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岳震之所以能够被朝中所有官员看好,不靠父荫在这几年混的越來越好,以小小一个六品起居郎的身份,硬生生“霸占”了整个临安城,几乎在各方面努力的去取代秦天德,是源自赵昚对其的深信不疑,当然也有他出自秦天德门下,现在却倒打一耙,而睚眦必报的秦天德居然对此选择了忍气吞声。
比起秦天德,如今的岳震绝对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说别的,只拿在城中街市收保护费一事來说,秦天德掌权时,也不过是几个街市而已,还给城中不少纨绔恶霸嚣张的地方,虽然嚣张过头的基本都沒有好下场,但毕竟不还是有一个摆谱的地方。
但岳震不同,他的保护费已经扩张到了整个临安城,所有的街市都要向他缴纳保护费,每家每月一文,但凡敢有人闹事,不论是皇亲国戚还是朝中重臣,岳震都绝不会放过,更不要说这些人的子嗣了。
在朝中有赵昚的大力支持,在临安有临安府尹秦二的唯命是从,再加上从秦天德那里学來的各种狡诈手段,临安城已经被那些所谓的富X代、官X代评价为大宋最不适合生存的地方。
如今的刚刚散朝不久,赵昚沒有理会有事想要禀报的右相何铸,而是将起居郎岳震一人招至了御书房,还将所有的太监宫女都屏退了。
“他想跑了。”这是赵昚开口的第一句话。
岳震老老实实的站在赵昚对面,一拱手道:“官家放心,臣一定不会让他那么容易逃出去。”
看着岳震老实本分的模样,赵昚忽然一笑:“行了,这里沒有外人,不用在朕面前装模作样,坐吧,那边有糕点。”
“嘿嘿,谢官家。”岳震嘴角一窍,随意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端着案几上的糕点吃了起來:“官家,你放心好了,咱们谋划了这么久,又布置了这么多手段,若是这样也能让他逃了,一旦传扬出去,那还不得被人笑破肚皮。”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你为何都这么喜欢吃。”看着吃的兴致勃勃的岳震,赵昚无奈的摇了摇头:“前些日子,太上皇命王富贵传话,说是他对我大宋有大功,那意思应当是希望朕将來放他一马。”
“官家,你不会当面答应了吧。”
“朕会那么鲁莽么,前些年朕与你沒少受他欺负,他更是胆大妄为到在此处责打朕,若让他这么就走了,朕岂会甘心。”
“说的沒错,那次他还把小爷的裤子拔下來了。”岳震显然也记起來了那次的经历:“这次一定要让他知道,什么叫水满则盈月满则亏,看他将來还敢不敢小瞧官家和小爷的联手,,,呃,是官家和臣的联手。”
赵昚早就习惯了岳震和他单独在一起时的沒大沒小,因此也沒有在意岳震口中的“小爷”自称,而是皱着眉头道:“你觉不觉得他最近一年多來很不正常,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这么容易退让,可是这一年來,他不但将手中的所有力量都叫了出來,也很少干预朝政,面对朕也极少顶撞。
哪怕是明知道朕派人暗中监视他,他也装作不知,沒有任何不满,今日看似故态萌生,又当着百官之面顶撞于朕,不过那应当是他以进为退,为了辞官而做的样子。”
“哼,他以为别人都是傻瓜么,他的性格始终都沒变,要不然也不敢胆大妄为到暗中密会金狗完颜雍,还给金狗指名一条活路。
官家,你不用担心他,他的手段我再了解不过了,如今他想要逃离临安,其中关键之人就在于临安府尹赵伯,早在他将此人调回京城升任临安府尹时,我就察觉出來了,别看临安城门众多,我保证他出不了临安。”
“消息你可放出去了。”
“嗯,官家放心,我已借助三哥之口,将赵伯那晚前來找我一事传给我姐了,相信此刻我姐应当已经告诉他了,赵伯到底是他安插在咱们这边的奸细,还是咱们安插在他身边的细作,很快就能见分晓了。”
赵昚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又想到了什么,旋即神色凝重的吩咐道:“还是不够,他诡计多端,绝对不是那么易于之辈,一个赵伯并不稳妥。
今日他故意要求在国师府多逗留三日,想必逃离临安就在这三日内,怎们得多打探打探他的动向,切莫被他骗了,他的狡诈,不能不防。”
“打探。”岳震眼珠一转,明白过來:“官家放心,我会找机会跟我姐见上一面,从她口中打探一些有用的消息。”
嗯,我也会跟我姐见上一面,好久沒见了,真的有些想念了,这是赵昚此刻的想法。
就在此时,国师府内,赵茜和岳银瓶正跟秦天德说及秦二昨晚离开后,去了起居郎岳震府邸一事。
“此事你们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是岳银瓶从岳霖口中得知的。
秦天德的影卫,现在已经成为了赵昚的影卫,由于时顺留在了秦天德身边,因此岳霖成为了影卫大头领,直接听命于赵昚。
由于担心岳震的安全,而且岳霖和岳震又是兄弟俩,因此赵昚令岳霖小心保护岳震,这是他心中,大宋未來几十年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