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老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來:“莫非你是从她口中听闻,不,不可能,她不可能知晓这个传说,,。”
听到老哈这混乱之说,秦天德也像是想到了什么,骤然起身,一把抓向老哈的手腕,紧张的问道:“你说的她是谁。”
在这一刻他想到了秦桧当年的话,或许秦桧虽然是想让赵构对自己起疑,可那借口未必是空穴來风。
他的动作引起了老哈身后两个黑衣人的动作,这二人并沒有对他出手,而是一左一右架起老哈迅速闪到一旁。
老哈挥了挥手,小声说了一句什么,两个黑衣人同时看了秦天德一眼,这才松开了手,任由老哈走到了秦天德面前:“秦大人,老朽在等你解惑。”
“你先告诉我你口中的‘她’是谁。”
“‘她’是谁对老朽來说并不重要,将來大人或许会知道,但在老朽看來,她对于老朽与大人之间的合作不会产生任何效果,大人也无须过于关心‘她’究竟是何人。”
秦天德低头不语,老哈虽然对自己暗中调查了许多,但显然仍旧有很多事情都不知情,就像现在,还以为自己不知道那个“她”是谁。
不过秦天德第一次对老哈产生了好感,因为从老哈的话中,他听得出对方并不想去打扰“她”的正常生活,也沒有想过利用“她”來迫使自己就范。
虽然秦天德很清楚老哈的表态未必可信,但至少此刻他对对方有所好感,因此开口问道:“你想怎么合作。”
这句话代表着秦天德的表态,表明他愿与对方一同对付金人,可是老哈似乎不愿这么草草就决定双方的合作:“大人,此事不急,老朽等了几十年,不差这么几天,等到老朽证明了自身的价值之后,再跟大人商谈合作一事,如何。”
对于老哈的反应,秦天德有几分惊讶,略作思忖后,他慎重的点了点头:“好,我等你展现价值,不过在此之前,你不得再有任何动作,祈丹教也不许出现在我大宋境内,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在秦天德看來,老哈的这个以复国为目的的祈丹教就相当于后世的邪教恐怖组织等,而明面上的祈求长生丹药这一宗旨对古代人來说有着不可抗拒的诱惑,绝对不能让他们在宋朝境内发展。
西夏和金国的契丹人叛乱他在历史书上见过,虽然史书上语焉不详寥寥数笔一带而过,但他却清楚每次叛乱会有多少人为之而死,对国家的为害有多大。
只看老哈能够策划了这么多起叛乱,叛乱被平而他不死,就能想象得到老哈的祈丹教会拥有怎样的暗中势力,他可以拿出部分真诚來与对方虚与委蛇,一同对付金人,但却不想这样的势力在大宋生根发芽。
老哈似乎能够明白秦天德的担心:“秦大人放心,老朽志在复国,何况宋辽曾经和睦多年,若非贵国先皇被金人蒙蔽挑唆,与金人一同攻我大辽,也不会落得个身死异乡之苦。”
他的话点到即止,并沒有说的太透,不过秦天德还是感受到对方的语气中的淡淡不屑,他承认辽国的确是有看轻宋朝的资本,虽然面对金人的侵略,辽灭宋存,但宋金攻辽之时,面对辽国溃兵,宋军都无法战胜,这一事实不容回避。
“那就好,本国师敬候佳音,本国师一向对感天皇后萧塔不烟敬佩有加,能与之结盟共商灭金大业,甚幸。”
听到秦天德提及感天皇后萧塔不烟,老哈微一错愕,很快恢复了正常:“大人慢走,老朽就不送了,若是來日大人有事相托,尽可直接來此,相信大人也不会对老朽赶尽杀绝,老朽沒必要撤除此地吧。”
送走了秦天德,老哈并沒有着急离去,面对两个忠心护住的侍卫,恳求他立刻离去,避免秦天德派兵包围,他很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尔等放心便是,在此子眼中,老朽还有利用的价值,只要我等目前不主动触怒于他,他就不会对我等下手。”
“可是主人,那您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说明一切,他刚才应当是已经同意合作了啊!”一个黑衣人说道。
“主人,他似乎误会了我等,认为我等属于大石林牙那个叛徒,您为何不跟他们说明白呢?万一他真的跟那边取得了联系,主人您就危险了。”
老哈慢慢的坐了下來,看着桌上昏暗不明的烛火,眼中也变得闪烁不停:“因为我还不信任他,尔等以为心在老夫就不危险么。
虽然今日之事,他已经展现出对金人的憎恨,但谁能肯定他心中的想法,谁能肯定他是否故意做戏给我等看。
不要忘了秦桧的前车之鉴,轻易相信他不啻于与虎谋皮,到头來反倒会被他倒打一耙,你们派人立刻联系我们在燕京的人,等到萧裕返回,见过金狗皇帝后,立刻将其刺杀,付出多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主人,传闻中他跟金狗关系密切,宋金新拟的和议中明确注明,他必须为国师,不久前他被逼辞官,金狗立刻发兵,虽并未大举南下,但却不停侵扰,唯独淮阴一地秋毫无损,足见他跟金狗之间的关系啊!”
“是啊主人,他一返回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