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先生,到底怎么样,你就给个实价,我也好向我家主公交代啊!”
辕帐之内,范进与郭嘉坐落其中,此时的两人神态各不相同,要说范进是满脸焦躁,言语急切,那么郭嘉就显的气定神闲,神游在外。
此时的郭嘉一边品着佳酿,一边看着范进焦急的模样,嘴角边不由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这已经是范进到来的第三日了,这三日来,江东大军已经陆续的撤回江东,只留下数千兵马在此镇守。
寿春方面,因为有着戏志才、周鲂等人亲自坐镇游说,绝大多数的百姓都被说动,决定前往江东居住,但还是有一些留恋故土的人,特别是一些老人,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大半年,自然不会被戏志才等人的花言巧语说动,这也使得戏志才他们非常无奈。
寿春的百姓基本上是十户走了七户,剩下的绝大部分都是老弱,而且寿春的本土兵丁,也在常太的劝说和饷银的威逼利诱下,都愿意跟随前往江东。
这些消息无时无刻不传进刘尚与郭嘉的耳中,而此时大局已定,在毫无后顾之忧下,自然就不用跟范进继续周旋,所以今天,郭嘉也没有跟范进绕圈子,几乎是很爽快的定下价钱。
对于郭嘉的爽快,范进是又欣喜又是肉痛,郭嘉与刘尚两人故意的拖延时间,范进又怎会看不出来,但是看得出来是一回事,范进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
虽然价钱定下了,但是这价格还是让范进难以接受,从对方最先的狮子大开口,到如今抹去了一个零头,变成了五百万两黄金。
心不甘情不愿的范进想要继续讨价,但是看到郭嘉那投来的戏谑的目光,心中不禁一颤,话到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只不过他也清楚,如果真要付出五百万两黄金才能妥协的话,袁术肯定会点齐兵马,直接强攻寿春,到时候可真就鱼死网破了。
范进不知道,此时的寿春根本就是一座空城,外强中干,如果此时袁术兵进寿春,刘尚也只能把大好的一座城池拱手相送。
在经过了一番激烈的相商后,郭嘉终于无可奈何的把价格降低下来,不过范进没有一点高兴,这几日来的商议,把他眼中自信的神采都磨光了,眼中尽是无奈与不甘,就连脸上,也多了一丝憔悴,仿佛是受了无尽的折磨。
一百万两黄金,这是最后定下的价格,虽然范进对这个还是很不满意,但心中却有一种喜极而泣的感觉,心中想到,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以后谈判这种事,我是坚决不干了,特别是面对刘尚这群人,跟他们谈判简直是活受罪。
相反的是,郭嘉虽然表面淡定,但心中是乐翻了天,用一座此时的毫无价值意义的寿春换来一百万两黄金,这就好比天上掉下来一箩筐的馅饼,被砸的不亦乐乎。
范进走了,走的冲冲忙忙,仿佛在后边有人追着赶着他似的,在回到南阳之后,立即就把这事告诉了袁术。
不用想,袁术听到刘尚竟然要一百万两黄金,当即就是大发雷霆,在大殿上愤怒的咆哮了一阵。
站在下面的范进低着头,畏畏缩缩的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心中则是想:“要是让袁术知道刚开始刘尚报出的价格是五千两黄金,不知道袁术会不会被气得发疯。”
随着一声声诋毁怒骂之后,袁术的火气也被降了不少,但是看他那发青的脸色以及怨毒的目光,显然是对这是耿耿于怀。
见自家的主子终于消停下来,阎象很适时的战了出来,对着袁术说道:“主公,如今各路诸侯已经对我等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开战,此时,万万不可再开战事,我建议答应刘尚的要求,一百万两黄金看似虽多,但如果能得到寿春,我等就能坐拥江淮,势如铁桶,俯瞰江东,虎视中原,隐隐成为一方霸主之势,等再过几年,我军形势稳定后,可再找刘尚小儿算账。”
随即,又是一甘文臣谋士站出来齐声附议,袁术心中虽然愤怒,但听了阎象的话后,不由得眼睛一亮,心里也甚是认同阎象的话,再看到有这么多人都同意,袁术也就顺着他们的意思,勉为其难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准了吧!”
见袁术同意,范进原本提着得一颗心终于落地,全身的紧张消失不见,甚至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不过此时,他才赫然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汗水打湿了一片。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当袁军押运的一百万两黄金送到刘尚的营地后,刘尚立马就开始卷铺盖走人,等袁军的探马再次查探刘尚的动向后,才发现,江东营盘之内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具具的行帐交叉纵横,没有半点生气。
紧接着寿春方面也迎来了袁军的交接,此次过来接手寿春的袁军将领乃是袁术新晋提拔起来的新秀,名叫桥蕤。
桥蕤本是袁氏故吏,因胸腹韬略、武艺娴熟,才从万军之中得到袁术的赏识,因此破格提拔,成为掌管一军的将领。
然而桥蕤带军前来寿春,一来是掌管寿春防务,二来也算是历练,试想,寿春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地处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