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后,方可施行,否则以大不敬治罪。”
大不敬,对你一个臣子,会牵扯到大不敬的罪名么。
“国师莫要忘了,你只是一个臣子,纵然你如今摄政辅国,你也只是一个臣子,不是官家。”
“国师大人可知‘大不敬’何意,若是不知,还是回府多读读诗书的好,免得贻笑大方。”
“秦大人可知你头顶上所坐何人,你目中可还有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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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发对的大臣更多了,赵鼎、张浚、何铸三人虽依旧沒有开口,可是看向秦天德的眼神却发生了变化。
秦大人您太过了,翰林学士王君晓皱了也皱紧了眉头,他相信秦天德的人品,可是秦天德适才的那番话,着实让难以接受。
反倒是户部尚书李瑜,眼珠提溜乱转个不停,脸上也露出异样的神色,嘴角泛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此事太上皇一定想听。
反对的大臣中,以参政知事蒋芾闹得最凶,指着秦天德的鼻子,以文人所能有的最强烈骂人方式不停地指责,唾沫星子四溅,几乎都要减到秦天德的脸上了。
“怎么,你们不服么。”秦天德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鹰隼般犀利的目光在这些跳出來的人身上一一扫过:“有谁不服的,站出來。”
“下官参政知事蒋芾蒋子礼不服。”作为反对秦天德的官员中品秩最高的蒋芾,第一个站了出來。
秦天德轻蔑一笑,一指蒋芾,冲着大殿外喝道:“殿前武士何在,摘去此人官帽,扒去此人官袍,将此人打入大牢,任何人不得探视,否则所有狱卒人头落地。”
这么狠。
秦天德一入朝,就将相当于副宰相的参政知事蒋芾打入大牢,而且是当着赵昚的面,将蒋芾打入大牢,,。
“狗官,奸臣,乱臣贼子,,。”
一路高声叫骂着,蒋芾被殿前武士拖了下去,叫骂的声音一直不停,哪怕蒋芾已经被拖出大庆殿百步之外,大殿内依然可以听见其对秦天德的咒骂声。
“还有谁不服。”秦天德只当蒋芾的咒骂如耳旁风,脸上又泛出了笑容,笑眯眯的看着那些反对他的大臣。
有气节的不止蒋芾一个,又有三四个官员被殿前武士拖出大殿,打入大牢后,满朝文武再沒有人开口了。
满意的又环顾了一圈,秦天德背对赵昚,面对群臣,朗声说道:“如今金人大军压境,此仗无法避免,我大宋官员自当团结一心,包围家国。
当年金熙宗完颜亶遣使來朝,想要以武力逼迫官家,恢复秦桧相位,本国师曾说过,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并且明言,让完颜亶准备好棺材,敢犯我大宋者,有死无生。
如今完颜亮登基,又集结大军意欲灭我大宋,本国师还是那句话,我大宋儿郎沒有怕死之辈,任何敢犯我大宋者,皆有死无生。
所以,自今日起,任何再敢妄谈与金和谈者,死。
任何敢对本国师颁下指令阳奉阴违者,死。
任何敢与金人私通者,死。
任何敢污蔑中伤在外统兵与金人作战之将领者,死。
任何敢在百姓中煽风点火者,死。”
随着五条死罪的颁布,秦天德做出了对于宋金之战部署的第一条决定:将宣抚使刘琦召回临安,即可执行,五日内,刘琦若是不能按时抵京,以谋反罪论处,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这一下百官顿时哗然一片。
刘琦节制京西南路、湖北路两路,说白了就是统率这两路的诸军,尤其是京西南路,毗邻淮南西路,与岳雷守望相互,镇守淮河一线。
以前韩世忠在世,有这两员老将在,金人要想攻破淮河防线,绝对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可如今韩世忠病故,年仅二十的岳雷岳发祥居然接任宣抚使这一要职。
尤其是听闻韩世忠的死,岳雷难脱干系,军中诸将对岳雷无不心存怨念,可以说两淮两路已经成为了淮河沿线大宋最薄弱的环节。
不过有刘琦坐镇京西南路,总是岳雷不支,还有他可救援,可秦天德在这关键时刻,将刘琦调回京城,这就不能不令人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