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水起么。”
“蒋卿家,朕记得前几日你还劝说过朕,说他不比常人,决不能轻易放过,以防将來会为大宋埋下祸根,不知为何今日突然改口了呢?”
“这,这,这是因为,因为微臣早年官位低微,眼界太浅,有许多事情都看不通透,因此才会有所误解,,。”
蒋芾的话说的很是含糊,声音也越來越小,赵昚眉头微皱,回想这两日的情形,猛地开口问道:“史直翁去找你了。”
史浩这两天一直在宫门外求见赵昚,就是要为秦天德求情,请求赵昚能够给秦天德留一条活路,不过知其心思的赵昚根本不见他,迫于无奈史浩只好去找了同为参政知事,而且已经逐渐取代了他在赵昚心中地位的蒋芾。
他将自己对秦天德所知道的一切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包括秦天德做的一些看似极不合理的事情背后所隐藏的含义都告诉了蒋芾,更是点出了秦天德乃是赵构留给赵昚的的辅臣,以及为了赵昚秦天德甘做磨刀石这一事实。
蒋芾也不是浑噩之辈,朝中诸多大佬对待秦天德的态度一直让他费解,那些大佬对大宋的忠心,对赵昚的忠心他心知肚明,可偏生对秦天德这样一个藐视据王的家伙一忍再忍,其中缘由曾让他思索了许久。
直至史浩來访后,他才终于弄明白其中的一切,明白了赵昚要对付秦天德的真正用意,非是秦天德奸佞,而是为了维护帝王尊严和威望。
今晚是赵昚对秦天德下手的日子,他反复衡量后,终于还是开口替秦天德求情,按照史浩所说,秦天德的确不应一死。
“蒋大人,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足够了,难道你还想干涉官家的旨意么。”岳震讥讽的声音再度响起。
蒋芾从來就看不起岳震,数次暗叹岳飞一世英名,却剩下了如此狼心狗肺的儿子,白白污了身后英明,因此不理会岳震的讥讽,只是看向赵昚,希望赵昚能够听他良言,饶秦天德一命。
赵昚皱了皱眉头,一摆手:“蒋卿家毋需多言,朕自有主张,如今使臣不早了,明日还需早朝,你退下吧。”
“官家,,。”蒋芾还想在说什么,可是看到赵昚已经低头翻阅器书案上的卷宗后,只得心中暗叹一声,离开了御书房。
等到他离开后,赵昚合上手中卷宗,看像岳震:“想不到他居然能够得到这么多官员求情,你确定他今晚一定逃不出去。”
“官家放心便是,纵然他狡诈多端,纵然临安有二十几座城门,我也能保证他插翅难飞,除非他不是人,真的懂的法术。”
“一会把他擒來后的说辞,你想好了么。”
“嘿嘿,官家,我等这一天都等了十几年了,早就想好了,只是恐怕会让我姐伤心,,。”岳震有些低沉的说道:“估计事后我姐肯定会生气的。”
我姐多半也会生气,,。
书房内的灯火点了一夜,眼瞅着五更将近,居然还沒有人前來回报,让赵昚岳震不由得心中起疑。
“官家,你说他会不会又诓骗咱们。”等了一夜,岳震心中的底气有些不足了。
赵昚揉了揉额头,心中也难判断:“按道理來说,从保安水门乘船逃出,到达河口换船出海是他最好的逃离方式。
要想从保安水门离去,就只剩下今夜最为合适,明日他就要搬回里仁坊的旧宅,再要想从保安水门逃出,难上加难。”
“嗯,沒错,如今他手下可用之人只剩下了时顺和崔蒙,从里仁坊到保安水门距离不近,想要悄然无声的的从保安水门逃离,绝对不可能了。”岳震也开始分析道:“距离国师府最近的除了保安水门,还有就是竹车门了,莫非,,。”
“哎呀,他必定是对秦二有所怀疑,所以故意用秦二蒙骗咱们,然咱们以为他从保安水门出城,引开咱们的注意力,而实际上,,。”
这时候赵昚和岳震心中大惊,以秦天德行事的暗中不合常理手段,越是看似不容易的就越有可能。
“哪座城门距离国师府最远。”
就在这时,有小太监來报,临安府尹赵伯在宫外求见。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