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面对秦天德:“你可知君无戏言,朕已在朝堂上宣布今日立储。”
麻痹,你还知道君无戏言,老子的户部侍郎哪去了,秦天德当即心中暗骂了一句,脸上依旧是毕恭毕敬的模样:“官家之言行做派当为天下帝王之楷模,不过正是因为如此,微臣才斗胆建议官家不要着急立嗣。
这二人既非官家所出,又非官家所养,仅凭朝臣之言以及刚才那简短的问对考校,很难辨别出來二人的品行究竟如何,官家立储,为的是我大宋千年基业计,必然不希望看到官家辛苦所创的盛世局面毁在自己的继任者手上。
因此微臣斗胆建议,官家今日莫要着急下结论,可将此二人收在膝下,养在宫中,一方面派名师**,另一方面则派专人考核其品行,等到时机成熟,对二人的才学和品行都有了直接的判定,官家再宣布皇储人选,如此才不辜负官家还位与太祖后人之仁心,也不会毁掉了官家辛苦开创的大宋盛世。”
秦天德的这番话可谓将赵眘和赵琢都得罪狠了,而且言谈之间对二人沒有半点的尊敬,所涉及的称呼全是以“这二人”代替,可是赵构却并沒有因此而怪罪于他
“秦卿家言之有理,果然是我大宋难得的良才贤臣。”赵构龙颜大悦,似乎是被秦天德说动了心思,转头看向亭外的赵眘赵琢:“你二人可愿意。”
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赵眘和赵琢即便心中有一千个不愿意也不敢说出口來,只能故作乖巧的应了下來。
这时候秦天德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題,刚才差点偏离的历史进程,似乎应为自己刚才的话又回到了正轨,虽然那只具备改变历史能力的猫儿沒有出现,但赵眘和赵琢还是像历史记载的那般被赵构养在宫中,貌似这个改变是因为自己而起。
难道因为我的出现,却顶替了那只猫儿的作用,还是说我根本就是,,,猫妖。
心中苦笑连连的秦天德终于将心中悬起的石头放了下來,松了口气,不论他是不是那只猫,总之赵眘将來能够当皇帝了,这个南宋历史上唯一一个有作为的皇帝沒有被自己的翅膀扇飞。
赵眘和赵琢在宦官的引领下离开了聚景园,赵构却是沒有半点让秦天德离开的意思,看到赵眘赵琢走远,赵构再次开口说道:“秦天德,今日早朝,真沒有宣布你的升迁任命,你可是不满。”
“微臣不敢。”秦天德越來越发现赵构对待自己的态度诡异了,这种诡异不是说对自己不好,而是对自己太好了,好的就像自己是他的亲人一般,莫非古代版的秦天德是赵构的私生子。
这肯定是不可能的,心中排出了这种荒诞的念头,秦天德却是怎么也琢磨不透赵构为何会变得对自己如此亲近,即便自己办事总是能够琢磨道他的心思,可也不至于对自己这么好吧,那个见君不跪是怎么回事。
“哦,是不敢,而不是沒有。”赵构忽然板起脸來,严厉的质问道。
“微臣沒有。”秦天德当即就是一身冷汗,都说伴君如伴虎,他终于体会到了,这赵构的心思变化的实在是太快了,简直就像是学过瞬间大挪移一般。
“沒有么,那你将你的手册拿來,让朕看看今日朝会时你所记录的内容。”
“官家,臣错了。”由于赵构朝会沒有宣布他的升迁任命,导致了秦天德的罢工,他的手册上根本什么都沒有写。
看到秦天德将头垂得极低,赵构脸上闪过了一丝笑意,迅即消失,淡淡的说道:“你知错就好,你都说了朕是明君,朕岂是那种食言而肥的君王,只是由于今日牵扯到立嗣一事,朕才不得不将你的任命延迟。”
你是皇帝啊!需要跟我一个臣子解释么,秦天德心中更加纳闷了,他本來就觉得最近一段日子赵构对自己的态度好的太过了,如今听到赵构居然为了这件事情专门跟他解释,如何能不令他惊诧万分。
然而更令他诧异的还在后面,赵构紧接着又问了一句:“秦卿家,你说上天真的会因为朕对社稷江山黎民百姓的贡献而让朕在中年诞下皇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