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金铁铮铮之声,在山石密林处不断的响起,伴随着山音回荡之声,彻响在岭南上空。
程普、黄盖等人靠着个人只勇武,独当一面,奋勇杀敌,终于把敌人埋伏的兵马杀的节节败退。
此时,任谁都能看得出,曲阿兵马已经不足以成势,如果继续交战下去,只会徒增伤亡。
张英站立在刘繇身边,看着下方的惨景,神情痛苦狰狞,心中滴血。
“主公,撤军吧,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刘繇神情萧瑟,气质颓败,先前的豪情壮志在这一刻犹如过眼云烟,心里升起一股兔死狐悲的感觉。
“回曲阿吗?此一败,曲阿焉能守得住,回去又能如何。”刘繇悠悠的叹道,悲情顿生。
“不,主公。”张英摇摇头道:“我们不回曲阿,直接去往会稽的方向,与三公子会合。”
说完后,张英眼眸之中一阵犹豫,低声说道:“为了以防万一,主公的家眷以及文武官员,都已经集中在城外一处隐秘的地方,此时只等主公前去。”
刘繇看了眼张英,先是不解,良久才一脸恍悟,点头道:“此事是孙邵安排的吧!也罢,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最后看了一眼惨遭孙策大军屠杀的曲阿兵马,刘繇眼睛一闭,发出一声无力且又愤恨的长叹。
随着刘繇一走,孙策方面彻底的控制住了局势,曲阿兵马或降或逃,其余皆是战死。
程普向着赶来的周瑜兴奋的说道:“公瑾,此战我军折兵三千,却击败了刘繇,俘虏五千士卒,可谓是大胜啊!”
周瑜看着眼前的胜利,发自内心的笑道:“不错,此时刘繇元气大伤,我军要迅速攻取曲阿,不给刘繇喘息的时间。”
程普听言,脸色有些为难,小声道:“我也知道此时正是拿下曲阿的好时机,只不过主公不在,如果我们擅自出兵……”
程普的担忧,周瑜也很理解,只不过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哪有时间容你拖延。
“当断不断,如果放过这个机会,再想拿下曲阿,捉住刘繇,恐怕就不这么容易了。”周瑜在一闪而过的犹豫之后,口气坚决道:“程普将军、黄盖将军,望二位将军速速领兵拿下曲阿,至于主公要惩罚的话,周瑜一力承担,必不会连累两位将军。”
程普、黄盖不约而同的眉毛皱起,不悦的看着周瑜,仿佛周瑜得罪了他们一样。
程普不满的哼了一声,说道:“公瑾什么意思,老夫岂是怕牵累之人,此次攻取曲阿,要是主公真怪罪下来,有我老程顶着。”
“有我黄盖一份。”黄盖重重的踏前一步,也不相让,理直气壮道。
周瑜苦笑的摇摇头:“两位将军,军机不可失,如果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恐怕刘繇回过神来,再下曲阿就难了。”
“公瑾说的是。”程普说道:“既然如此,我立即点兵攻取曲阿,就劳烦公瑾去寻找主公。”说罢,程普、黄盖转身而去,带领大军直奔曲阿方向,
且说刘繇等人一路兵败北逃,终于在离曲阿不远的地方,会合了孙邵等人,看着一家亲眷都安然在此,刘繇也不由的长长松了口气。
只不过很快,刘繇眼睛陡然一振,顷刻间变得锐利起来,语气微寒道:“敬舆呢?我的儿子呢?他在哪?”
气氛有些沉默,被刘繇注视到的人,不约而同的低下头,不敢看向刘繇。
孙邵见此,发出一声愁叹,道:“主公,曲阿不可没人镇守,大公子为了拖住孙策兵马,亲自坐镇曲阿,为我们争取时间。”
刘繇浑身剧颤,双拳握得青筋可见,闭上双眼,两行热泪从眼眶中溢出,一代豪杰,竟忍不住肝颤寸断,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曲阿城被破是注定的事,刘基是扬州牧的儿子,也注定不能像其他人一样说投降就能投降,按照孙策杀伐果断,强横莽撞,再加上无知无畏的秉性,刘基很可能被孙策杀掉。
“我的儿子啊!”刘繇声音嘶哑,脸色苍白,两眼黯淡无神。
“主公,事已至此,还是快走吧。”许劭忍着伤心,在一旁劝道:“不能辜负了大公子一番好意啊!”
“老爷,走吧,要不然敬舆就算死也不能瞑目啊!”刘夫人悲痛欲绝,一张脸早被眼泪打湿,却还是在低声哭泣。
其他人,刘铄、笮融、是仪也是不停的劝着刘繇。
良久,刘繇才双目一睁,眼里散发着眩人的寒光,常年身处高位的他,勃然散发出一种上位者,高处不胜寒的气势,决然道:“如果我儿有什么不测,我誓要孙策等人全部陪葬。”
孙邵连忙点头应道:“主公说的是,此仇不报,誓不罢休,如今,我们还是快寻三公子才是。”
刘繇这一刻没有迟疑,反倒相当配合的上了马车,他也知道,留在这里只会给徒增负担,不会给刘基任何帮助。
然而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刻,曲阿城此时也遭受到了孙策大军强烈的猛攻。
四面城墙在程普,黄盖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