中带着略微的疲惫。
萧依寂听他询问,不禁身形就是一滞,旋即又恢复了之前面无表情的模样:“快了,再走一会就应该到了!”
他虽是笃定出口,不想心中凄然。虽然走过的地方,都已经标有记号,不会再走错,可是走了几个时辰了,四处依旧是雾蒙蒙,凄迷迷,最令萧依寂绝望的,如若不是那些树,他几乎错觉无论怎么走,他们仿佛都在原地踏步,丝毫没有前进。
“萧依寂,你说我们会不会掉入陷阱了?”碎月在前面一边挥着追星砍去拦路的植被,一边幽幽开口。他背对着萧依寂,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十分清楚,此刻他必定也是被磨平了锐气的。
“嗯?”萧依寂听他一说,立时脚下一旋,稳住身形:“你什么意思?”
碎月也不顾萧依寂诧异,依旧劈着面前那如网如织的荆棘。直到劈出了一块小空地,才回过头道:“你觉不觉的这东西像缩地成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