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震口中的师傅,指的自然是时顺了。
在秦天德的身传言教之下,岳震的心眼越來越多,反应也是越來越快,如今只凭着秦天德的几句话,就能猜到了一半,不能不让秦天德倍感欣慰全文阅读。
秦天德刚才出去的确是找时顺去了,他需要弄清楚岳家哥仨前來偷听究竟是谁的主意,若是岳震倒也无妨,不过若是岳霖的话,说不定能够想到朝着什么方向來培养岳霖了。
时顺出身不好,除了秦天德之外,根本沒有几个人瞧得起他,这么长时间都沒有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以至于几乎被人遗忘了。
不过岳震并沒有忘记时顺,他对时顺传授给他的轻身功夫格外感兴趣,可是由于秦天德的需要,时顺已经不再教授岳震了。
眼下,时顺对于秦天德來说极为重要,他肩负着看家护院的重要职责。
秦天德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自己第一次來到临安时,几乎每天都会有人在暗中跟踪监视自己,特别是每天晚上,自己房前屋后的总会有人,这些人当时如果想要他的性命,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因此返回临安后,他交代给时顺的任务暂时只有一个,那就是确保有沒有人暗中偷听又或者监视自己。
不过秦天德知道自己如今势单力孤,绝对不适合做出什么反抗,所以他嘱咐时顺,如果发现有人偷听又或者监视,绝对不要前去驱赶又或者阻止,只要回头告诉自己就行,最后能够知道哪些偷听又或者监视自己的是何人手下就行了。
可出奇的是,回到临安一个多月來,居然沒有一个人偷听又或者监视自己,似乎连秦桧都放弃了对自己的监视,自己将秦二留在淮阴,身边秦桧的棋子只剩下了半个,也就是朱淑真,难道秦桧对朱愈就那么有信心么。
刚才他特地出去,就是叫出了时顺,问清了事情的來龙去脉,岳霖的确不是一个安分的家伙,更是不懂得韬光养晦,今日刚來临安,居然就想着來偷听自己的谈话还想,,。
“震儿,你师父让本官转告你,他传授给你的功夫,基本功已经传授完毕,等到你把基本功练好,他自然会教你后面的功夫。”
三言两语打发了岳震,秦天德直起身子,将目光落在岳霖的脸上,看着岳霖饱含杀意的眼神,轻轻摇了摇头:“本官现在就在你面前,距离你只有一步之隔,你若是想下手,那就下手好了。”
“狗官,你说什么。”旁边抱着岳霆的岳银瓶听明白了秦天德话中的意思,慌忙跑了过來,半个身子插入秦天德与岳霖之间:“悦祥,你不会是想杀了他吧。”
岳震也是一脸的惊愕,抬起头看着岳霖,扯着他的衣袖:“三哥,狗官虽然坏,但也坏不至死,况且你若是杀了他,咱们今后到哪里安身,而且娘亲还在钱塘,你难道就不考虑娘亲的性命了么。”
被岳银瓶抱着的岳霖也开口劝说道:“三哥,秦大人是否该死应当由大宋律法來判定,你不能随意杀人,要知道杀人是要判死罪的。”
“你们怎么都帮着狗官说话,狗官究竟给你们什么好处了,难道你们不知道他们秦家跟咱们家有着杀父之仇么。”岳霖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从袖中摸出了匕首,指向了秦天德。
“悦祥,你把匕首放下,放下。”岳银瓶沒想到事情居然弄到如此田地,连忙上前一步,将秦天德护在身后。
岳震也是吓了一跳:“三哥,你疯了么,早知道我就不带你來了,你记住,狗官现在对我们很重要,你还不能杀他,等将來除掉了秦桧,替爹爹平了反,你再杀他也不迟,,,唔”
说到这里,岳震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捂住嘴,偷着瞟了眼秦天德。
岳银瓶傻眼了,她沒想道自己的两个弟弟居然都抱着这种心思,连岳震都不例外,正想将秦天德的计划说出來时,秦天德开口了。
“瓶儿,你忘了我曾经告诉过你的么。”秦天德将挡在身前的岳银瓶轻轻拨到一边,又朝捂着嘴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岳震的脑袋上打了一下,然后走到岳霖身前,抓住岳霖的手,使得其手中的匕首前端抵住自己的胸口:“來啊!你只要一用力,我就必死无疑,不过你岳家从此将会背负上杀官造反的罪名,看你将來下了地府,见到你爹后,有何面目对他。”
他刚才走出岳银瓶的闺房去找时顺,不是一时心气,而是因为他看见时顺的身影在门外快速闪过,知道时顺有要事禀报,所以才走了出去。
从时顺口中得知,岳霖此次是來杀自己的,袖中藏有匕首,只不过此时岳震并不知情。
“你别逼我。”岳霖大声喊道,神情也越來越激动。
秦天德嘴角微微翘起,牢牢抓住岳霖的手腕,使得其难以挣脱:“你不是打算杀了本官后,再杀上相爷府,去找秦桧报仇的么,你还犹豫什么。”
岳银瓶已经将怀中的岳霆放下,趁着岳霖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秦天德身上的时候,突然攥住了岳霖手中匕首的刀刃上,锋利的匕首划破了她的手心,鲜红的血液滴答而下:“三弟放手。”
秦天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