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把他拉下水吗?”先前说话的那个瘦子再度开口:“天底下就没有不偷腥的猫,想来也不是难事吧?”
三娘淡淡的看着那个瘦子:“钱老板,你不是不知道,这个赵逸天和他老爹就是扳倒侯爷的中流砥柱,您要是想要收买他,估计把你和在座的各位这几年的账册都送上去就行了。反正也够判你们个抄家了。”
“三娘,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那个王老板气哼哼的看着三娘。
三娘诡异的笑了笑:“我自然是和我们宫主站在一边的,老娘今天坐在这里只是看着严廷玺是我的同门的份上。反正你们那里的破烂勾当和老娘我沾不上半点,就算你们全部都完了,老娘也不会有事的。”
严廷玺懒洋洋的笑了笑:“三娘,宫主大人可有叫你杀了初雪?虽然初雪一直在往外递消息,但是说到底也和我们没有什么冲突和关系。你这样一来,提早的把我们曝露在那些人的眼里,会给宫主的大业带了很大的阻力的。你还以为,你可以摘出去吗?”
“大业?是那几位长老的意思吧?宫主可从来没有说过他要争夺什么,倒是那几个长老的野心不小啊。”三娘冷笑一声,眼神不善的看着他。
严廷玺淡淡的环视四周一圈:“这几天,矿里的事全部给我停下,那些私盐也就算了,全国多多少少都会有人在干这个,要是清理的太干净了反而会惹人怀疑,但是那些和铁器兵器之类的违禁物最好全部给我收拾起来,不要露了。那些矿上的人也先带回监狱好好看守,不要叫他们说漏了嘴,要让他们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知道了吗?”
“是的,严老板说的没错。”又有一个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点点头:“不过我们也可以从其他地方入手,听说他家里还有一个混世小魔王,叫赵逸飞,是他家里最小的一个弟弟,也是纨绔子弟一个,也许......”未说完的话不言而喻。
严廷玺点点头,嘴角逸出一丝奇怪的微笑:“这个且先不说,那些矿工的家属,你们都安置好了吗?近万人的大迁徙,可是个大工程啊。”
其中一个老板阴冷的笑了笑:“是啊,不过刀子快一点的话,也就是几个时辰的功夫。上次的炸药,我那里可还剩了不少啊。”
炸药?夜镜岚和苏倾寒对视一眼,都继续侧耳凝听。苏倾寒没有忽略夜镜岚眼底阴郁的冷笑,心底也有一些明白,若是这些人真的和南国侯有什么牵连,那是绝对不能放过的。不说夜镜岚,就算是自己也不会就这样纵虎归山。
“闭嘴。”严廷玺忽然脸色一变,狠狠的截住了那个人的话头:“现在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谁要是再忘不了,我会帮他闭上嘴的。”
那个老人似乎和别人不同,并不害怕严廷玺的警告,反而是一脸轻松的笑,只是苍老的脸上透露更多的是诡谲狡诈:“我说严大老板,你可别吓唬我。我好歹还和你那亲爹是一个辈分的呢,我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多。这件事我自然是不会说出去,不过我可不敢保证别人会不会说。”
严廷玺冷笑一声:“路老爷子,现在可不是论资排辈的年头儿。我父亲自己选择了那条路,我做儿子的只有尽尽孝心,帮他准备好上路的东西。他自己识人不清,九黎国的大皇子虽然看是得势,但是真正的厉害角色却是那个二皇子。他老人家自己看不透,可赖不着我。”
“这里边儿,你也少不了好吧?若是我把这件事捅上去,夜镜岚知道你爹埋在王城外的炸药有一大半是你的商队运过去的,不知道会怎么做啊?”路老爷子依旧不紧不慢的说。
“好了,怎么又扯远了?”三娘不耐烦的拍了拍桌子,回头看了严廷玺一眼:“我说你也是,这老东西都快进棺材了,你还和他争什么?”
在座的几个人都不是好相与的狠角色,能混到他们这一步的,基本上在全国都是有名的商贾巨富了,但是却在三娘这个女子面前却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得让人很是怀疑。
“好了,赵逸天再怎么蹦跶也不过是我们掌心上的蚂蚱,飞不出去的。倒是严老板,我对你说的那几位九黎国的皇子什么的很感兴趣啊。什么时候您帮我们引见引见?”王老板看着严廷玺,眼底的贪婪一扫可见。
“我说了,最近铁器动不得。夜镜岚和苏倾寒吃了大亏,肯定要找回来,你们若是自己要往上面撞,可别连累了我。我只能告诉你们他在我的天人客栈里拄着的,你们自己去找他吧。”严廷玺冷厉的扫过诸人:“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们,夜镜岚在前线杀那些敌人,你们在后面把我们的兵器卖给他们,这要是知道了,怕是累及十族的大罪了。”
屋顶上的苏倾寒已经没有心情听下去了,他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夜镜岚,却发现夜镜岚正一脸淡然的继续听着,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轻轻地摇了摇头,线性优美的薄唇抿成一个冰冷的弧度,眼里杀机毕现。不过那只是一瞬间就看不见了。
下面又在商量着要怎么处置一些事情,都脱不了伤天害理的勾当,夜镜岚听到了那些矿工的家属都藏在某个巨型的矿洞里时,伸手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