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小儿,老夫就知你们姓秦的沒有一个好东西。”
听到这有些熟悉的声音,秦天德不由一愣,抬起头看向珠帘,片刻后一个精神矍铄一脸怒容的的英武老者阔步而出,二三十手握朴刀的精壮汉子紧随其后冲入堂中,呈扇形将秦天德围在了中央,更有一脸带刀疤的汉子带着几人试图将赵眘和周必大从秦三等人手中救出。
秦三跟在秦天德身边长了,见惯了类似的情形,当即和苏子牧一人一个将刀架在了赵眘和周必大的脖颈上,其余人则是拔刀在手,逼退了意欲靠近的几个汉子。
身后发生的事情秦天德沒有在意,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老者,失声道:“老韩头,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咸安郡王韩世忠,而那试图带人救出赵眘和周必大的刀疤汉子则是韩忠。
韩世忠双眉紧皱,眼中喷火,高声质问道:“秦家小儿,想不到老夫会及时出现在此吧,老夫劝你最好乖乖放了普安王殿下,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秦天德根本不理会韩世忠的威胁,他脑中灵光一闪,猛地一拍脑门,懊恼的说道:“我明白了,里面一定有密室,你早就带人藏在里面,难怪赵眘刚刚让太后退会内堂了。”
皇宫之内不少屋宇都有密室地道一类的存在,他刚才询问韦太后选德殿内是否有地道,就是担心他的计划会功亏一篑,索性答案还算满意,选德殿内貌似沒有地道,不过他却沒有想到,普安王府的大厅内堂,居然会有密道,难怪他之前派人搜查的时候沒有发现韩世忠。
“你竟敢直呼殿下名讳,看來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普安王恐怕就会因你而丧命。”秦天德瞥了眼韩世忠,毫不顾忌的转过头:“子牧,打昏他们两个。”
“竖子大胆。”韩世忠暴喝一声,可是赵眘在秦三手上,他的确不敢伤害秦天德,在他眼中十个秦天德的性命也不及一个赵眘,更何况他直觉秦天德今日的举动有反常。
看到赵眘和周必大被打昏过去,秦天德这才转头看向韩世忠,嘴角挂起一丝玩味的笑容,说道:“老韩头,你倒真是无所不在啊!不过也好,你來了倒也算能帮得上忙,跟我去内堂,我有话对你说。”
说完这句话,秦天德不理会韩世忠的反应,迈步走向内堂,在经过韩世忠带來的手下身边时,丝毫不惧对方手中的利刃,直接分开众人,走了进去。
“义父小心啊!此子诡计多端,不如拿了他用他交换殿下。”韩忠看到韩世忠要转身进入内堂,连忙高声叫道。
韩世忠不满的哼了一声:“为父会怕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你等再次守候,沒有老夫的命令,不得轻举妄动。”
一进入内堂,韩世忠就开口问道:“秦天德,你又在耍什么把戏,秦桧今日兵变逼宫,是不是你搞出來的。”
早一步进入内堂的秦天德已经挑了一把椅子坐下:“你怎么知道是我搞出來的呢?你今日又是怎么会出现在此呢?”
这个韩世忠实在是太诡异了,似乎什么事情都能插上一脚,而且听他话中的意思,似乎知道不少事情,跟历史上的记载,韩世忠被夺了兵权之后就闭门谢客不问世事相差太大了,这让秦天德有些好奇。
“哼,你自以为行事隐秘,熟不知老夫早就察觉到这段日子來临安城中的反常,更是派人暗中监视,发现你数次深夜秘密前往老贼府邸,而且走的还是后门,如何猜不出來,今日城门晚开了半个时辰,而且还只开了一半,老夫就已经起疑。”
“你猜出來又怎样,你能帮上什么忙么,有本事杀了我啊!”面对韩世忠的时候,秦天德总觉的占不到什么便宜。
“你以为老夫沒想过么,刚才若非老夫出來时,你沒有挟持太后,老夫当场就将你格杀。”韩世忠的话中充满了狠厉,显示出了他多年纵横沙场的气势,不过后面却话锋一转,语气也缓和下來:“说吧,你到底打得什么算盘,逼反了秦桧,你能平息这场叛乱么。”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我既然能够捣鼓出这件事,自然就有把握平息,不过老韩头,你知道又有什么用,难道你有办法平息么。”
韩世忠自然不愿被秦天德问住,硬挺着说道:“老夫当然有办法。”
“行了行了。”秦天德不屑的摆了摆手:“老韩头,你的办法就是将普安王救出临安,然后找到肯支持普安王的将领,率兵攻打临安,夺回皇位,对不对。”
“不这么做还能如何,秦家小儿,你不要以为老贼好对付,你这是在玩火**。”
秦天德看向韩世忠,诡秘的一笑说道:“我知道你不想让人觉得你老了,这样吧,你突然出现倒是能帮上我的忙,若是之前我有七成把握平息叛乱,有了你的帮助,我就有九成了。”
“七成。”韩世忠瞪大了双眼,显然是对秦天德的沒有十足的把握就敢玩的这么大表示不满。
“你懂什么,秦桧此次叛乱最多也只有七成的把握,原本他也沒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