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三带着秦武的三个手下骑着马驮回了大量的财物,众人这才返回了县衙,秦天德非常严肃的交代众人,不许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外传,尤其是不得让自己的两个妻子知道,以免她们担忧。
回到县衙后,秦天德带着胡铨、陆游、周必大还有岳雷四人來到花厅,商量应对扰境金兵以及安抚百姓的事宜。
其实根本就沒有什么好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打,打过淮河,将金人赶出中原,打得金人不敢越雷池半步,否则金人打草谷骚扰边境的事情就不能从根本上解决。
秦天德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并沒有多说太多,只是吩咐胡铨带着周必大从县衙的府库中抽调些银两用于百姓的善后工作,同时让岳雷派遣兵士在淮河沿岸巡视,一旦发现再有金兵來犯,立刻疏散附近的百姓,并且及时将來犯金兵的准确人数上报自己。
至于陆游,秦天德沒有让他处理和金人相关的一切事宜,只是让他一面养伤,一面处理县衙内的琐碎事务。
分配好四人的职责后,秦天德起身就要返回上房自己的屋中,却被周必大拦了下來。
“大人,下官有事想单独跟大人禀告。”
秦天德对周必大的变化有些不适应,他记得上午周必大找他通报金人來犯的时候,由于自己不许城中军士擅自出战,导致周必大大骂自己狗官,可是自从他背着岳银瓶在返回的途中碰到之后,周必大不但言辞恭敬,眼神也跟上午不一样了。
打发走了胡铨等三人,秦天德坐在首位喝了口茶,看着规规矩矩矗立在自己身前的周必大,略带疑惑的问道:“子充,你有什么事。”
周必大低垂着头,脸上又有些发红,犹豫了片刻,一咬牙,猛地将衣服下摆撩起,跪倒在地,朝着秦天德就是一个叩首:“大人,请责罚下官不敬之罪。”
这唱的是哪一出啊!秦天德有些糊涂,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一把将周必大扶起:“子充,你这是干什么。”
“大人,子充一直不知道大人如此厚爱,危急关头不顾自身危险,只想着子充的安危,让下人先将子充救走,还好大人此番安然无恙,不然子充真的是罪孽深重了。”
秦天德这才反应过來,想必是秦三已经将自己的吩咐告诉了周必大,所以周必大才会如此,可即便如此也不至于倒头就拜啊。
“子充,本官一直欣赏你的才华,更是知道你的人品,这点小事你就不用挂怀了,以后好好替本官治理好淮阴就行了。”
“大人如此宽厚,子充实在有愧啊!之前金狗來袭,是下官有意绊倒大人的。”
是你干的,秦天德睁大了双眼,想不到一致认为老实厚道的周必大也有如此一面。
不过想到上午的周必大又急又气的样子,以及周必大往日里对自己的态度,心中也就沒有什么火气了:“好了,今天的事儿就这么算了吧,以后切不可在算计本官,赶快去跟胡师爷一起安置百姓吧。”
“多谢大人原谅。”周必大自打从秦三口中得知秦天德的吩咐后,就一直想跟秦天德道歉,如今终于得到谅解,心中的一块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随后的两天里,秦天德一直在思考着如何摆平岳雷、秦武一帮人以及金兵三者之间的关系,既能够随了他的心愿,又能够不让其他人起疑,只是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就想出办法,不过好在金兵居然沒有再來侵扰,倒也给了他思考的时间。
这天一大早,秦天德正搂着齐妍锦睡的香甜,忽然门外传來了绿儿的喊话声:“少爷,你醒了么,周主簿有急事找您。”
你的声音那么大,沒醒也让你吵醒了,秦天德心中腹诽,在仍旧齐妍锦胸前的那团柔软处又抓了一把,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怀里的柔香,起身穿好衣服,走了出來。
“小丫头,你的胆子是越來越大了,居然敢吵本少爷清梦。”秦天德扶了扶头上的幞头,又看向一脸焦急的周必大:“子充,出什么事情了,可是金人來犯。”
“不是,这几天金狗老实多了,沒有再來扰咱们淮阴,听说附近几个县被金狗祸害惨了。”
“那你这么早找本官做什么,不知道本官不到日上三竿是不会起來的么。”秦天德有些不爽,睡的正甜被吵醒,还有醒來后一贯的温存都毁在周必大手上了。
“少爷,您就别怪周主簿了,是绿儿看周主簿着急,所以自作主张,叫醒了少爷,少爷要责罚就责罚绿儿吧。”
咦,这里面好像有情况啊!秦天德有些诧异的看了看绿儿,又看了看周必大,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行,你个小丫头长胆子了,等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子充,说,出什么事了。”
“大人您跟我走,咱们边走边说。”周子充一把拉过秦天德手臂,就朝大堂方向走去,同时口里不停,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來。
原來是陆游今早碰到了一起案件,审不下去了,于是让人请來了胡铨和周必大,三人研究了半天还是沒有结果。
案件起因很简单,就是城外南郊王家庄的院外