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的厚,居然让人这么轻易地打发了上门讨债的鲍进,还留下了一句话,说是等他到了金国境内自会给他机会收钱。
机会,给什么机会,还给我机会,是你欠我的钱好不好。
幕后之人敢赖他的帐,是算准了他不敢在今后的宋金比武中,从鲍进应交给金人的那份分成中克扣,不过对方居然说将來等他到达金国后,给他机会收钱,这就值得深思了。
看來这趟金国之心,前路艰难啊。
到底会是什么人呢?金国这个时期究竟有什么能人,还能获得完颜亮的器重,奉命來算计自己,秦天德想了许久,也沒有想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在他想來,金国境内,玩弄阴谋诡计,能够称得上自己对手的,只有老哈,可是老哈如今已经算是暂时被他“收编”了,还能有什么人呢?之前老哈也沒有说过什么啊。
“姐夫,你这趟去金国恐怕危险重重。”岳雷走了进來,由于秦天德失神,所以沒有察觉。
听到岳雷的声音,秦天德这才反应过來:“发祥,你为何这么说。”
“姐夫,我以前在淮阴担任县尉时,也见过宋金之间的比武,刚才朱大人也说了,只有今日才发生了变化,显然是针对姐夫你來的。
而且我听闻你此次出使金国,是金国皇帝完颜亮亲自指定的,会不会是你的计划失败,被完颜亮察觉,特地想把你骗去,然后谋害你,你不能不防啊!”
秦天德忽然发现,岳雷如今真的成熟了不少,再不是以前在淮阴时的那个莽撞少年了,想想也是,先是有胡铨的教导,然后是王贵的倾囊相授,这两年又在韩世忠麾下效力,这三人都是人杰,岳雷又是璞玉,成长也是必然的了。
“不会,发祥,你多心了,完颜亮不可能知道,否则他必定要杀我泄恨,那么今日就会搞出这么多事了。”
岳雷还是不放心:“姐夫,其实你现在完全沒必要在乎完颜亮了,韩大人说了,不知道你从哪弄來了几种高产作物,再有两三年的时间,粮库就能充盈,如今韩大人、刘大人、吴大人、郑大人四位大人整顿边军,严肃军纪,军粮又有保证,咱们根本不用惧怕金人。
何况我陈大人如今正在研制火药,如今也有了成效,像什么金汁烈焰弹的,威力极大,就算你公然跟完颜亮反目,他敢派兵南侵,定叫他有來无回。”
“发祥,若是此时与金开战,我承认有胜算,可是你能保证一举灭金么,如今金人的兵锋仍旧强盛,纵然我们能胜,亦是惨胜,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死在这场战争中。
你以为西夏、吐蕃、还有西辽甚至高丽这些国家,就会坐视我们灭金而袖手旁观么,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若是一死一重伤,到时候岂不白白便宜了这些虎视眈眈的家伙。
所以此次金国之行,我必须去,宋金现在不适宜开战,我要等待最合适的机会,虽说每场战争的结果都会是‘可怜无定河边骨’的下场,我无法改变,不过我能想办法让那无定河边的尸骨数量减少,至少我宋人的尸骨减少,就足以了。”
“姐夫,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有一个请求,我希望你能让我跟随,到时候万一金人想要谋害你,我还可以带领你的护卫,拼死保护你逃出金国。”
那些影卫的本事秦天德是知道的,一对一或许沒问題,但要论两军交战,他们之间沒有一人能够比得上岳雷,,,岳雷扫北。
突然间,秦天德不知怎得脑中冒出了这么个说法,这是后世演义《说岳全传》中的一段,难道说真的会有这一段历史出现么。
与此同时,范成大的房间外,诸多大内侍卫严加把守,房门紧闭,房间内,一个中年文士正坐在上首,看着自己面前垂首而立一脸懊恼的范成大,叹了口气:“致能,你可知错了。”
“可那秦天德实在太过张狂了。”
中年文士摇了摇头:“致能,本官知你对官家的忠心,也知道官家对你的信任,老夫不希望你走老夫的老路,所以老夫只能告诫你一句话,对秦天德这个人,你要多用眼看,少用嘴说,不然你永远也看不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