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官家恕罪。”
赵构眯起了眼睛,仔细打量着秦天德,脸上阴晴不定,闪烁着各色神情,直看得秦天德心中发毛后心发凉。
半刻钟后,赵构终于开口了:“坐下吧。”
“谢官家。”秦天德欠着身子缓缓坐下:“官家,微臣以前遇过高人,的确是懂得一些皮毛法术,也从高人那里获得了些许法力,只不过这些法力在臣知县淮阴之时都以消耗的七七八八了,如今恐怕只能在施展一次,并且是小范围的,所打井眼必须在微臣指定的范围内。”
赵构似乎对秦天德的这番解释并不怎么在意,一摆手再次打断了他的话头,反问道:“你所说的这打井之举,可需花费钱银,还是说你施法后即可出现水井。”
擦,你真当老子有法术呢?赵构的这个问題让秦天德哭笑不得,不过他也听出了赵构话中的深意,,丫不想花钱。
“官家,微臣知道官家一片仁心关注天下黎民,这打井所需花费甚巨,微臣实不愿见到官家再度削减自身用度以贴补苍生,微臣看到官家心忧百姓所苦,鬓宇间添生白发心有不忍,恳请官家移步清河郡王府,命清河郡王大排筵宴以款待官家,必定能够舒缓官家心中之忧,并且能够化解官家心中之急。”
沒有办法,淮阴众逼他甚急,而他也觉得自己的确是必须做出点什么事情了,因此再度将清河郡王张俊这个死后“跻身”于四大铁人之一的家伙抬了出來。
赵构眼中再度闪过了精芒,双眼直视秦天德,好半晌脸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微一颌首,说道:“也好,此事就交由你來处理好了。”
“谢官家,微臣定不辜负官家厚望。”
秦天德离开选德殿后,沒有返回右春坊,而是径直离开了皇宫,乘坐自己官轿來到了城东的清河郡王府。
宋金签订和平协议后,赵构封了不少战时功勋卓著的大将,但同时又剥夺了他们的兵权,这是老赵家一贯的传统。
这些受封的大将,例如韩世忠、张俊等并沒有离开临安城前往封地,而是都滞留在了临安,这其中也是有说道的。
由于宋太祖赵匡胤的帝位得來方式,宋朝历代皇帝都对武将格外猜疑,尤其是经历过宋金大战后,那些曾经手握重兵威风一时的将领更是备受猜忌,虽然他们被多了兵权而封王,但是要想真正化解皇帝的猜疑,最好的方式还是待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
对于秦天德这个如今炙手可热的政治新星,张俊自然早有耳闻,尤其秦天德还是秦桧的侄儿,这使得身为秦桧爪牙之一的张俊格外重视。
秦天德拜帖送入后沒有多久,郡王府就中门大开,张俊亲自出迎,以示其对秦天德的尊重。
秦天德自然也是一脸笑容的面对张俊,跟着对方一同进入府中。
整个清河郡王府,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上善若水”匾额,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有一白石板路跨之上可通对岸。
看着规模以及奢华程度不啻于秦桧相府的清河郡王府,秦天德在看到那块匾额的时候,心中忍不住暗骂道:麻痹的,你丫贪成这个样子,居然还有脸悬挂“上善若水”的匾额。
來到正堂,张俊极为恭谦的和秦天德分作了上首位,又命下人奉上了明前龙井,看着秦天德品了一口香茗,脸上露出舒坦的神情后,这才说道:“本王今早起來就听见窗外喜鹊欢鸣,原來是秦大人到访,真是令设下蓬荜增辉啊!”
“张大人错了,本官是來找事的,那鹊鸟又怎会报喜。”秦天德突然将手中的茶杯磕在了桌案上,绷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