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天德再度倒吸一口凉气,他原本辞官只是想让赵昚认清朝中局势,让赵昚不得不倚仗自己,同时为了扳倒自己,想方设法收拢朝臣不遗余力暗中进行着倒秦大业,以便磨练赵昚的心性,使得这个偏向于愣头的青年能够尽早变得腹黑一些。
可是眼下的成果实在是太出乎秦天德意料了,赵昚不但认清了朝中局势,似乎也认清了自己,知道自己对他是一片好心,这其中有赵构方面的原因,赵茜在其中也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他能够理解赵茜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担心将來有朝一日赵昚会跟自己反目,想要对付自己。
看到秦天德良久不作声,赵昚又开口说道:“怎么样姐夫,见到我的本事了吧,以前是我不知道你的心意,一直认为你是我最大的敌人,所以全部精力都放在如何防止你谋朝篡位并且中寻机扳倒你这方面了。
如今再不用顾虑你了,朝中又有你來辅佐我,满朝文武有谁能使咱们的对手,不过姐夫我不明白,你为何今日不接机铲除范择善,你可知此次赈灾不力,很大程度上要归咎与此人。”
“对于很來说,今日还不是铲除范择善的良机,对于官家來说,今日本有一个铲除他的良机,只可惜被官家的犹豫耽搁了,若是官家现在在想铲除范择善,不但有可能背上一个暴君的名声,还会伤了朝中官员之心。”
“为什么。”
秦天德所谓的赵昚下旨铲除范同的良机,指的是范同无礼打断赵昚话头,极力劝阻赵昚收回旨意之时,那时候若是赵昚强行借着这个由头,并且装作一时怒火冲昏头脑之故,勒令殿前武士将范同推出午门斩首,倒也面前能够说得过去。
帝王一怒,血流万里,赵昚因为一时的愤怒,不管不顾强行处斩了范同,倒也不会引起太大的波澜,更何况范同公然打断他的话头,本就是取死之道。
可赵昚当时犹豫了,就因为这么一犹豫,这个机会就错失了,反而让范同以退为进,搬出了所谓的太祖遗训,装作不惜性命劝谏,使得赵昚再有沒有合理的借口动手。
不过秦天德却沒有将各种缘由告诉赵昚,而是说道:“官家,这个就需要你自己想明白了,不然您的印象不深刻。”
印象不深刻,赵昚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又缠着秦天德说道:“姐夫,你就告诉我吧,你也知道我身为皇帝,日理万机,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想那么多。”
秦天德怎么也沒有想过放下了对自己的成见之后的赵昚会是这样一幅样貌,居然会缠着自己,还变得有些像岳震了:“官家,臣在朝中时,何时需要你日理万机了,臣发现臣离开临安的四个月中,官家越來越像岳震那个小妖孽那般无耻了,莫非今日朝会之事,就是那个小妖孽给你出的主意不成。”
“狗官,你竟敢在小爷背后骂小爷妖孽。”秦天德的话音刚落下,御书房内西南角的帐幕后冒出了愤怒的声音,紧接着岳震从里面冲了出來,刮起一股小旋风气鼓鼓的冲到了秦天德的面前。
“震儿,你喊我什么。”
“姐夫,谁让你刚才骂我妖孽來着。”
秦天德抬手在岳震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小妖孽,果然是你给官家出的主意,我就说茜儿虽然聪慧,但远离庙堂,绝对想不到这种手段。”
这一回岳震沒有还口,而是跑到赵昚身后,叉着腰得意洋洋的看着秦天德:“姐夫,怎么样,官家跟我联手,你是不是感到压力了,若是你不想将來晚节不保,尽早将你手中的天书交出來,省的将來败在了官家跟我手上,到时候你一世英名付诸流水。”
晚节不保,秦天德哭笑不得看着眼中露出坚毅之色的赵昚和洋洋自得的岳震,轻声说道:“官家,你今日做的非常漂亮,以后还要再接再厉,另外,记得臣曾经说过的话,只有你们打败我后,我才会将朝权还给你,将天书传给小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