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秦天德对此浑不在意,也沒有在过多纠缠这个话題,而是话锋一转:“二子,少爷我曾经问过你,是否跟少爷我一同离开,当时你说需要考虑,如今可考虑出结果了。”
秦二闻言一愣,居然当着秦天德和赵茜三女的面皱起了眉头,显然是在苦苦思索什么。
见此情景,本就对秦二有所怀疑的赵茜三女更是确定秦二之心已经背叛了秦天德,不由得怒目而视,想要开口,可是看到秦天德的老神在在的神情,终于忍了下來。
秦朗的目光则是在秦天德和秦二身上來回逡巡,眼珠子不停的乱转,眉头皱的比秦二还要紧全文阅读。
书房内陷入了寂静中,只有淡淡的呼吸声在众人耳边响起,气氛异常的诡异。
终于秦二想好了。
“噗通”一声,之间秦二双膝跪地,神色恭敬的冲着秦天德一拜:“少爷,恕小的不能答应,小的不能跟随少爷离开。”
“你说什么。”赵茜拂袖而起,怒视秦二。
岳银瓶下意识的抓起了桌旁的杯碟:“秦二,你敢再说一遍。”
就连温婉的齐妍锦也单手掩口,惊道:“秦二,你莫非有一次背叛了官人。”
此刻的秦朗却是沒有言语,反倒将目光转移到了秦天德身上,眼珠继续转个不停。
秦天德缓缓起身,抬手阻止了就要上前将秦二教训一顿的岳银瓶,盯着跪在面前的秦二问道:“二子,你可想清楚了,你当真不愿跟随我离开临安。”
秦二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又思考了片刻,这才认真的回答道:“少爷,小的可以确定,小的不会跟随少爷离开临安。”
“当真确定。”
“少爷毋需怀疑,小的虽说跟随少爷多年,但如今身为临安府尹,深得官家器重,被官家倚为心腹,小的不会跟随少爷离开临安的。”
“官人,你都听到了。”看到秦二态度坚定,赵茜与岳银瓶二女几乎同时开口道。
秦天德再次一抬手,阻止了二女的话头,沉稳的坐回椅子上:“二子,你起來吧,既然你这么说,这声二子,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从今以后,世间就只有临安府尹赵伯,再无秦二此人。
不过你今日能够如此坦诚的拒绝,倒是让我对你的怀疑打消了不少,不愧你我相识一场。
赵大人,不知你如今还有何事。”
秦二的面色沒有任何变化,只是不敢看赵茜三女鹰隼般犀利的目光,低着头说道:“少爷,小的是想问,不知少爷下一步打算如何,小的毕竟身为临安府尹,若是少爷想要秘密离开临安,小的就算在困难,也会为少爷打通关节,助少爷安然离去。”
“赵大人慎言,如今赵大人身为临安府尹,何來‘少爷’‘小的’一说,至于说秦某如何离开临安,也不需要赵大人费心,临安城虽然守卫森严,不过在秦某眼中,却也是可以來去自如。
不过若是赵大人当真还念旧情,想要助秦某一臂之力的话,秦某不妨告诉你,就在秦某的这座府中,有一条密道,直通城外,而秦某希望赵大人将來能够在秦某一家离开后,暂时封锁老宅和临安各城门一段时间,以拖延官家派人追捕,不知赵大人能否应允。”
府中由密道直通城外。
秦天德的这句话,令得书房内所有人大吃一惊,就连想要阻止秦天德,不要将离开临安之法告诉秦二的赵茜岳银瓶二女都愣住。
她们在这座秦家老宅中都住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可是却从來都不知道府中居然有一条密道,而且还能够直通城外,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要知道这里可是临安城,万一被敌军围困,一条密道就可能彻底葬送了京城守卫,所以临安城对城中密道一类的检查很严格,秦天德的这句话究竟是真是假。
不过想到秦天德以往种种匪夷所思的手段,赵茜三女最终选择了信任秦天德的话,如此也能解释,为何秦天德一直不担心离开临安城的方法。
秦二应诺了秦天德的要求后,转身离去了,三女叽叽喳喳的围着秦天德问个不停,主要就是问那条密道究竟在什么地方,对此秦天德笑而不答,只是让三女放心。
等到三女悻悻离去,书房内只剩下了秦天德父子二人后,秦朗忽的來到秦天德身旁,伸手取來狼毫,在纸上快速写道:“父亲,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看到秦天德坐着不动,只是面带笑容,秦朗再次写道:“父亲,刚才为何您确定秦二不肯随您离去后,您的脸上闪过了一抹笑容。”
这一下秦天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抬手摸了摸秦朗的脑袋,小声道:“朗儿的眼力不错啊!不过为父可不承认刚才露出过笑容,,。”
“他府中有密道直通城外。”
皇宫,御书房内,听到了秦二原封不动的禀报后,赵昚的脸上同样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躬身站在下方的秦二老老实实一抱拳:“官家,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这是微臣亲耳听到的。”
这个消息让赵昚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