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碗司南提前问世,为什么就不能让尚方宝剑提前问世呢。
当下侃侃而谈,将尚方宝剑代表皇权,拥有先斩后奏之权一事细细说了一遍,说的百官各个心肝直颤,但不少人眼中均露出了贪婪之色。
“这权利,是否太大了一些。”赵眘有些犹豫。
“官家莫要担心,尚方宝剑虽然权大,有先斩后奏之权,但只要官家谨慎授予,事后收回,便无大碍,有何不可。”
“国师既知此剑之权,亦知谨慎授予,择人而授,但为何要授予监察御史张麒、陆务观周必大三为大人,张大人好名,对官员过于苛责,而陆大人与周大人年纪太浅,猛然得到此物,恐怕驾驭不了啊!”赵鼎是有些怕了,秦天德弄出这么多新玩意,几乎每一个都威胁到了地方官员你的姓名,他不想看到各地官员人人自危,局势不稳。
“赵相过滤了,陆周二位大人虽然年轻,但胜在有一颗赤子之心,尚未被官场中的不良习气所污,一心报效朝廷,必能做到公正廉明。
而张大人虽重名声,但不贪不惧,眼中容不得官员半点贪污之行,可以震慑各地官吏,本官不要求他们最差个点官吏以往是否有过贪污枉法之举,只是针对此次赈灾,面对随时可能死于饥寒的百姓,若是还有人敢从中作梗,这样的不分轻重,不思报效国家,替官家解忧之人,留他何用,还是死了的好。”
范同眼珠转了转,也忍不住了:“国师心系社稷,一心为了天下苍生,下官敬服,但下官只担心天下人不知国师苦心,被那小人从中挑唆,让天下百姓误会国师是那种嗜杀成性的酷吏般的官员,有损国师清名。”
秦天德转头看向范同,咧嘴一笑:“嘿嘿,本国师多谢范相了,不过范相有一点说错了,本国师就是那种嗜杀成性之人,范相可能有所不知,自本官踏入仕途以來,直接间接死在本国师手上之人,沒有三千也有五千之众了。”
什么叫沒有三千也有五千,话是这么说的么。
看着秦天德那种笑容,老范同下意识的吞下了一口唾液,确实不敢再多说什么,善于钻研人心的他,太清楚秦天德的狠辣手段了。
不过其他官员依旧在继续反对,左相右相既然都开口劝阻了,他们自然也不怕,总之不能让尚方宝剑这种可怕的东西出现,更不能落在秦天德门下三御使的手中。
户部尚书李瑜却是默不作声,只是冷眼旁观心中暗笑。
敢打秦天德自家银两主意的官员,秦天德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不株连九族就算是好的了。
看着朝堂上此起彼伏的劝阻之声,李瑜的思绪却是慢慢飘回了前几日在户部时的情景。
“李大人,赈灾银两的事情,不用向官家禀告了,本国师给你四百万两,其中三百万用于赈灾,剩下的一百万两放在户部,以作应急之用。”
“大人你能拿出四百万两,四百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啊!”
“挤一挤总是能挤出來的。”
“那下官代受灾百姓多谢大人了,大人银两运至户部后,下官必定将此事张榜公布传遍天下,让世人知道大人忧国忧民之心。”
“滚,你再敢跟本国师玩心眼,试探本国师,小心本国师收拾你,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户部其他官员,你必须小心处理。”
接下來就有了那一幕奇景,国师府和户部之间形成了一条特殊的通道,连着三天,每天都有大车运载三个大木箱子來往于国师府和户部之间,户部三日间多了四百万两白银,而国师府则多了一大堆泥土石块。
李瑜到现在也弄不清秦天德此举的用意,他的试探是想弄清楚秦天德是否想借助灾情之时收买人心,可是秦天德不但不让他将此事宣扬出去,更是还弄得让旁人误认为他侵吞户部官银,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还记得四百万两运至之后,他曾问过秦天德为何要这么做,可是秦天德的回答却让他更加琢磨不透了。
“李大人,你现在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将來你迟早会有明白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