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对为兄治理楚州大有裨益,可到时候恐怕贤弟的淮阴会很是麻烦,贤弟可考虑清楚了。”
“多谢大人,哦不,多谢哥哥关心,只要能引得更多的人下注,小弟才不在乎什么流民作乱,他们若是老实听话便把,若干闹事,小弟就将他们都当做反贼杀了便是,如此还可以向朝廷邀功。”
真不愧是秦桧的侄儿,心狠手辣毫无顾忌啊!陈文烛心中暗惊,脸上不漏声色,再次劝道:“贤弟有这个准备就好,一些流民,杀了也就杀了,不过贤弟所言的免除赋税一说,恐怕不妥,朝廷若是知道了,对贤弟将來的仕途,危害甚多啊!”
陈文烛这一点说的沒错,朝廷的赋税不是地方官吏说免就能免的,纵然秦天德有秦桧这么一个权倾朝野的叔父,可依然容易被人诟病,埋下祸根。
秦天德嘿嘿一笑,不以为然的说道:“哥哥,那只不过是小弟随口说说罢了,我倒要看看将來谁敢不缴纳赋税,小弟县衙内的刀锋,可都锋利的很呢?”
无耻啊无耻,众目睽睽之下说过的话,转眼间就敢全盘否认,而且沒有丝毫的犹豫和惭愧,难怪会是秦桧的侄儿啊。
这是陈文烛以及周边听到二人谈话的所有人共同的心声,但正是这样极度无耻又有强硬靠山的人,才是最可怕,最不能惹的。
一旁的陆游和周必大同样听到了秦天德与陈文烛的对话,也从众人的眼中看出了众人的心思,二人对视一眼,眼中均露出不为外人所察的笑意。
若是放在以前,陆游真的会以为秦天德的这番说话出自本心,肯定会跟他大吵起來,可是如今知道了秦天德计划的他,已经明白秦天德适才所说的那些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了。
有关流民的事情,是他们像秦天德提出來的,只不过是由于今夏防住了汛情,所以荒芜的土地较多,需要吸引流落在各地的百姓前來租种。
而且如今淮阴已经开始在慢慢的恢复元气,很多工作都需要人手,而淮阴本地的百姓,实在是太少了,就因为连年遭受金兵骚扰加上洪水泛滥,好多人都流亡在外了。
不久前他们主政淮阴的三人组跟秦天德提出此事后,秦天德拍着胸脯说用不了多久就能够吸引大批无家可归的百姓到來,如今看來指的就是今日。
至于说免除赋税一事,对于长期从秦天德手里克扣钱银的陆游來说,简直就是小儿科,赋税肯定是会免了的,但是该给朝廷缴纳的一分不能少,这里面的差额只要秦天德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再摆一场酒宴就出來了。
这是陆游的想法,而周必大考虑的则是一旦淮阴的人口增加,虽然初期会给淮阴的治安带來一些麻烦,但只要安置妥当,那么随后淮阴的发展将会不可估量,在这种一切都靠人手操作的年代,人口越多,对于县城的发展越有好处。
他们想的的确都是秦天德考虑之内的,只不过由于他们是土生土长的南宋人,注定不能像秦天德这种玩魂穿的人那样,格局和眼界都高出了同龄人许多。
秦天德最在意的是擂台比武一旦给他和吉祥赌坊带來巨额的收益,那么这种比武形式必定会被广泛推广,而最先流行开來的也必定是淮河沿线,也就是宋金交界之地。
南人大多身体孱弱,战力不及北人,更不及彪悍的金人,但只要肯勤加锻炼,将來配合上陈规研制出來能够普及的竹制火枪,再加上南宋硕果犹存的名将统帅,选择好出兵的时机,必定能够马到功成,而且胜算极高,这才是秦天德当初提出拳赛的真正用意。
很快一刻钟就过去了,下完注的百姓纷纷回到原位,等候着比武的重新开始。
这时候鲍进抱着账本匆匆跑上高台,來到秦天德身边,俯下身子小声说道:“大人,此番共计收到下注总额八千一百四十九两七十六文,不过下注比较平均,他二人不论谁输谁赢,咱们基本上都赚不到什么,怎么办。”
PS:本书第一个龙套,读者NOBODYS的游少堡即将出场,只不过出场的情景,实在是有些惨,剧情需要,还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