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做主,小民的妻子被当朝宰相之子抢入府中,如今已经过去半月有余,至今生死未卜,求大人替小民伸冤啊!”
秦天德眉头微蹙,将这个年轻汉子从头到脚的大量了一遍,平静的问道:“你为何不去报官,临安府尹陆大人不畏权贵,定当替你做主,为何你要在闹市阻拦本国师官轿。”
“大人那,小民不是故意拦截大人官轿,实在是被逼的沒有办法了。”年轻汉子声泪俱下:“拙荆被贼人抢走后,小民立刻就前往临安府报官,府尹大人也接下了小民的状子,可是过去好几天也沒有音信。
小民也曾拦过御史大人的官轿,可是被毒打一顿后依旧无人肯替小民做主,拙荆音信全无已经半月有余,小民只有拦轿喊冤,恳求国师大人替小民做主,否则小民真不知道还有哪位大人能够替小民伸冤。”
秦天德略作思考后,说道:“将你手中状纸呈上。”
秦三立刻将年轻汉子手中高举过头的纸卷接了过來,交给了秦天德。
打开纸卷,看着上面扭曲的字迹以及纸上沾染的斑斑血渍,秦天德越看越心惊。
状纸是用血书写而成,看血液的颜色绝非最近几日所书,应当是较早之前就已经写好,将这个叫做冯健的年轻汉子极其遭遇记录的很是详细。
冯健夫妻并非临安人士,出身书香门第的他,在早春带着妻子前來临安游玩,结果在临安城外西湖湖畔遇到了范同之子。
范同之子看上了他的妻子,出言调戏,冯健指责对方,结果他与书童反被痛打,妻子丫鬟被人强行掳走,若非有好心人救他一命,他恐怕已经死在了西湖湖畔,但那个书童由于身骨较弱,已经死在了西湖岸边。
秦天德想不到临安还会发生这种事情,更想不到有他在,范同之子居然不知收敛,范同也不严加管教,不但强抢民女,还弄出了人命。
此事不是发生在临安城内,而且半月前他正面对西辽使节和老哈这群契丹人,影卫的大部分精力都耗费在这个上面,因此到现在若非冯健拦轿喊冤,他还不知道临安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尤其是冯健所说,临安府尹陆宰虽然接了状纸,但却迟迟不见行动,这让他费解之余有些愤怒,以陆宰的性格,有自己在幕后撑腰,绝对不会畏惧权贵,不要说抢人的是右相范同的儿子,就算是皇亲国戚,陆宰也敢上门拿人,大不了让自己出头罢了。
半柱香的功夫后,秦天德猛地一合手上状纸,朗声道:“冯健,你且起來,此案本国师接了,待本国师查明缘由,若果真如你状纸上所说,本国师定当还你一个公道。”
声泪俱下的冯健闻言大喜,口中青天不断,不住的磕头以表达他的感激之心,额头与青石地板撞击发出的砰砰之声令得秦天德不忍,当下向前迈出两步就要将冯健搀扶起來。
百姓发出哄然叫好股掌之声,秦天德在临安的这几年,临安城发生发的变化,临安百姓的感受是最深的,早已得到了百姓的拥戴和支持。
百姓的叫好鼓掌声让秦天德心中感动,这两日困扰在心头的阴霾有了一丝松动,然而就在他身子前倾,打算伸出一只手扶起冯健的时候,身侧突然传來苏子牧的大叫之声:“大人小心。”
只见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的冯健看到秦天德靠近,嘴角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容,当秦天德來到他的面前,身子前倾之际,再次磕头拜谢,但是左手却缩进袖中,不知捣鼓了什么。
当他伏在地上后,背上突然射出三支泛着幽幽蓝光的利箭,穿破了他身上的破烂衣衫,直射秦天德面门。
如此近的距离,又是突如其來,秦天德根本沒有防范,也根本多不那三支利箭,而秦三和另外两名侍卫则是反应不及,只能看着利箭直射秦天德面门,连张嘴的时间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