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三,与其说秦天德将将其看做下人不如说将他看做朋友更多一些,当年秦天德魂穿南宋后,身边最信任的就是秦二秦三兄弟俩了最新章节。
虽然秦二曾经误入歧途,但最终迷途知返,只不过因为秦二不甘心一辈子都做下人,所以秦天德送了他一场富贵,一场功名,因此与秦天德之间的距离反倒比秦三远了许多。
秦三沒脑子,秦三憨傻,但秦三不论做什么事情的出发点,基本上都是在替他秦天德考虑,而且一片忠心。
秦天德都敢肯定,假若有一天他跟赵昚打架,秦三绝对二话不说,什么也不考虑,直接上來帮他殴打赵昚,绝对不会顾及赵昚是皇帝,打了会被砍头。
所以秦天德对秦三的感觉很奇怪,在他内心中,秦三算得上是他在南宋的唯一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听到赵茜提及秦三,秦天德多少猜想到了一些秦三返回府内时的情形,微微摇了摇头,刚想让守在灵堂外面的牛二娃去将秦三唤來,忽然有门子來报,说是有一个自称老哈的人求见。
“少爷,这个人很可疑,据门子说,此人一身黑衣,头戴斗笠,而且斗笠下垂黑纱,根本看不清脸面,要不要小的带人将他擒下。”牛二娃如今也开始担心起秦天德的安危。
除却什么尊敬爱戴之类的感情不说,只说秦天德的存在,对很多普通的百姓的生活就是一个保障,这些百姓就不会允许有人对秦天德不利。
而国师府内的下人更是如此,高额的工钱,时不时的奖赏,从不无辜殴打下人,从不调戏丫鬟,出门能够高人一头,这样的主人那里找去。
当你的存在,能够带给许多人利益的时候,也只有你能够给这些人带來利益的时候,那么这些人会自发的尊敬你,保护你,因为你为他们付出了许多,秦天德如今对于临安城的百姓來说,就是这样一个人。
所以不用秦天德反复强调“我是国师”:“我为江山社稷做了多少好事”:“我的功劳有多大”,那些切身感受到因为秦天德的努力而生活得到改善的百姓,会自发的将秦天德敬若神明,感恩戴德。
“二娃,你去将他请到这里,不得无礼。”秦天德命牛二娃前去迎接,又让岳银瓶和赵茜二女退避,默然坐在灵堂中,闭上双眼。
过了一会,身后传來了缓慢的脚步声,秦天德知道,牛二娃带着老哈來了。
老哈进入灵堂后,并沒有对秦天德说什么,而是径直走到灵前,点燃了三炷香,祭拜了一番,这才來到秦天德对面,同样做到了地上。
“我带子牧谢谢你。”秦天德平静的说道:“现在我的心情很乱,沒法给你一个答复。”
老哈摘下了斗笠,露出了头上黑布套后面的双眼:“国师大人,老朽此來并非是向你索要答复的,老朽很敬佩你的侍卫,有是我契丹人的忠勇,老朽很后悔当日在方家峪沒有跟他把酒言欢,今日趁夜前來,敬上三炷香,聊表心意。”
秦天德从老哈浑浊的双眼中看出了一分真诚,知道老哈这番话发自肺腑,不过他沒心情跟对方说这些,直接问道:“你找到耶律崇的落脚点了么。”
“国师大人为何不询问公主和陛下,反而先问西辽二皇子。”
“你找到耶律崇的落脚点了么。”秦天德置若罔闻般,再次问道。
老哈浑浊的双眼骤然闪过一道精光:“国师大人果然精明,看來你也发觉今日刺杀你的那个人,应当是耶律崇的手下了。”
“你找到耶律崇的落脚点了么。”秦天德第三次问出了这个问題。
老哈停顿了片刻,说道:“老朽无能,还沒有查出。”
“那你來干什么。”秦天德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这平静中却带上了凛冽的寒意。
老哈低下头,似乎是不敢面对秦天德通红的双眼,有些懊恼的说道:“是老朽糊涂,当日打蛇不死,反而连累的国师大人,老朽沒有想到耶律崇居然如此疯狂,他的计划失败了,竟然想毁掉所有人的希望。”
“你來干什么。”秦天德的语气中沒有一点感情波动。
“国师大人可曾找到二皇子的落脚点。”老哈反问道。
秦天德默然,沒有回答。
老哈轻笑一声,说道:“国师大人不用隐瞒,今日大人闹市遇刺,老朽虽然沒有亲眼目睹,但也从旁人口中听了大概,以国师大人的心思,断不会沽名钓誉而平白放过那意图刺杀大人,又害死了大人亲信侍卫的贼人。
想必大人放他安然离去,应当是想顺藤摸瓜,找到耶律崇的藏身地点吧。”
听着老哈笃定的语气,秦天德不得不暗叹姜还是老的辣。
老哈说的沒错,他的确是因为发现了对方很有可能是耶律崇的手下,这才放对方离去。
画面回放,就在秦三殴打冯健,冯健强忍疼痛出言讥讽秦天德,秦天德沉浸在悲痛中的时候,猛地听到冯健说出“鹤顶红见血封喉”之类的话语后,他骤然惊醒。
若冯健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哪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