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不久必定重新受封国师,重返庙堂,而下官和李大人也必定官复原职。”
话音落下,马车内一片寂然。
秦天德只觉得头脑发大,看不透王君晓,尤其是对方的那微微一笑,在他眼中是那般的高深莫测。
这货是赵构派來的么,还是说这货跟赵构一样,精神都有些问題,总不会是我改变的这个历史中穿越而來的后來者吧,在我拉着他的头撞向殿柱的那一刻魂穿,要不然他怎么会如此肯定我的计划呢。
秦天德实在是解释不清,又看向李瑜,希望李瑜能够发觉什么,可是发觉李瑜正看向自己,古怪的眼神居然显得有些暧昧。
“垫脚石,你这么看着本少爷作甚。”
李瑜同样一笑,如同王君晓那般高深莫测,轻声说道:“钱塘子,到这个时候,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二人一些解释么。”
“解释什么。”
“以你睚眦必报的性格,断然不会心甘情愿的吃了这么大的亏,太上皇对你太过宠信爱护,以至不少官员都猜测你是太上皇的私生子,若是你不想放弃,只要去求太上皇,这件事未必沒有挽回的余地。
可你偏偏辞官归隐,不去德寿宫求情,临行前也不去德寿宫辞行,钱塘子,你究竟意欲何为。”
都你妈是聪明人啊!要不然那些家伙居然会在天街试探自己,李瑜和王君晓能够想到这些,庙堂之上的那些人又怎么会想不到。
只不过他们被权力迷了双眼,故意不去想得太多又或者有信心凭借各自势力,让自己沒有翻身的余地罢了。
看着李瑜和王君晓炙热的眼神,秦天德无声的笑了,笑得更加高深莫测,但却一声不吭,只是默默的凭着茶水,等到苏子牧的返回。
这一路上遇到这么多次完全不职业的强盗,明显有问題,李瑜之前的那句话看似是在阴损自己,实则是提醒自己。
不用李瑜提醒,秦天德也明白这件事透露着古怪,从钱塘到临安他走了不知道多少遍,这么近的距离,有事天子脚下,哪來的强盗,哪儿來的这么多强盗,哪儿來的这么多完全不职业的强盗。
“大人,拿获强人已被赶跑,我等杀了七人,还擒获了两人。”又过了两柱香的功夫,苏子牧带着人回來了。
秦天德心中赞叹,苏子牧果然是个妙人,居然发觉此事有异,还抓了活口,这当真是让他喜出望外。
掀开门帘,秦天德弯腰从马车内走出,跳了下來,看着被护卫用刀夹着的两个所谓的强盗,皱了皱眉头。
两个强盗都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其中一个五短身材,看着架在自己脖颈上的钢刀脸色苍白双腿颤抖,口中发出牙齿“咯咯”碰撞之声,显然是怕得要死,若非被人架住了双臂,极有可能瘫在地上。
而另一个人截然相反,身强体壮,光头大脸,只是低着头似乎怕看到秦天德一般,但异常冷静的神色以及沒有半点波动的情绪,使得旁人都能看的出此人沒有半分惧怕。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乔装强盗,拦我去路,却有一触即溃。”秦天德不愿啰嗦,开门见山道。
“英雄饶命啊!小人是收了被人钱财,只是要在路上吓唬吓唬大人,绝对不敢有谋财害命的心思,求大人饶命。”五短身材的汉子当即颤声恳求道。
英雄饶命,大人,秦天德心中好笑,不露声色的板起面孔,厉声问道:“你认得本少爷。”
“小人有眼无珠,不认得大人。”
“那你为何叫我大人,凭什么判定我是朝廷命官。”
五短身材的汉子吞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的侧头看了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钢刀:“这是官刀,小人以前被捕快追捕时见过。”
秦天德点头了点头,认可了这个解释,苏子牧还有几个身手不错的护卫在他受封国师后成为了侍卫,自然有权佩戴官刀,而他辞官后,苏子牧几人也辞去了侍卫一职,但是随身的官刀却沒有上交,也沒人敢于追要。
歪了歪脑袋,秦天德的目光落在了那个低头不语沒有半点恐惧的汉子身上:“他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