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要离开,岳震眼中露出了浓浓的不舍之情:“姐夫,你真的要离开么,能不能不走,其实只要小爷知道你对官家都是一片好心好意,只是你的善意总是以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方式來表达,所以才使得官家误会。
你不如跟官家解释清楚,官家那么英明,肯定能够明白,到那时你将來就不用害怕,也不用走了。”
“爹爹才不会害怕谁呢?”秦朗突然又插口道:“爹爹是天下间最有本事的人,沒有谁能够是爹爹的对手。”
“你住口。”
这是岳震第一次对秦朗怒吼,在他看來,只要秦天德当面给赵昚解释清楚,赵昚绝对不会再对秦天德心怀杀意,而秦天德将來也用不着“逃亡”了。
“小舅舅,你吼我,爹爹,小舅舅他吼我。”
秦天德安慰着不依不饶的秦朗,又看向岳震:“震儿,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好,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官家和你一日不打败我,官家就一日无法亲政,而你也始终得不到天书,继续努力吧。”
说着话秦天德抱着秦朗站起了身子,就要像门口走去。
“姐夫,真的有天书么。”岳震追上去问道。
秦天德转身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当然有了,就算沒有,姐夫我也可以给你写一本。”
丢下目瞪口呆的岳震,秦天德抱着秦朗离开了鄂王府,穿过两府之间的月形拱门,回到了自己府中。
这时候秦朗才神神秘秘的小声说道:“爹爹,你不知道,小舅舅今日在房中藏娇了。”
“藏,什么了。”
“藏娇啊!就是金屋藏娇,这还是小舅舅自己告诉朗儿的呢?他特别怕朗儿告诉你,不过朗儿答应,一会你回到他房中的时候不告诉你,如今咱们已经回府了,朗儿告诉你也不算违背诺言了,嘻嘻。”
秦天德一脸的无奈,他无法想象屏风后躲避的那人听到两个孩童说出“金屋藏娇”时脸上的表情。
同一时刻,岳震的房间内,赵昚正坐在秦天德刚才做过的那张椅子上,一脸的狐疑看向对面的岳震:“刚才,他是不是发现朕在这里,所以故意跟你说了那番话。”
“沒有吧,官家您藏的很是隐蔽,他应当发现不了。”岳震装出一副苦思的模样,煞有其事的摇了摇头。
“沒有,可真记得他出去前提到了‘屏风’二字啊!”
“嗐,官家,你忘了,姐夫他以前被人算计的多了,而且都是屏风,因此他对屏风很是敏感,像是上次在咸安郡王府,他一进來就将所有的屏风掀翻了。”
赵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想起一件事:“那,他之前有句话说的很是蹊跷,他说,‘震儿,朗儿,你们三个听好了’,若是他沒有发现朕,不是特意对朕说的,为何会说‘三个’。”
岳震倒是沒有过于留意秦天德刚才的这句话,如今赵昚提及他也沒想起來,只能含糊其辞道:“估计只是口误罢了。”
“口误么。”赵昚有些挠头,他对秦天德的狡猾精明的影响太深刻了:“算了,那个是秦天德的长子,就是那伙痴心妄想想要复国的契丹人一心拥立的皇帝。”
岳震知道赵昚在顾忌什么,当下开口解释道:“他就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不点,官家不用太在意他,而且姐夫不是也说了么。”
赵昚饶有意味的大量了岳震一番,看得岳震心中直发毛,这才说道:“呵呵,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朕知道你担心朕将來会杀了你姐夫,不过你也听到他刚才说的,朕将來若是不能打败他,他就不会将朝政还给朕。”
他也是你姐夫,岳震心中嘀咕了一句。
赵昚抬手拍了拍岳震的肩膀:“你也不用过于担忧,秦天德是忠是奸朕心知肚明,不过你当年曾经立誓要打败他,而且如今他也把你算在内,难道你忘了他说只有你打败他,他才会将天书交给你么。”
“可是,官家,你真的相信他手里有什么天书么。”
赵昚悠然起身,脸上露出冷笑:“哼,就算他沒有,他不是也说过到时候会给你写一本么,朕倒是想看看,他写出的天书会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